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人这家伙最会套近乎,见到岁数大的无论差不差辈,张口就是“大爷”“叔叔”的叫。“大爷,您好。”
“……”道祖不搭理他,坐在乌鸦身边不说话。
“额……”鸟人想了想,“鸿钧爷爷,你好。”
“……”道祖还是不说话。
“祖宗你好!”鸟人趴在鸿钧耳边大喊。
“小鸟儿,你若是只有这些话,本道便走了。”说着,道祖起身要离开。
“别别别别……”乌鸦一把抱住鸿钧大腿不放,“祖宗,小的有事要问您。”
道祖无奈,再次坐下,说道:“你问吧。”
“我死了?”鸟人问。
“不知道。”鸿钧道祖道。
“……”这算什么答案。不过乌鸦也不在乎,继续问,“我死透了吗?能复活吗?”
“能。”鸿钧道祖说道,“我这具分身乃鸿蒙紫火所化,为本道在混沌修行时无意中得到的一丝鸿蒙异焰,与你们九乌同属大道火精,定数缘分。此炎可助你重生。但需要些‘药引子’。能复活。”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鸟人说道,“我就说嘛,大道有德,怎么会让一个可爱善良俊朗漂亮(省略一万字)……的优秀男人不**便死掉。”
“……”鸿钧道祖真想掐死满嘴没一句正经话的乌鸦。“还有问题吗?”
“有有有。”鸟人问,“祖宗,我想问……咳咳……有点小紧张呢……我想问,我到底是看到了未来,还是穿越时空从未来回到过去?”这一直是乌鸦心中最大的疑问。
道祖似乎也早猜到鸟人会问这个问题,仔细看着他,说道:“有区别吗?”
“当然有。”鸟人说。
“区别在哪?”道祖问。
“额……”鸟人也不知道有什么不一样。“您明明说过,时间无法重来的。可我真的感觉穿越时间。我看到未来洪荒世界与另外一个或多个世界合一,所有世界的大部分人族生活在一个叫‘地球’的大空间结界内,独立于‘多合一世界’。我还隐约看到异界西方多个混元金仙道统同显‘多合一世界’内……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您无所不能无所不知,请告诉我真相。”
道祖轻轻挥手,灰蒙蒙的天立刻晴朗,群星漫天。他说道:“这天顶之星并非全都是盘古道兄所化,还有部分是混沌无量星辰发出的光映射而成。这些星在本道与盘古道兄诞生前便已经存在。多年来,本道总会想,盘古道兄开天辟地真的是灵光乍现?还是道兄他领悟了大道之道的行为?洪荒万灵生活在盘古道兄开辟世界中,那之前我等是否其实是生活在‘大道’开辟的‘混沌世界’内?那些星辰是不是也算是一种生命的存在方式?三清徒儿们成就天道金仙,本道与天道、盘古道兄大概可算是大道金仙,再向上是否还有超越大道的存在?洪荒世界是否是唯一的‘大世界’……大道混乱,本道同样无法卜算天地运程,但从你这个‘破绽’身上,我也看到了你说的那些混元金仙、神祇。两个世界合一是一定会发生,只是,你看的所有便是我能推算的极限,未来的未来会如何,我也无法得知……至于时间能不能重来,此涉及到万物之根本。‘在一朵花上,你可以找到世界上的一切东西。’我们的大道是从寂静而生,从一二而生……”
“哎哎哎!”鸟人插话道,“祖宗,您停一下,小的已经完全听不懂您在说什么了。”
“……”说话被人打断,这还是第一次,鸿钧瞪了乌鸦一眼。
“祖宗,您说这些与我的问题有关系吗?”鸟人问,“用简单的话解释一下就可以。”
鸿钧没好气地说:“您的情况本道未曾见过,怀疑是大道所为,甚至说超越大道的圣灵为之。本道不知你是看到未来还是穿越时空,因为本道没有发觉这些事发生,但却确实可以从你的身上推算出一切。这很矛盾。”
“祖宗,您说普通话行不,小的还是听不懂啊。”鸟人道。
“……”鸿钧强忍着动手的冲动,说道,“你的问题,我不知道!”
