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看到沈之离那眯的像狐狸一样的眼，他说：“风小染，你可真野蛮。”
我懒得理他，直接上了楼，我真的是累坏了，衣服都没脱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起来，我好好的收拾了一番，然后给刘书记的秘书打了个电话，这次传话没有上次那么痛快，看来上次的事他还真是很介意，到了中午我打了第三次后那边才接了我的电话。
“喂，刘书记吗？我风小染，上次的事您看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您今天有空么，我打算过去一趟。”
“呵呵，没什么，我都不记得了，今天啊？小王我今天下午是不是有个会议啊？”
隐约听到那边传来年轻女秘书清脆的声音，她说是。
她当然说是，这明显是推托之词。
“刘书记，你看就不能挤出来点么，我听说您喜欢古董特意给您挑选了一个花瓶，有年代了，而且是青瓷……”我说话的速度很慢，果然在我没说完后那边又传来油腻粗糙的声音。
“这样啊，你的事很急吗？”
“急，很急。”
“既然事情急那就下午过来一趟吧。”
“好的，好的，您忙，我下午就过去，不打扰了。”
放下电话我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早些年最不适应和这些官派打交道，基本上人家一个阴沉的脸色下来我就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往往就是无言，这几年已经练得和商场里的人一样的滑溜，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投其所好，眼光独到，这一切都是必不可少的。当然下一步要想成立自己的公司，那么仅有这些还不够，还要有自己的主打，自己的员工和……
怎么想到这来了，我连忙收拾心思。去拿来花瓶的凭据。
刘书记喜欢什么我早就留心过，他既然喜欢我就给他送。
到了办公室的时候显然是交代过，很顺利，由于有这么‘重’个花瓶放到那说起事来也方便的多。当然我拿的只是票，是取花瓶的凭据，真正去取的人是他，如果不喜欢也可以换成钱，这是现在的门道，送东西的时候都会送些大商场的可以退换的，如果不喜欢领导自然会退换成钱。说白了就是变相的送钱。只是打出去的招牌好看些。
第二天的饭局很快就敲定了，甚至我从他那张肥肥大大的嘴中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韩卫还没和他搭上头，至少是这个头还没结死，那么一切就有希望。
只是没想到的是，我刚从市政府的大门出来就看到韩卫那辆熟悉的黑色宝马停在那。只是不见他的人，但是他的车在这，那么他的人一定离这不远，我不想和他碰面于是快步打算离开，却被下车来抽烟的张哥撞个正着。
“小染……”他笑冲我打招呼，
没有办法，我只好慢慢走了过去，“张哥……”
“今天也来这办事？呵呵，真巧，韩总刚进去。”
韩卫刚进去？那想来不会出来得太快，只是几番心思却是转到了他来这的目的。我想这事回去后我得和沈之离商量下。
张哥仍旧笑着看我，他说：“小染，最近怎么样，身体什么都还行？”
“挺好的。”我说。
“哎……”他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我看张哥这几年虽然精神还不错，但是年岁也不那么年轻头上确实有了几处隐约可见的白发。
“还不是韩总，最近这几年烟抽的勤的很，以往也不见这样，自从……”他顿了顿，看了看我的神色，“自从你走了后，他这烟抽的是以往总和的几倍，像是巴不得把自己身体搞差似的。”
“呵呵，这样……那张哥可得多嘱咐嘱咐他，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知该怎样接好，尤其是这心里乱的厉害，听了这话总是觉得不舒服，随便应了几句说道。
“你也不是不知道韩总那脾气我说的话他岂能听，咱们给人打工的，怎好管得太多，只是他再这样下去那身子骨就是再硬朗也被搞垮了，我跟在他身边也有日子了，小染你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我看他态度诚恳，是真的为韩卫担忧，跟了好些年，一起打拼上来的倒真是有了感情。
只是时到今日，他说这番话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
“张哥，我和韩卫之间的事我想你也都知道了，他的身体好坏如今也该是高小姐多去担待，你和我今天说这番话我就当没听见过……”
还不等我说完，张哥忙接道，“高小姐人是不错，家世也好，就是那身体……哎……”
高小姐身体不好？
这我倒是不曾听说，记得刚出国那阵子基本上到处都充斥着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的声音，人人都称赞说高家千金性格好，长得也漂亮，更是有才气，钢琴甚至得过大奖，更是孝顺的很，家里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宝贝的厉害……
之后呢？
我似乎有意封闭了消息，对于她与韩卫的事我不闻不问，甚至在网上看到的时候我会立刻点右上方的小叉，在杂志上看到有她的报道我就迅速地合上，仿佛那是什么晦气的东西，我沾不得，碰不得，径自以为着……
这是第一次我听到她的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