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然自若的接过他司徒正豪的攻击,南亦风凝望着他眼中的疯狂,心头一颤,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他竟然用这个来报复他当年犯下的错。
一个攻击的猛烈而凶狠,一个只是平和自若的应付着,拆上百招后,南亦风神色一冷,倏的加快手中的攻击,准备脱身。
被强大的内力所震到,司徒正豪胸口猛的一痛,左手握起的画卷随即飞了出去,却见眼前身影一闪。
南亦风快速的看了一眼,画卷飞扬下,却是娘的笑容,颀长的身影随即一个纵跃快速的饿接过飘落的画卷,目光眷恋的凝望着阔别多年,甚至已经模糊的面容。
“放开阿容的画卷,你不配拿着她!”疯狂的吼叫声响了起来,顾不得胸口的闷痛,司徒正豪一拳快速的攻击向拿着画卷的南亦风。
感觉到身后的拳风,南亦风身影快速的一个流转,余光却忽然落在画卷上的一点,血红的梅花烙印在那因舞动而飞扬起的手肘上,梅花烙印?
思虑在瞬间恍神,司徒正豪一拳趁机,猛烈的击打在南亦风的胸口上,面色的一痛,身子却呆滞的怔在原地,目光呆滞的锁在画上,不可能,不可能!
心神具裂,手中的画如同灼热的火球一般灼热着双手,风吹起,画卷瞬间飘落,颀长的身影也如同被风卷起的画卷般,悠然的飘落,飞离了梅园。
鬼域。
“域主,你受伤了。”鬼三错愕的看着口角溢出鲜血的南亦风,震惊染上终年里如同鬼魅般冷漠的面容。
“去,立刻去查江南一下梅花烙印的详细情形!”沉声开口着,南亦风双手攥紧了一旁的椅子,心绪烦乱之下,刚刚还完整的椅子瞬间破碎成一地的碎木头。
夜色渐浓,映射着屋子里的剪影在窗户上。
“哎呀。”针头再次的扎上了手指,沐颜痛的吮吸着指头,看了一眼窗外,眉头疑惑的皱了起来,师哥怎么还没有回来?
“颜小姐。”院落里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沐颜眯眼看了过去,漆黑的夜色下,却是师哥身边常常跟随的属下之人。
“颜小姐,主子让属下来告诉小姐,今夜主子有事情羁绊住了,让颜小姐先休息。”鬼五低声的开口,见沐颜点了点头,随即一个纵身消失在夜色里。
师哥又忙碌起来了,扁了扁嘴,将蜡烛挑的更亮了些,继续着手上浩大的任务,直到夜色渐渐的退去,迷糊的趴在桌上睡下了。
窗外,南亦风修长的身影傲然而立在夜色里,目光在落到那趴在桌上睡熟的纤细身影时,目光冷凝起痛苦,深深的凝望着,直到冰冷的感觉从脚底蔓延上来,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冰冷的气息之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冷峻的五官之上是掩饰不了的痛和恨,南亦风只感觉胸口一痛,一口血自口中喷了出来,渲染上他苍白的嘴角,红与白的对比下,一张脸是从未有过的痛楚,直到自己承受不了视线里那抹纤细的身影,一个纵身,消失在夜色下。
一夜的无眠,一夜的等待,曾经鲜活跳动的心扉此刻在等待的寒夜里一点一点的枯死,南亦风怔怔的站在夜色里,直到寒霜笼罩上了墨黑的发丝,直到绝望将最后一点的希望冻结。
“域主,这是连夜调查来的结果。”鬼大将手中的情报递了过来,然后恭敬的退到一旁站好,等待着南亦风的差遣。
默默的接过,南亦风心头一沉,颤抖着手打开鬼大递过来的情报,当目光落在那纸上的字迹后,原以为不会再痛的心再一次被痛楚截获住,撕裂成无数的碎片。
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南亦风仰头大笑着,笑的癫狂而疯乱,手中的纸慢慢的被攥紧,在内力下,化为一堆粉末随风飘散在四周。
师哥怎么还没有回来?苍白的晨光下,沐颜悠然的从睡梦里惊醒,双手酸麻着揉着肩膀,天已经亮了,师哥没回来,否则不会任她睡在桌上,难道又忙了一夜?
沐颜正思虑着,却听见门外的声响,却是司徒正豪和司徒绝站在了门口,“管家,你下去吧。”
沐颜笑眯起眼睛,看向走过来的司徒家两人,神色狡黠,若不是他们和师哥有血缘关系,她早就轰人了。
“你们来做什么?”沐颜开口,语气不善。
“小丫头,我们是来找我大哥的,他人呢?”朗声笑着,司徒绝半眯起的桃花眼里泛起精光,不知道大哥看到这圣旨会是什么表情,估计是山雨欲来的愤怒和阴冷。
“师哥不在,你们还是回去吧。”脆生生的开口,沐颜移步到了阳光下,懒散的扫过司徒正豪,“管家,送客,以后陌生人可不要随便的放进来,我这里又不是戏园子,什么人,什么火暴的动物都能进来。”
“大哥不在?”清朗的嗓音微微的上扬,似乎包含着不相信,司徒绝半眯起的眼睛此刻愈加的眯紧,锁住沐颜的笑的璀璨的脸庞,可惜看不出她话里的真和假。
“你怀疑我,可惜你们不是官府的人,所以没有权利搜查。”脆声笑着,沐颜摆摆手,一副逐客的模样,“走吧,反正这里也不欢迎你们,今天师哥可不在,要是闹出什么人命官司可就不好了。”
“小丫头,这个交给我大哥就可以了。”不在乎沐颜的赶人动作,司徒绝将手中的圣旨递了过去,诡异一笑,叮嘱道:“这可是圣旨,丢了会要人命的。“
接过明黄色的圣旨,没来由的沐颜忽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冰冷从这黄亮亮的圣旨上传到了手中,在一瞬间冰冷了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