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平时很嚣张的嘛,怎么也怕痛?”调侃的笑着,司徒绝将冰凉的药膏一点一点的涂抹在她的脚踝四周,一面叮嘱道:“你自己会医术,不用我说也知道,这几天脚不能动,否则很难消肿的,这几天乖乖给我待在床上,等脚好了,再出去,听到了没有?”
“司徒绝,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罗嗦?”扁扁嘴,上了药的脚踝处不再那么痛,沐颜又恢复了活力,笑着调侃着唠叨的司徒绝。
“我罗嗦?”上药的手一怔,俊美的脸上在错愕之后露出一抹自恋的笑容,朗声道:“要知道我可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多少女子倾心爱慕,给你上药,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敢嫌弃我罗嗦,想当初是谁扬言非我不嫁的。”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自恋。”受不了的甩着头,沐颜讪笑着,忽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和水凝他们留在城里了吗?”
“知道你这个小丫鬟受伤了,所以我就来了。”轻扬起嘴角,司徒绝笑着开口,抬手擦去她脸上还挂着泪水,当手指碰触到她细致的肌肤时,那柔软的触感让他手指一颤,心中在瞬间荡漾起异样的心动感觉。
“手上有药,别弄我脸上来了。”大力的在脸上擦了两下,抹去残余的泪水,沐颜摇头笑着,“这么说是爷把你找来的了。”
“恩,那些杀手行踪诡秘,而且一旦任务失败,不是自尽就是被灭口,轩辕不放心雅悠的安全,所以我就过来了,小嫂子她们最迟明天就会到。”收敛下波动的心绪,司徒绝朗声的说着,将最后的药上好,“还没吃吧,我去端饭过来。”
逃离似的开口,司徒绝向着门口走了去,似乎不曾察觉到他的异常,沐颜穿好袜子,踉跄的走到了窗口,凭窗依靠着,思索着这所有的暗杀。
安置好司徒绝带来的一批高手,轩辕冷这才放下心来,想起沐颜那扭伤的脚,于是向着东边的厢房走了过去。
依靠在窗边,乌黑的发丝在幕黑的夜风小摇曳,凌乱的发丝间露出一张白皙白皙的面容,思虑着,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
轩辕冷刚要开口,却见窗口司徒绝的身影走了过来,抬手敲在沐颜的头上,司徒绝挫败的开口,“小丫鬟,你还真不听话,我刚刚让你别下床,我端个饭回来,你就溜下床来了。”
“我用单脚跳过来的。”揉着被敲痛的头,沐颜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身旁的司徒绝,在他搀扶下向着桌边走了过去,虽然依旧是素食,可惜饿了一天,沐颜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狼吞虎咽的样子让司徒绝再一次的摇头,她真的是个大家闺秀,而不是山野丫头吗?
轩辕水凝和凌舞蝶,和护送她们的铁忠在第二天傍晚十分终于到了清尘山,给这个清幽的古刹带了一时间的喧闹。
厢房里。
“既然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准备把雅悠送到什么地方去?”司徒绝闲散的依靠在床边,看着一旁的轩辕冷,不论那些幕后的人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轩辕,又或者是针对那个小丫鬟的,唯一可以肯定的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而且以轩辕的性格,断然不会让雅悠处于危险之中。
“四周已经派人保护了,等雅悠的腿疾治疗好了之后,我再派人将她送到安全的地方。”
辕冷沉声的说着,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雅悠的性格,当她决定出家修行后,他就知道这一生,无论他无何努力,她都不会再回到他身边,可看着她此刻那淡雅平和的样子,他担忧的的心也微微的放了下来。
“还是小心一点为好,那些人似乎很擅长用毒,所以膳食和水源还是要多家小心,防止出意外。”虽然是一贯的懒散,可在商场中打滚多年,司徒绝的谨慎和担心却是一针见血的犀利。
“恩,雅悠的药都是穆言一手熬制的,由我亲自端过去的,而且除了她,连水凝都不知道雅悠的存在。”轩辕冷却不曾发觉,什么时候起他竟然也将沐颜当成了他信任的人,甚至超过轩辕水凝这个至亲。
”那她呢?到底是巧合,还是刻意?“司徒绝目光流转着,对于他们而言,太过于巧合的事情往往就意味着阴谋,虽然她身上没有一点的内力,虽然她所有的举止完美的看不出一丝的破绽。
她?明白司徒绝口中顾及的人,轩辕冷玩味的目光里多了份冷厉,她没有阴谋最好,否则他断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居心叵测的人!
沉寂的暗夜,似乎比往日都要的清冷,飒飒西风呼啸的吹在山林间,冷风过处,卷起片片的黄叶,庵堂的厢房里都焚烧着清香。
轩辕冷站在门口,抬手轻敲起门,屋子里随即响起温柔的嗓音,“是谁?”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修长身影,凌舞蝶微微一愣,随即羞赧的笑了起来,“轩辕公子,请进。”
“住这里还习惯吗?”轩辕冷走了进来,语调轻柔的开口道,“还要暂住几日,过些日子我们就下山,取道杭州。”
“这里很清幽。”凌舞蝶温柔的答着话,倾慕的目光瞄了一眼一旁的轩辕冷,将热茶递了过来,“公子喝茶。”
“恩,你也坐吧,赶了一天路怕也累了。”接过茶杯,手指却在不经意间碰触到她的手,轩辕冷微微一怔,沉声问道:“怎么手如此的凉?”
“没什么,舞蝶出生南方,所以天生惧寒罢了。”手上的触感瞬间传递到了心头,凌舞蝶只感觉脸上一阵潮红,痴痴的眼光凝望着一旁轩辕冷,寒风从窗口吹了进来,舞动起她乌黑的发丝,也带来檀香的阵阵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