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和尚离开,树倒猢狲散,所谓的“温柔寺”立马完蛋,正经姑娘逃出魔窟,不正经的……爱去哪去哪吧。书生以及被抢姑娘的家人们对着秋千千恩万谢。
“你们是想闯庙吧?”小狐狸看着书生,问道,“可是要血溅此地?”
书生点点头:“说来惭愧,小生确有此想法。若是没有姑娘出手,小生和其他受害家属已经做好赴死救人的准备。”
“勇气可嘉,不过估计只会是”赴死’,不能‘救人’。色和尚很强,你们加一块也不是对手。”秋千说道,“行了。就这样吧。回去吧,好好读书,争取考个官职。有了官职才好做事。”
“小生明白。”书生道,“我会努力的。”
不再多言,叫上猪八戒,小狐狸拎着因画像烧毁导致心肝碎裂的爹纵身越上九天,前往下一个站——财。
到了第三站,猪八戒已经了解鸟人和秋千的套路,决定自己动手解决麻烦。净坛使者按照乌鸦和狐狸的提醒找到了目标所在庙宇,但没有进入,而是落到了附近一个农户家门口。
“有人吗?有人在家吗?”猪八戒抬手敲门,“行路困乏,讨碗水喝。有人吗?”
“滋啦~”木门打开,一个农妇端着碗水出来,“给,喝吧。”看着她的眼神,似是有些不舍,就好似送来的这一碗水很珍贵似的。
瞧着农妇身形瘦弱,面容枯槁,衣衫破烂,神态呆滞,悟能觉得心特别痛。张口喝掉水,八戒说道:“多谢大婶。还有吗?”
“额……”农妇想了想,面露难色,“有。你等着哦,我去取。”她僵硬地走回屋子,很久才出来,手里端着半碗水,“来,喝吧。”
猪八戒没客气,一口饮尽清水,喊道:“还有吗?”
“……”这次妇人是真的有些难了,“有是有,但……但没法再给了。给你的话,我们一家人就不够用了。”
“不够用?”八戒说道,“什么意思?水不够用?喝光就再挑些呗。怎么,家里没劳力?好!我去帮你挑!”在高老庄时悟能就是一身干活的好力气,勤快地很,拿起院里的水桶就要去附近河流给农妇挑水。
农妇大惊,赶紧制止八戒,“别别别!别去!河里的水贵!喝不起!再等等!再等等!等过几天下雨,我们存点就够喝了。”
“哎?奇怪呀,大婶,有河水不喝,怎得非要接雨水?”八戒问,“怎么,河水要钱?”
“是呀,河水要钱的。”农妇说道,“不止是河水,还有泉水,湖水,农林牧副渔,全都要钱。这片的一切都是谭大师的产业,动一点都要钱。”
“潭大师?那是谁?凭什么都是他的产业?”八戒问,“大婶,你且说说,我倒要了解了解是怎么回事!”
“好吧。”农妇生恐这个外来汉子不小心动了谭大师的产业,被讹了钱财,所以开口讲了讲谭大师的情况,“他呀,原本是迦国一位将军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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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
似乎觉得八戒能弄好下面的问题,乌鸦和狐狸索性不再多管,开始捣弄其从黄逅身上得来的一滴血。
“我说爹呀,这个好用吗?只有一滴,而且还不是精血。”小狐狸两个小爪子正在控制着血液,使其散开,形成一个女人的轮廓。随着时间推移,“血女人”越发清晰,可以明显认出就是黄逅。“要不我再加点幻术障眼法?”
“别画蛇添足哦。咱们要对付那个人对破解幻术障眼法最是在行。”鸟人说,“你就弄吧,等你把形象弄好了,我以大罗金仙的手段使其‘血生骨肉’,想来应该能顶一时之用。”
“只有一时?”
“足矣。”乌鸦见小狐狸弄的差不多,接手施展秘术,按照秋千对一滴血的“塑型”凭空造人。仅仅不久工夫,一个与黄逅面容、身材、气息完全相同的女子出现在眼前。“这次咱们的任务就是把那个家伙身上的衣服弄掉,打架的事,嘿嘿,有人帮咱们。我不需要动手,安逸的很。”
“若是按照我的意思,爹你就该直接弄他。管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和咱没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咱们闯出的祸。”秋千似乎并不愿意插手接下来的任务,“呵呵,弄巧成拙。没想到那位大婶也有今天呢。”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谁能保证自己不出点错呢?”鸟人在彻底完成“假黄逅”制造后将其收入胸前,“再说了,她也算是好心。”
“是贪心吧。”秋千道,“明明直接可以弄死,非要收服。呵呵,结果弄到现在这个样子,还得请咱们俩出手帮忙。”
“你这个小丫头,那位大婶若是不出错,咱俩岂会有如此高报酬的任务?”收拾干净一切,鸟人坐在云边儿往下看,好像是在观察猪八戒,“那位大婶姐姐也不容易,一直想往上走,但是没有机会,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尝试各种方法。总体来讲,她是在做好事。在做好事的同时,拿点好处岂不是非常妙。就像咱们俩一样。”
“切。咱俩拿那点好处算得了什么,那位大婶图谋可是甚大呀。”小狐狸说道,“要不是她及时发现问题,停止行动,整个国家都得完蛋。”
“哎呀,别废话了。咋那么多牢骚,好好跟着你爹我挣钱就得了,废话真多。”鸟人纵身跳到麒麟背上,舒舒服服躺下,闭上眼睛休息,“你来不来?”
“哼!”秋千哼了一声,瞪了乌鸦一眼,最后化为小九尾扑到鸟人怀里趴着。
“嘿嘿。”乌鸦捋了捋小狐狸松软的皮毛,“你这个小丫头,是不是到叛逆期了?最近小脑袋瓜里好像有了许多自己的想法呢?嘿嘿。”
秋千没有答话,往鸟人怀里拱了拱,很快便安静睡了过去。乌鸦也不再多说,慢慢睡着。吱吱扭头瞧了瞧背上的两个家伙,嘴角轻皱,稍稍动了动,让鸟人和秋千滑到它怀里,挨着它温暖的身子睡。
高空的风很冷,但秋鸟洞一家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