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赞叹一声,不禁开口道:“你丫头倒是个骨头硬得,这种疼居然一声都不吭,不错,有骨气。”
萧烟脸色苍白,脸嘴唇都毫无血色,扎了满头的针,看起来尤为瘆人,她笑道:“这点疼跟以前毒发时相比差太远了,算不得什么骨气,只是习惯罢了。”
习惯?习惯疼痛?令狐锦衣猛然觉得胸口一阵阵刺痛,欲要推开门的手僵直在半空,最后握紧拳头,转身跑开。
药王也没想到萧烟竟然给出这样一句话,愣了愣,看萧烟的眼神慢慢变得慈爱,“哎呀,像你这样的丫头倒真是少找,真真的便宜了那臭小子,我说丫头啊,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我那个徒儿,跟你说义父的那个徒儿相貌也是顶顶的好,绝对不会比令狐锦衣那小子差,脾气更是温顺的很,跟绵羊似地,绝对对你百依百顺。”
后天药王口中的徒儿便要回来了,于是他部分场合,不分时候在萧烟面前夸赞他那个徒儿有多好多好。
萧烟笑吟吟的听药王说完,不疾不徐地说道:“义父,我相信,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他更爱我。”
是的,这世上除了令狐锦衣,再也没有人会像他那样来爱她。
药王长叹一口气:“唉……要是早一点认识你就不好了,也不至于便宜了令狐那臭小子。”
药王早知道萧烟不可能离开令狐锦衣,可他老人家还是觉得不在怎么甘心,有这样一个满意的义女,可是女婿却对他如此不恭敬,这让他老人家心里不舒坦。
尤其是药王第一眼看见萧烟的时候就觉得她跟他的徒儿简直就是绝配,俩人虽然长的不像,可是忒有夫妻相了,想想就觉得琴瑟和谐。
萧烟但笑不语,目光扫视一圈房间,看不见令狐锦衣,下意识问:“他呢?”
“那傻小子谁知道去哪了,说不定一个人偷偷躲哪伤心去了。”药王发誓他肯定不告诉萧烟方才他瞧见令狐锦衣在门外听完墙角后拔腿飞奔。
萧烟皱眉:“伤心?为什么?”
“不知道。”
萧烟拉长声音喊道:“义父……”
药王抖抖胡子:“叫义父也不知道,你现在不要说话,免得牵动头上的银针错了穴位。”
萧烟恶寒,方才和她说了那么大一会话,怎么没听他说会错穴位。
好不容易熬足了一个时辰,拔了针萧烟几乎连话都没来得及跟药王说,拎着裙子便跑了出去。
令狐锦衣没有在药王的院子里,萧烟回他们自己屋里也没找到他,心里不免忐忑。
人呢?令狐锦衣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离开的,哪怕是去倒水,他都会跟她说一声,今天怎么会在她行针的时候离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萧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转身打算出门去找令狐锦衣;
可一转身看见水仙正好进院子,手里拿着几朵嫩黄色的野花,脸蛋微微红,眼底很是雀跃欣喜,俨然一副小女儿心动羞赧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