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看到没!“
“嗯,长得还行吧!十八的老姑娘,真算不错的了!”
“听说只是个四品官家的女儿!”
“可不是,还不是太子,相中了她家妹妹,皇后娘娘慈心,用亲上加亲,才解决了她这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呵呵!什么亲上加亲,无非想笼络监视烈王呗!“
“呦,三姐姐,你可慎言,隔墙有耳,呵呵,到时皇后娘娘下令,拿她换成你,看你怎么办!“
“哈哈哈!“
马球场上,离初九不远处的凉棚中,一群贵族小姐,由嬉闹变为调笑,又转为严肃避讳,最终又归于嬉闹!
她们的话语,初九句句听得真切,也知道她们议论的是自己,
但有什么所谓,马球场上赛事卓然,四周景色如画,处处生机盎然,看点什么不好……
谁让自己不招人待见呢!
自打爹说烈王三日后进京,这不知又过了多少个三日了,那老王八蛋居然连个面都不漏,真不知他意欲何为……
“哎呦,你是谁家姑娘,看着眼生啊?“
初九转身,一华服流气丕,领着两个小厮,噙着根狗尾叶,调笑立于身后!
初九看看他,一脸讨厌相,没搭理,转过身继续看马球!
那人见初九不理,居然大庭广众出手拽她:
“妹妹,说说,你是谁家的?今天来的,不是宗室就是外戚,没准我们还沾亲呢!“
“放开我!“
初九挣脱他,正色道:
“男女授受不亲,休要乱攀扯!”
挣脱之功,初九一成力都没用上,那人却一个趔趄倒地不起:
“妹妹,你好生心狠,把哥哥我摔成这样,今天除非你来搀扶,不然,我就不起来了!“
柳儿是个直脾气:
“你这泼皮,尽管躺在那里好了,走,姑娘,咱们别处看去!”
“哎!”
两个小厮左右顺势将二人拦住,
“姑娘好教养,撞伤了人没个说法,就想跑!!!”
听得这边吵嚷,人群渐渐围拢,
“呦,怎么把他撞了!”
“这个花花太岁!这谁家的姑娘啊!”
“可不是嘛,摊上事儿了,这可是皇后的亲侄子!”
亲侄子怎么了,众目睽睽,还想碰瓷不成:
“哎,我可没推你,明明是你自己故意摔的,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还想无赖不成!”
那人依旧瘫坐地上,流氓地用舌头舔着嘴唇:
“美人儿,这事儿要不以身相许恐怕了不了哦!众目睽睽?那你问问他们,谁看见了?”
“没有!”
“没看见!”
“没看见!”
人群摇头摆手,哄地散去一多半,也难怪,事又不关己,没必要招惹无端的是非!
“切,那既然这样,我还说你非礼我了呢!”
初九顺势将最外层的罩衫褪去一半,心想,这男女纠纷,涉及到这方面,多半该女方胜了吧,
至少也能吓他个理亏,况且,自己就拖了个罩衫,里面还里三层外三层好几件呢,也不打紧!
“呵,想是让别人非礼惯了吧!自己就把衣服脱啦!这儿还这么多人呢?”
初九认得这声音,就是刚才,关于自己的议论中那个口不择言的三姐姐!
这姑娘光说还嫌不过瘾,居然走近了,拍拍初九:
“与其这样,你还不如过去,将那厮扶起,你二人找个僻静处私了了去吧!哈哈~~~”
“你~~~”
人群一阵哄笑,初九好不气愤!
突然,喧闹的人群降温至冰点,那三姐姐也瞬间无声息!
初九抬头,来人身高八尺有余,脚踩登云靴,身披龙纹锦绣袍,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只见他一个跨步上前,不客气地将三姐姐深揽于怀抱:
“锦云,别光说人家呀!你昨日自荐枕席,在本王床上浪叫之时,可是脱得一丝不挂啊!那风骚劲儿,不身经百战恐难以铸就吧……”
边说着一双手还在女孩身上游走、轻抚,围观者哗然而不敢言,
锦云一闺阁在室的姑娘,哪经着过这个,羞的脸色血红,急的眼泪直流却只会磕绊含糊地说她没有……
那人又看看地上的,见那厮忙着起来,又道:
“哎,千万别起来,本王觉得,你这个姿势,极好!”
男人戏谑中不减威严:
“让本王看看,哦!国舅家的小五子,难怪,你哥哥们死的死,贬的贬,怎么也轮到你了!”
小五子躺在地上,如芒刺在背,起又不敢,难堪道:
“十七叔,我错了,我不知道这是您的人,您就高抬贵手叫我起来吧…….”
“她当然是本王的人!”
烈王眯起眼睛,端详初九,继而伸出另一只手,要揽住她,初九一个闪身,躲在一旁:
“你就是烈王?”
“不像?”
烈王轻笑:
“对了,听说前几日,小姨夸赞本王来着,你看,本王可衬得起你妹妹的赞美?”
沈慕姿什么时候…..哦!说他老变态来着!
初九暗笑,又看向他,烈王也笑了,张着手臂:
“还不过来!”
不去,你说的那历经百战,岂不是青楼小姐都不如!别碰我,我嫌脏!
烈王搂着锦云的另一只手迅速弹开,那锦云也得了机会,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爱妃所言甚是,待本王回去沐浴更衣再与爱妃亲近!“
见他双手背后,初九不再理他,努努嘴,看向地上的小五子: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知道了,十七婶…….”
“嗯,乖!”
初九笑看小五子,突然来了灵感,负耳烈王,
烈王先是差异,接着大笑:
“来呀,抬担架来,将五儿给我原样抬到烧制司去,制出模子,烧成陶器,好生打包!本王大婚,礼遇亲贵,这尊卧像算国舅府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