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王鹤岭微微一钝,他脸上带着一丝疑虑。
“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发。”皇甫鹜傲薄抿的唇缓缓地开阖,完全不容旁人拒绝地直接说道。
“是。”王鹤岭垂下眼眸,皇甫鹜傲坚硬的语气不容他拒绝,无奈他只好答应了。
皇甫鹜傲带着王鹤岭,小横子与张豹四人换装后便离开皇宫朝龙安寺走去。
当他们一席人来到龙安寺,香火一向鼎盛的龙安寺人来人往,不少人还偷偷打量着皇甫鹜傲他们四人。
突然多了四个衣着不凡的男子出现在龙安寺中,不少千金小姐见此不禁红了双颊,尤其中站在中间的皇甫鹜傲,只见他一身褐色衣裳衬托出他卓越不凡的身段,全身上下散发着的贵气更是让人难以言喻。
但是站在皇甫鹜傲身边的张豹则一脸杀气,冷酷的面孔更是吓到不少人,这也让不少人不敢靠近他们半分。
皇甫鹜傲率先走进大殿,他站在大殿中四处环看,殿上除了一个小和尚外并无其他。
王鹤岭见此,他上前问道:“小师父,请问住持大师可在?”
小和尚抬头看了看王鹤岭,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皇甫鹜傲,然后开口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住持已经等候多时,请随我来。”
皇甫鹜傲微微一愣,见小和尚走进内堂,他才举步跟了上去。
到了一间禅房前,小和尚停下了脚步,他转身双手合掌,然后开口道:“施主,住持已经在内等候,施主请进,小僧先告退了。”
小和尚说完便离开了。
皇甫鹜傲愣了片刻,然后伸手推开房门,他走进房中,发现清幽的房中点上了檀香,屡屡清烟直往上冒。一个年老的和尚身披袈裟坐在榻上闭眼默念道。
皇甫鹜傲四人站在房中没有开口,只见住持睁开眼睛,他看着他们,然后开口道:“阿弥陀佛,四个施主远道而来,老纳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大师有礼了,我等今日上门打扰大师,还望大师见谅。”皇甫鹜傲谦逊的说道。
“施主多礼了。”
“大师怎么会知道我会上门找大师?”皇甫鹜傲疑惑的问道。刚刚小和尚一见到他就带他到禅房来,莫非大师知道他今日会上门,所以才叫小和尚在殿中等他不成?
“施主是来问老衲十八年前林家的事是吗?阿弥陀佛,时过境迁,施主又何必追究呢?”住持双手合拢,他闭上眼睛。
“当年林家一门惨遭灭门,我这样做也只是想还林家一个公道,莫非大师不想让林家洗刷冤屈吗?当年大师冒死将林家的幼女带出林家,大师这样做又是为何?”皇甫鹜傲原本温善的眼神霎时变得森寒。
“因果轮回终有报,十八年前宰相就已经知道有此结果,所以他才叫老衲将小姐抱出府,老衲将小姐托付给伊宰相后便重新返回林家,没想到却发现杨绍独在林家,原来当年杨绍独看上了少奶奶,也就是小姐的娘亲,因为少奶奶不从杨绍独,所以杨绍独想陷害宰相,说宰相贪污。当年先皇听信谗言,不肯重新调查此事,就草草结案,定了林家满门上百口人的死罪。”住持说出了当年的真相时,众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杨绍独如此残忍,因看中别人的妻子而陷害他们一家,虽然杨绍独已经死了,但是他们心里知道真相后也没轻松多少,毕竟上百口人命一夕之间全死了,造成这个悲剧的就是如此一个荒唐的理由,这怎么不叫人气愤呢?
“既然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为何不上报朝廷,而是让林家蒙冤十八年?”皇甫鹜傲寒飕飕的嗓声挟带了一丝愠怒。
“朝廷上下狼狈为奸,林家的冤屈能昭雪吗?阿弥陀佛,既然杨绍独已死,一切的恩怨也就散了,施主也不必多追究了。”住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
皇甫鹜傲张口却是无言,没错,既然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又如何,杨绍独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最终他还是难逃一死。
“大师,打扰了,我等先告辞。”皇甫鹜傲说完,他深深的看了住持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待他们离开后,住持闭上眼睛念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睛:“老爷,安息吧。”
一间别致优雅的房中,丝帐羽被白玉床雕花绣凤穿银线,袅袅檀香绕着床柱,一株金榕摆在高几上,使得房间更加显得一丝生气。
床榻中躺在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只见她全身血迹斑斑,触目惊心。原本雪白的被单染得一片艳红。一张脸上血肉模糊,绽开的皮肉已经开始慢慢溃烂,身上裂开的伤口更始深可见骨。
太医忙碌的站在床榻前替她疗伤,太监宫女忙碌穿梭着,一盆盆的清水变成血水端出房间。偌大的房中没有人大声喘一口气,整个房间染上了一层愁云淡雾。
突然一个身穿黄色龙袍的男子走进房中,他看见一盆盆的血水时,眉头不禁紧蹙,他快步走到床榻边。
太医见此,他急忙跪在地上道:“臣参见王上。”
龙清玄淡淡的瞥了一眼太医,随即便把目光投上床上的人儿,只见床上的人儿的脸虽然已被处理干净,但是脸上的伤痕却依旧还在,那深可见骨的痕迹划过她整个脸,连她原本的容颜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