令狐锦衣扇出是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碧绿色的眸子变成深深的墨绿色,隐藏其中的狂风,似是随时能爆发。
令狐锦衣现在好后悔,好后悔,好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狠狠折磨南如玉,如果不是他,他和烟烟的孩子一定能保住,如果不是他,他们何苦做这么沉痛的选择。
小火炉内的火越烧越旺,越烧越大,最后“砰”地一声巨响,红泥小火炉竟然应声而碎,眼看快熬好的药马上要从砂锅内倒出来,令狐锦衣立刻牢牢接住已经被烧红的砂锅。
令狐锦衣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地,第一时间不是看自己被大面积烫伤的手掌而是先看药有没哟洒出来。
药已经熬了五六分,令狐锦衣将半支血参丢进去,炉子没了,他就用手捂着滚烫的砂锅用内力将药慢慢熬好。
护着药回到药房,楚绍君和药王已经给萧烟完成了放血,并且将她的手腕包扎好。
药王对令狐锦衣道:“剩下的你做吧,给她将药喂下去,换身衣服,清洗一下,剩下的……就是养了,过七八天,再进行最后的药浴拔毒。”
令狐锦衣点点头:“恩……”
楚绍君不经意看见令狐锦衣的双手,上面烫的全是血泡,有好多已经磨破,血肉模糊的,十分骇人;
楚绍君惊呼一声:“令狐宫主你的手?”
令狐锦衣摇头:“没事……”
药王扯扯楚绍君:“走吧……”又看一眼令狐锦衣,叹息道:“你……现在照顾好自己,才能照顾烟儿……”
令狐锦衣咬唇不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萧烟,想要靠过去,却又害怕。
楚绍君和药王互看一眼,摇摇头起身离开,这世上情字最伤人了。
药房的门打开又关上,最后只剩下令狐锦衣和昏迷不醒的萧烟。
令狐锦衣端着药,一步步靠过去,扶起萧烟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小心翼翼喂她喝下一口,可是很快药汁从她唇角溢出来。
令狐锦衣蹙眉,仰头喝下一口药,俯下身贴近萧烟的唇,慢慢将药渡进她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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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烟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他们自己屋内的□□,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屋外的雨似乎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令狐锦衣还穿着湿透的衣服,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眼睛像是定格了似地一瞬不瞬望着她。
萧烟的眼神空洞无一物,弥漫着一望无际的死灰色,似乎纵使给她全世界也填不满,那空空的眼睛。
她的手慢慢放到平坦的小腹上,轻声吐出两个字:“没了!”
令狐锦衣顿时觉得他的天都快要塌了,用力抱住萧烟:“烟烟,你说句话好不好,求你别这样,我不好,不该瞒你,你打我,骂我只要你能解气让我怎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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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毒很快就要解鸟~~~姑凉们表尤桑,阴天很快就会过去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