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明媚。
“啊!真好啊。”鸟人起床,伸懒腰,“紫气东来金满天,庆云缭绕……哎呦!”一只碗飞来打在乌鸦头上。
“缭绕你妈个头!大早上的叫唤啥!”奇怪,今天秋千起的更早,正在享用吱吱做的早餐。
“哦,亲爱的女儿,早上好……哎哎哎,别打别打别打……”乌鸦上前准备亲吻狐狸手背,哪成想秋千把黑枪拽出来对着他的嘴一顿抽。“亲爱的女儿,打我做什么……哎呦哎呦哎呦……别打别打……”
“奶奶个孙子的亲爱女儿!好好说话!”秋千道。
“是,亲爱……额,秋千,早上好。”鸟人畏畏缩缩的说。
“怎么样啊?今天身体好了吗?记忆恢复咋样?”秋千问。
“身体还行,但还是想不起来什么。”鸟人说,“昨日云烟雾化雨,再难……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别打别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说了。”
寻思着睡一觉乌鸦能好过来,谁知道没用,“这可就难办了。”小狐狸愁上眉梢。
“早上好啊。”秋千那屋,云蓓姑娘看样子才起床。
“云蓓姐姐来吃饭。”秋千招呼道,“怎么样?昨天晚上有趣吧。”
云蓓红着脸,没多说。“玉先生他如何?”
“还是不行。”秋千答道。
“这样啊。”云蓓说,“要不我先回去,等过段时间玉先生病好了再来?”
“忙什么啊,在这住一段时间啊,别急啊。陪我住一段,咱俩晚上还能……嘿嘿嘿。”秋千坏坏地笑。
云蓓眉眼娇嗔瞥了秋千一下,自顾自的吃饭。
“哇,”鸟人被云蓓的表情迷住,“百媚千娇……哎呀哎呀,秋千,别打我,哎呀哎呀哎呀……”
秋鸟洞的早晨就是这么的“安静和谐”。
饭后,吱吱收拾碗筷,云蓓过去帮忙。秋千端坐沙发,鸟人鼻青脸肿蹲在墙角。狐狸说道:“三只眼给了俩任务,通知牛哥马哥的事我已经办完,但找狮驼国国民我没辙。我想想哦……哎,乌鸦,过来,到我这来。”
“什么事啊,女儿?”鸟人小心翼翼来到秋千身边,生怕她打人。
“你脑子里有没有关于狮驼国的记忆啊?”秋千问。
“湿脱裹?”鸟人想了想,“湿身?脱掉衣服?裹着浴巾?”乌鸦突然兴奋起来。
“笨蛋,你色眯眯的想什么呢?!”秋千把黑枪拿在手上厉声斥道。
“不记得。”鸟人说。
“真的吗?我怎么模模糊糊记得你以前说过呢?”秋千用黑枪敲打沙发扶手,恐吓鸟人,“真不记得?要不要我打一顿才能记起来?”
“别别别,我想想,我想想。”鸟人用尽全力,思考很久,“好像有些印象,但不多,只记得什么赵婶什么什么的。”
“赵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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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城。
“两个王八蛋,又来碰瓷啊?!”开刀削面馆的赵婶看到秋千和鸟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嘿嘿,赵婶,好久不见啦。”秋千讨好的说。
“哼!”赵婶懒得搭理狐狸,转身进店。进门瞬间她很不自然地看了云蓓一眼。“说吧,又来干嘛?”
“嘿嘿,嘿嘿,”秋千坐在赵婶对面,说道,“那个……婶,有事想咨询一下您。”
“什么事?”
“那个,赵婶,你听说过狮驼国没?”
听到“狮驼国”三个字,赵婶一愣,僵在那里,很久之后才假装满不在乎地说:“听说过,一个小国家,已经灭国了。”
“赵婶果然知道!”秋千超高兴的,“赵婶赵婶,那个你给我说说狮驼国当年是啥情况呗?”
赵婶看了看秋千身后目光呆滞的鸟人,发现他没反应,叹口气,娓娓道来:“狮驼国,一个人间国家,位于西部。那个国家的环境不是很好,或旱或涝,经常闹灾,良田万亩不出一苗,放眼无际尽是蓬蒿……国家不仅仅是上天不佑,国家皇帝亦昏庸无道,生活奢靡,国策混乱……狮驼国历代皇帝大兴土木,强征民工,建造无数王母殿庙,单单小小都城便有王母圣像十几万尊,徭役极为繁重……天灾加上人祸,自然民不聊生,每年都有不少人去外地逃荒。”赵婶再次叹气,“当时我还住在人间,有一个年轻的狮驼国小伙逃荒来到我那时住的村子。小伙长得英俊,人品又好,任劳任怨,体壮能干,很受村民喜爱,于是村长便让他住下来……好小伙自然惹人爱,我记得当时村子的所有适龄少女都倾心于他,但他只喜欢一个人,一个长得不是很好的姑娘,也就是我,的邻居。”赵婶眼神迷离,似乎回到当年的凡尘,“小伙和姑娘很快相爱,顺利结婚,小两口很是幸福……可好景不长,后来从狮驼国传来消息,说小伙的家人出了问题,他被征用民工的父亲回来后浑身疾病,没法动弹,母亲照顾弟弟妹妹已经很累,现在又多一个,力不从心,累病了,家里完全瘫痪,需要他回去。小伙很担心,他出来就是给家里人找出路的,现在既然生活已经稳定,自然该把父母接来。于是他带着妻子踏上前往狮驼国的路。小伙本来是不想让怀孕妻子受苦的,但妻子不愿意离开丈夫,执意相伴。”赵婶越说表情越凄凉,“唉~小伙到家时发现全家已经饿死,没有一个活下来,他抱着已经腐烂的亲人痛哭不止……回家第二天小伙就被国王抓住强迫去做民工,可怜他的妻子怀着孕长途跋涉来丈夫老家,直接守了活寡,不但要独自一人料理公婆后事,还要下地干活养活自己、养活她和她丈夫的孩子。但妻子并不埋怨,她坚信小伙能回来,她很努力的活着。”赵婶的泪开始扑簌簌的流,“这一等就是十几年,小伙还是没回来,妻子的儿子却就要长大,国王马上就要来抓他了。妻子无奈,为了儿子能逃过他父亲的厄运,母子二人决定偷偷逃出狮驼国……”赵婶抹抹脸上的泪,继续说,“大概是老天爷不开眼吧,母子二人没有回到原来的村子,饿死在一片树林,那片林子距离妻子的故乡只有几里远。母子二人成为孤魂野鬼,飘荡好几百年,直到……”最后赵婶又看了看鸟人,没有往下说。
乌鸦仍旧直愣愣站在秋千背后,没有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