“对勒,您直接说不知道就行了呗,总说我听不懂干嘛?”鸟人埋怨道,“害我浪费多少脑细胞。您说话怎么这么多弯啊。您要体谅一下我们这些智商低的人,不要自顾自的说话,有点同情心好不好……”乌鸦没完没了的说。
“啪!”鸿钧气的狠狠拍了鸟人脑袋一下。
“哎呀,您打我?打我?”鸟人直接躺地上不起来,“哎呀,没天理啊,道祖打人啦,救命啊,打人啦,道祖打人啦,我的天啊,还有没有王法啊?道祖打人啦……您别走,您得赔钱,别走别走,快赔钱!赔钱,给个先天至宝也行……哎呀呀,您又打我,又打我,快赔钱,给法宝……哎呀呀呀,还打我,还打我……对不起对不起,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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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女娲娘娘已然凝聚完成她已知最强的复生道术,做好一命换一命的准备。大道雷云酝酿轰鸣,即将降下。众仙睁大眼睛,盼望“最精彩的演出”。然而,圣母怀里的鸟人眉心突然冒出一道紫火,将其全身点燃。
“这是……?”女娲惊疑不定,把乌鸦放在地面,等待事情发展。她隐隐能感应到紫火应该是鸿钧道祖的手段,不过其中似乎蕴含着一股九天息壤的气息。
这紫火很旺盛,但绝对没有仙神的各种仙术神火闪耀壮丽,一堆干草柴木燃烧的程度而已。身体或聚或散的鸟人随着紫火的煅烧最终凝成原形,九只乌鸦围着他不断旋转……几个时辰后,紫火燃尽,九鸦入体,鸟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女娲娘娘赶紧过去抱着他查看情况。
从紫火开始到结束,整个过程既没有雷鸣电闪也没有灵力暴动,就是那么简简单单的燃烧,与凡火无二。所谓“大道至简”返璞归真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哎呀,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猛然苏醒的鸟人捂着头求饶。
“???”女娲娘娘没懂,以为乌鸦在害怕广成子的番天印呢。“莫怕莫怕,姑母在此,那恶道人不敢来。”
鸟人睁开眼睛,见到女娲,身体慢慢放松,“我还以为……以为是……呵呵,呵呵,呵呵呵……”被道祖打这种事,真是又光荣又羞耻吧。
这一会哭一会笑的,什么情况,圣母娘娘心道:“难道是伤了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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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雷劈混元”没有发生,围观众仙败兴而归。杨戬姜尚本是想看望问候鸟人一下,但见圣母娘娘那不是很好的脸色,只能等以后再见。
鸟人盘膝坐地,内视自身情况,除了消耗过度没有大问题。右手一动,一颗头颅形状的仙石显出,乌鸦心道:“若无刑天叔您的脑袋,紫火难为‘无米之炊’啊。”生机之力是必不可少的。
“吾儿,可愿意随姑母去娲皇宫修养?”女王娘娘道,“或者,去火云洞你伏羲伯父那里也可以。”
鸟人摇摇头:“不了。我家丫头有‘难’,我要回去救她。”
“那……好吧。”女娲娘娘有些伤心。她知道,鸟人还是放不下她没有阻止妖族没落、没有救下羲和性命的事,心结未解开。“那姑母回宫了。”青光闪烁,圣母飞上九天。
鸟人看着离开的姑姑,突然喊道:“谢谢姑姑,有时间我会带着丫头去看您的!”
青光似是听到了乌鸦的话,遁光一滞而后高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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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难不死。鸟人一边飞向四凶岭,一边想事情,“哎呀,又活了,嘿嘿。丫头,你爹我命真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