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轻小说狐鸦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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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辩控双逆

仅仅是一个站位,观音大士轻易将雷音寺的平衡局势打破,左列众佛不敢出队,窃窃私语,秘密传音,大殿俨然成了市井“八卦”现场,很是落身份。

许久,一个雄壮之音从主位传来,释迦摩尼竟然开口道:“大鹏,确有罪。”

“我弥陀佛!”在场所有佛陀菩萨罗汉金刚揭谛比丘共念佛号。

如来道:“无量之前,无量之后,有而生无,无物生有。混沌磅礴,大道有成,又出无尽精灵,其秀者盘古神也。盘古古神,仰见混光,俯察乱影,思量数之,辟天化地。神斧挥斩,洪荒得见……然,新生之地,凄凉荒芜,古神寂寞,化身苍苍。至此,上下有分,四方得立……古神圣化,左眼幻天阳,右眼化冷月,魂气三分灵,魄力七方演……亦有山川草木凡灵走兽,亦有天星大象运道辉煌……其五脏,心肝脾肺肾成凤凰、神龙、麒麟、白虎、玄龟。五灵之能,天地而成,得道初生,力强难驯。尤凤凰、神龙二族为甚。凤凰,洪荒羽族之长,性之凶恶,无所畏惧,吞杀无辜,肆意妄为……至万兽混战前,神龙族长欲以力证道,因力乏不足,妄掠凤凰之力,又因龙凤常年之争,二族战起……山河移位、万物焦土,四海波澜、天地恸哭,二族之战涉及之广远播世界之外……龙凤大战几万年后,麒麟族亦加入战团,万兽混战正式拉开帷幕……兽斗亿年,三清出关、妖皇上位、七方古神相继觉醒,又有我教二圣、瑶池金母、东华帝君、镇元大仙、阿修罗王、冥界梦婆等高人观战……最终,三族族长决凶,其势欲毁洪荒,鸿钧与天道现身,逐令三长出界而战,万兽之争结束……”释迦摩尼语气稍微放缓,“大战虽然结束,但三族造下的业力祸及子孙后代,通天教主曾有论断,‘非凡者即为妖。’通灵兽类为妖,修炼人族为妖,天仙地鬼亦为妖……然此间三界,妖者却几乎只用于兽类,‘妖’之一字已然为贬义。因何?因兽妖修炼,多有不识天数,不理规则,心魔成性,嗜血杀生。然,又因何兽妖如此?便是因上古三族业力所至,遗传后代,心智慌躁。在场诸佛皆智慧者,纵观三界,可有发现何物最难完全化形旺族?”

旺族即是人族。自从鸿钧和天道现身后三界便有“人族当兴”的无形运道,不过当时人族还没有被女娲创造,“旺族”是众人对即将到来、并必将兴盛的族群的称呼。

“我弥陀佛。”观音菩萨回答道,“据小僧观世之景色,龙凤二族最难完全化形,常有龙角凤眉不得而幻。”

“我弥陀佛。”释迦摩尼继续道,“龙凤二族乃万兽大战始作,破坏古神所创世界极深,业力最重,自然最难幻化盘古道形。”

“!!!”众佛听此震惊。之前三界就有人推测人族本该是盘古后代,只不过盘古幻化万灵导致“绝后”,不得不通过女娲创造,而女娲成道、三清成道以及准提接引成道亦非大道之功德,乃是盘古之遗德。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认为三清等混元金仙只是洪荒金仙,而非大道金仙。不过,这个理论古之就有,但多数是推测,今日如来的这句“盘古道形”似乎是认定此事。“我弥陀佛。”震惊的众人再念佛号。

释迦摩尼道:“凤凰育生孔雀大鹏二族,孔雀族得凤凰光华术法,大鹏族得其体魄凶悍。因宗族业力,孔雀大鹏喜食凡灵,性之所至,难以洗脱。此乃大鹏罪一也。”

“我弥陀佛。”众人认可如来的话。

释迦摩尼又说:“虽天性难降,但亦有后天之惰。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自皈依我教,自持戒律,行善积德,未曾再添业力。大鹏伴吾左右多年,仍旧难以改变,屡教不逊。此乃罪二也。”

“我弥陀佛。”众人认可。

释迦摩尼再说:“心魔爆发,残虐无辜,既是宗族遗业,又是自身之过。狮驼国本为人族聚集之地,大鹏借心魔之机吞噬全体国民,纵有因,亦有责。此乃罪三也。”

“我弥陀佛。”众人认可。

释迦摩尼还没有结束指控,“善者怜悯受惩之人,乃善;恶者欺辱受戒之人,乃恶。善恶之行无关面对受惩受赏之人,金蝉子确有劫,但对其施劫者,非功,过也。大鹏之罪四。”

“我弥陀佛。”阿难迦叶两位尊者低头轻点口念佛号,表示领悟。

释迦摩尼最后道:“伤衰病死,自然之道,然,妖乃非凡之灵,不属其中。大鹏戕杀朱紫国病疫,罪之五。”

“我弥陀佛。”文殊普贤两位低头轻点,口念佛号,表示领悟。

“如此五罪,大鹏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释迦摩尼大声道。

“我弥陀佛~”众人尚未表示认可或否认释迦摩尼的判决,其左手边的弥勒佛忽然开口,道,“虽有五罪,不可深罚。”

“东来佛祖有何见解?”释迦摩尼问。

“生于天地,难选母父,大鹏罪一难成。人有高矮胖瘦,心有稳乱平急,佛母皈依既明晓天数,却不可强迫他人同样智慧,大鹏罪二难成。人间有言:无知而轻罪。心魔爆发吞噬人族,非大鹏之愿,乃浮表业力,三罪需谨慎。金蝉子与大鹏交好,难料大鹏是否知因果刻意历练金蝉子,罪四不成。纵妖者非凡灵,然去处伤病确有保存种族康健者之效,有罪亦有功,罪五当深思酌虑。”弥勒佛说道,“如此这般,大鹏不该受十八层地狱之苦。”

雷音寺的众佛菩萨罗汉等人是彻底蒙了,怎么今天释迦摩尼指控自己心腹,而弥勒却替对手心腹辩解,这什么情况?众人秘密传音,议论纷纷。

“我弥陀佛!”释迦摩尼右手边,燃灯佛祖开口道,“大鹏有罪。”

“我弥陀佛。”包括释迦摩尼和弥勒,所有人念诵佛号。众人虽然不懂燃灯佛祖因何判罪,但没人出言询问。

“本座判其镇于东海海底地狱。”燃灯佛祖道。

“刑期多久。”观音问道。

“无量之刑。”燃灯回道。

“无量久之,无量近之,还请我佛燃灯解惑。”观音再问。

“待到无量之后,天阴地亮,黑日悬空,龙凤相合,便是大鹏出狱时刻。”燃灯佛祖道。

“我弥陀佛。”众人心道,“自盘古开天,从来是天亮地暗,哪有相反的道理。天阳乃至明之物,如何有黑日出现。龙凤除非人为干预,否则世仇之族如何相合。燃灯古佛岂不是让大鹏永无出头之日?燃灯平日应该算是中立偏向释迦摩尼的,今天如何会这样?”

“我弥陀佛!”释迦摩尼大声道,“就如燃灯古佛所判。明日还请弥勒佛祖派下押送佛兵,将大鹏送于东海深渊。”

“我弥陀佛。”弥勒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