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皇宫太监站在京城城门楼上宣读玉鸟人皇帝亲手书写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左括号,这个是曰yue,不是日ri,我写的有些瘦,太监念的时候注意一下,右括号。我呢,要招点人。一是为了修大殿,二是为新年国江山永固,挑选秀女,繁衍龙种。所以你们注意点,赶紧报名,省的我费事。放心,我是皇帝,有钱,手缝随便撒点都够你们这些平民吃喝的。修大殿的工钱按照京城平均酬劳计算。嘿嘿,我大方吧。还有就是秀女的事。我姐姐说新年国的女孩文化水平不中,挑不出什么好玩意,她要求全国立刻开设‘女子学堂’,所有新年国女孩免费入学,并提供额外补助。嘿嘿,咱是皇帝,有钱。好啦,就这样吧。钦此。”
百姓们听到这般粗俗低劣的圣旨文书无不破口大骂。“什么玩意,皇帝就这水平?”刚刚入选京城卫都将军衙门文官的甲怒道,“这才安静多久?两三个月而已。怎么就又开始胡闹!昏君,昏君,真是昏君!”
同样入选的乙劝说道:“哥哥啊,别太生气,为了那种人气坏身子不值得。”
“修宫殿,而且我听说是要修一个超大的宫殿,覆盖整个皇宫,内含游乐、剧院、餐饮、住宿、购物……”甲怒道,“他们就两个人,至于弄那么大吗?!”
甲和乙就是修宫殿的参与者之一,知道很多内部消息。乙继续劝慰道:“好在他们没要更大的占地,否则皇宫还得扩建呢。”
“你说,这么大的工程,咱们上哪找那么多民工?”甲怒饮一杯酒,问道,“唉,之前咱们还说不能为虎作伥,今日却……唉~有愧良心啊。我新年国百姓的和睦安康生活定然因这两个昏君荡然无存。”
“哎,说到人,这个事哥哥倒不用担心。”乙说道,“京城内确实没有足够的人口填充这种工程,但城外人多的很。赵村钱村孙村李村周村吴村郑村王村……要多少闲人有多少闲人。”
“可土地怎么办?”甲说,“把农民都弄到城里,岂不是是荒废土地?”
“哥哥,你还记得上次两个昏君参观魔法斗气学院吗?”乙说道,“那天昏君醉酒满口胡言,异想天开的非要让学院制造出使用魔晶就可以种地的机械。”
“我听说过。”甲愤愤不平说道,“昏君太过分,纯粹是难为人。世上怎么可能有用魔晶就能种地的机械。哼!太欺负人啦。他们好像还说造不出就要惩罚学院,果然是昏君!呸!哎?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吗?”
“哥哥,你可能还不知道,学院还真造出来了。”乙说道,“我专门去乡下测试田看过,真的很好用。一个机器顶几十、几百个人力。学院正在免费出借实验机器,京城范围的土地只需不多人手就能耕种。小弟说的闲人多就是因为这。”
“哦?竟有此事。”甲说道,“学院好厉害啊。”
“那可不。”乙说道,“发明这机器的人就是那天昏君任命为副院长的人,哦!对了,他叫柯学。”
“是他?看来还是有些能耐。”甲说道,“我还以为只是因为他是昏君即位前抢的奴隶,裙带关系才被任命为学院副院长的呢。听说很年轻。”
“特别年轻。还不到二十岁。”乙说道,“少年有为,而且好像没有婚配,每天保媒拉纤的人无数……”他见过柯学,对其印象很好,赞赏之词溢于言表。
“这样啊。那么说建宫殿的民工没问题。”甲说道。
“没问题,没问题,绝对没问题。”乙说。
“那……女子学堂的事,你怎么看?”甲问。他的语气明显缓和很多。
“这个有点难。”乙说道,“哥哥你也知道,咱们新年国对女孩不是特别重视,生下来不是溺死就是当佣人养着,长大了往外面一买就算完全断绝关系。现在昏君因为选秀女的事要提升全国女孩的文化水平,啧啧啧,我觉得实属浪费。女的长得好看,再加上能做饭就行,何必懂文化。”
“话不能这么说。”甲说道,“我早就对新年国女孩的问题有意见。阴阳之数乃是天定,男女有别却不该有差太多,怎么能像咱们国这般虐待。我倒是觉得皇帝开设女子学堂的命令很好。女子有文化,以后也可以参加各种文职工作,不会比男人差的。而且哪怕不工作,相夫教子也一定比粗俗的人强。特别的‘教子’之事,全体国民的素质水平一定可以得到大踏步提升。皇帝这事办得好。”
“好什么啊。”乙拍着桌子气愤地说,“哥哥你可别忘了,昏君是准备选秀女才弄出这事。他就是一个荒恶的色棍。学的再好又能如何,到最后被选上进宫还不是昏君的玩物而已。多悲惨。再说,昏君这属于动用国库储存进行个人享乐,无顾百姓生计。那俩就是昏君!哥哥,你可不能被两个昏君的小利而蒙蔽双眼啊!”他越说越激动,“我听说这次咱们要建的宫殿有一间叫做梧桐宫,专门用作安排秀女供皇帝玩乐。你想想那个画面,何等的糜烂。我呸!新年国完啦,完啦!”
“兄弟消消气,别气坏身子。”这回轮到甲劝说。
“当年年国末帝吉渊就是因为‘色’这个是阴沟翻船,我看玉鸟人昏君也逃不过。死路一条!”乙说道,“对啦,其实不单是我国的年轻女孩,色鬼昏君连良家妇女都不放过。他下令修大殿时不但要征召男劳力,还要一些妇女伺候他,暂时替代没有秀女的寂寞。哎呀呀!气煞我也!”他“啪”的一下把酒杯摔在地上,引得众人瞩目,“玉鸟人就是昏君!昏君!昏君……”
酒馆里的其他酒客感同身受,跟着乙一块高呼,声音很快传到大街上。巡逻的卫都衙门兵士听到酒店的声音立刻走进去,高声说道:“喊就喊,不许打架,听到没?!”
“知道。我们不打架,只骂昏君。”众酒客说道。
“那就好。”兵士转身离开,“那俩人确实是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