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柔强忍住痛楚,她艰难的向前迈去,她将剪刀扔在地上,她紧紧的拽住君无忧的右手,然后她倒地了。
“来……来人……”向柔痛苦的叫喊着。
君无忧脸上掠过一抹惊讶之色,她看着向柔在她面前倒下,她的眸子慢慢上移,当她看见向柔脸上那抹得逞的笑容时,她心里顿时一片了然。
为什么?她不是很在意自己腹中的胎儿吗?又为何要当着她的面刺自己的肚子,难道她不知道这样一来可能腹中的胎儿会保不住吗?即使她能成功的嫁祸给她,可是她也失去了胎儿,着对她在后宫的地位不是很有影响吗?
闻声赶来的陈瑜儿看见向柔倒地,而且浑身是血的时候,她只觉得脑子一阵混乱,脸色更是全都发白。
“娘……娘娘,您怎么了?”陈瑜儿赶到向柔身边,她看着向柔全身上下都是血,她伸手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痛……”腹部的疼痛让向柔脸色更加苍白,她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无尽的黑暗袭她而去。
陈瑜儿见向柔昏倒,她急忙扶着向柔,声音中带着哭声喊道:“娘娘,您怎么样了?娘娘,您醒醒啊……”
陈瑜儿见向柔没有醒来,她扭头以幽怨的眼神看着君无忧,她开口带着满满的恨意,道:“为什么?娘娘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娘娘?”
面对陈瑜儿的指控,君无忧开口想反驳,但是右手的黏稠让她眉头微微一蹙,她抬手一看,她吓得脸色一阵苍白。
望着满是的鲜血,君无忧愣在原地了。她手上为什么会有血,她明明……君无忧猛的想起方才向柔拽着她的手,定是那时候向柔手中的血沾到她手上来了。
几个婢女经过房门口,当她们看到向柔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时,她们见此,脸色一变,不禁高声尖叫出来。
守门的侍卫听到叫声,他们纷纷赶来。他们看到这场景时,也不禁被吓到了。幸好一个侍卫冷静下来,他吩咐几个侍卫合力抬着向柔回房,然后吩咐一个侍卫去找大夫。
没过一会儿,房中的人纷纷离开了。
为首的侍卫站在门边,他冷眼的望着愣在原地的君无忧,他瞥见地上那把沾满鲜血的剪刀以及君无忧的身上以及手中的血时,他大致已经有些明了。
“来人,守住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出。”说完,侍卫走出了房。
君无忧缓缓的回头,当她看见房门口站着两个侍卫时,她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就连他们也认定是她刺伤了向柔吗?
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她眼中露出浓浓的讽刺意味。
刚从边疆赶回来的皇甫鹜傲听闻向柔遇刺一事,他还未喘口气便又马不停蹄的跑去向柔的房中。
皇甫鹜傲一身风尘的走进向柔的房中时,他隐约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息。
他大步跨到床边,当他看见向柔昏迷不醒的躺在床榻上,他眉头微微一蹙,他开口声音冷到了极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旁边一个身穿褐色衣裳的男子听闻,他神情一阵慌乱,他急忙跪在地上,磕头声音颤抖的说道:“回……回皇上,娘娘失血过多,她腹中的胎儿已经……保……保不住了。”
皇甫鹜傲眸子微微一闪,他转头盯着地上的大夫,眉宇间带着一丝狐疑的问道:“柔妃怎么会失血过多,胎儿不是保住了吗?”
“这……”大夫脸色微微一变,他低头琢磨着该不该说出事实。
这时,原本站在旁边不语的陈瑜儿站出身,她“砰——”地一声跪到了地上,只见她满脸泪水,她开口哭诉道:“皇上,您一定要为娘娘做主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甫鹜傲蹙眉,黑眸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意味。
“皇上,今日娘娘想去找君姑娘聊天,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娘娘惨叫一声,当奴婢走进房时,就看到娘娘倒在地上,而君姑娘手上都是血,奴婢还瞧见君姑娘的脚边放着一把带血的剪刀,是君姑娘拿剪刀刺伤娘娘的。”陈瑜儿哭着诉说着。
皇甫鹜傲闻言,他不禁微微一愣,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陈瑜儿,仿佛她刚刚说了什么惊人的话一般。
她说是无忧拿剪刀刺伤柔妃,可是以他对无忧的了解,她不会做这种事,她向来不屑于这些事,她又怎么会用剪刀刺伤柔妃呢。
皇甫鹜傲沉下眉头,他思索了一番,然后开口说道:“你好好照顾柔妃,此事朕会调查。”说完,皇甫鹜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
陈瑜儿看着皇甫鹜傲的离开后,她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向柔,她不禁向她投去担忧的神色。
皇上为什么听到娘娘腹中的胎儿没了,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不关他的事一般,为什么会这样?
陈瑜儿始终都不明白皇上心里所想。
皇甫鹜傲出了向柔的房间后,他沉着脸往君无忧的房间走去。
他路过花园,迎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走去。
当他走到君无忧的房门前,他意外的发现门口站着两名侍卫,他疑惑的上前,侍卫见到皇甫鹜傲时,他们急忙下跪请安道:“奴才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