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政治学
6548600000084

第84章 附录二

有关本书的题名

亚里士多德死后,亚历山大的霸业正在发生变化,雅典的吕克昂学院不太安静亚里士多德死后,安第帕得(Antipater)不久后也去世;前317—307年间,雅典处在马其顿总督,法勒罗人迪米特里的统治下。迪米特里和色乌茀拉斯托关系很好;吕克昂学院学生众多。公元前307年,安蒂咯诺(Antigonus)的儿子迪米特里(Demetrius I)赶走了法勒罗人迪米特里(Demetrius Phalereus)。雅典制定了新律法,规定学者未得公民大会许可,不准讲学授徒,所以将色氏逐走。公元前306年,雅典学术自由的传统得以恢复,禁令被废除,色氏也被召回了。但吕克昂学院从此不再讲习社会政治科学(实用之学)而专重自然哲学(理论之学)的研究了。。

他的继任者色乌茀拉斯托把亚里士多德和自己的书稿交与门弟子纳留(Neleus)带回小亚细亚的瑟柏雪斯(Scepsis);这个部分的书稿就这样被埋在地窖中二百余年亚里士多德著作曾经被湮没而又行世的经过,参看斯特累波:《地理》(Strabo,Geography)608—609页;雅典那俄:《硕学燕语》(Athenaius,Deipn)214D;普鲁塔克:《萨拉传》(Plutarch,“Sulla”)26。。两家已流行于当时的卷章则多被小亚细亚贝伽蒙(Pergamon)和非洲亚历山大城的图书馆购买。瑟柏雪斯的书稿在公元前一世纪还归雅典,旋即被带到罗马。

吕克昂学院第十一代继任人罗得岛人安德洛尼可(Andronicus Rhod)在罗马整理了亚里士多德和色茀斯托的著作,并订有这两人的全集的目录。这个目录今天已无法再见。公元前三世纪中叶,亚历山大城图书馆馆长加里马沽(Callimachus)编有《文献总目》(πναξ πανοδαπν σνγγραμμων)一百二十卷,列述各个希腊作家的生平及其遗留书稿。而后目录学就变得极为兴盛。他的弟子斯密尔那人赫尔米帕(Hermippus Smyrnaeus)曾著《学者“(βοι)列传”》,叙述各作家生平,比他的老师所编著的旧作有所增加,仍旧每人附以著作目录。今师徒二人的书亦已佚失。现世所存三世纪狄欧季尼·拉尔修(Diogenes Laertius)《学者列传》,大概是根据赫尔米帕旧著编成的参看乌西奈:《色乌茀拉斯托残篇集录》(Usener,Analecta Theophrastea)13页以下。。

狄欧季尼:《亚里士多德传》所附《亚里士多德著作目录》第75号有“院内精密课程《政治学》八卷,编著有如色乌茀拉斯托的[《政治学》]”。法国经典学家梅纳治(Menage,1613—1692)评诠狄欧季尼《列传》(卷五50)将所得“无名氏”编《亚里士多德书目》作为附刊,其中第70号为“院内精密课程《政治学》”(πολιικ κροσεω )海兹:《亚里士多德佚书》(Heitz,Die verlorenen Schriften des Aristoteles)17页,说此《无名氏书目》虽不同于《狄欧季尼书目》,其内容当出于相同的较早祖本,例如《赫尔米帕书目》。参看蔡勒:《希腊哲学》(Zeller,Die Philosophie der Griechen)卷三54页。。另外还有公元前漫步学派哲学家托勒密(Ptolemaeus Philosophus)所编《亚里士多德书目》,如今仅存阿拉伯文译本,其中第32号为《宪政纲要并列述各种政体》以上三套书目都保存于柏林研究院:《亚里士多德全集》卷五中。

阿拉伯文《托勒密书目》已由斯坦因施那得(Steinschneider)翻译成拉丁文,其第32号书名为liber de regimine civitatum et nominatur politikun。。所说的“院内精密课程”,表明这部著作曾向自己的弟子宣读过,但它是一种并未公开讲解的讲稿。本书卷四章二1289a26和章八1293b29,亚里士多德自称这一著作是《关于政体研究的专篇》。依卷三章一1274b32则可以比较详细地题为《各种政制,其实义和属性》(ν μθοδον περ πολιεα)。

这篇著作在《伦理学》中出现时,就称《政治学各卷》( πολιικ),三世纪初的亚氏学诠疏家、亚茀洛第人亚历山大(AlexAphrod),所举οπολιικο和这个书名相符合。中古时期十一世纪末的亚氏学诠疏家以弗所人迈克尔(Michael Ephesius),以及十二世纪荷马史诗诠疏家尤斯塔修(Eustathius),都称之为《政体研究》(α πολιεα),这和本书作者所自称的书名也相符合。现在我们照《伦理学》和诠疏家亚历山大所举,把汉文译本的书名称为《政治学》,如果有人愿意采用《政体研究》这样的书名,也同样是适当的。

狄欧季尼《列传》的书目中所谓“有如色乌茀拉斯托( Θεοφρσου)的[《政治学》」”字样是一种含糊的说法,也许原来是书目上的边注,作注者的意思可能是说其书编类和色与乌茀拉斯托的著作相类似,也可能是说其内容或体裁相类似。狄乌茀拉斯托书《色乌茀拉斯托传》所附著作目录也有“《政治学》”六卷,今未见此书。有人怀疑那些湮没于地窖中的陈编再见于世时,两家的笔札被混淆了。但与安德洛尼可同时代的西塞罗(Cicero)已说到两家所拟“最优良的共和国制度”(de optimo statu reipublica)不同,当时两家的作品大概还并存。我们现在这本《政治学》中涉及伦理和生物的思想都同亚乌茀拉斯托有关伦理和生物的著作相符,而不符合于色乌茀拉斯托的现存著作参看《政治学》纽曼校注本卷二《论亚里士多德政治学》xxxiii—xxxv。。色乌茀拉斯托出生比亚乌茀拉斯托晚十二或十五年,死亡则晚于亚乌茀拉斯托三十四年。今书中所举史实都符合亚乌茀拉斯托生平,而不符合色乌茀拉斯托的晚年。全书的文体也显然出于亚乌茀拉斯托一人之手。这个边注不足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