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我追求梦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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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的音乐梦想之七

那个晚上深夜,大海的父亲,拿了两个圆圆白亮亮,有光感的白面烙馍,到了家门口。

大海的父亲,通过石头垒的小台阶,走到了门前,他恨不得一下子推开家门,把这白面烙馍,给大海的母亲吃,给他的二儿子吃,给家里还小的老三老四吃。大海的母亲在炕上坐着,大海的二弟坐在炕边上,这间小屋内的墙上面,挂着一个小电灯泡,散发出模糊的灯光,让整个小屋,有一种隐隐约约朦朦胧胧之感。

屋门吱的一声响了。

大海的母亲给大海的二弟亲切地说:“盼你大,你大就回来了。”

其实大海的母亲,身体不大好,头总是昏的,本应早点睡才好,大约操着大海父亲的心,大海的父亲回来,她的心也就安了。在这困难的时候,一定也在想着大海的父亲,因为晚上给队里挑粪加班,队里给烙馍吃,他一定会带回家,让家里人吃。她也要尝尝,那白面馍的香味道。

大海的二弟,那个晚上挑粪收工时,想到他的父亲去领那馍,也就行了,他就先回到家里,坐在他母亲,睡觉的土炕边等着,说着一些闲话。

大海的二弟,虽然还是一个大半劳力的人了,晚上跟着大人一起挑粪,他心中干任何农活,都不说多苦多累的话,但肚子饿了,发出的那种肌饿的信号,很真实,他给他的母亲说:“妈,我大应回来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大海的母亲,见他的儿子有些急,解释着说:“不要急,总不会,住在队里那个公房不回来吧?”

正说着,大海的父亲挑着两个空笼子,到了小院子后,放下了笼担,怀里衣兜里抱着那两个白烙馍,推开门,就进来了。中间那间屋子,没有打开电灯时,是黑的,大海的二弟,从里屋出来,拉了一下墙上面的电灯开小绳,中间屋子,一下有光电灯的光亮,刚把那两块烙馍,还没有来得急进里屋,给大海的母亲撕开一小块吃时,从中间的房门里,突然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苏队长的小儿子,一个那个李正正,外号称机灵子的人。

机灵子,脸色淡白,白中透出一些淡红色,双眼的发出的目光,并不是多么恶的目光,是队委会成员之一,从表面来看,以为这个人是是村里的好人,为人宽厚。一个人是怎么一个人,只能通过他待人的行为动作语言中,才能知道一点点。

机灵子一把,从大海的父亲手中,把一块大馍抢过来,骂道:“你这个老不要脸的东西,怎么就多领一个馍?”

苏队长的儿子,也跟上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多领生产队的馍。”

大海的父亲嘴笨,生活的压力,本来以往说话表达方面,是一个流利的人,现在变得说话语速慢了很多。

大海的父应给人家说:“我二儿子晚上,也给队里挑粪去了。”

大海的父亲,还没有把真相说明白后,机灵子那从大海父亲怀中,抢着一个大馍之后,就从大海家中间屋内,和苏队长的儿子,向村子南边,回他们的家中去。天黑黑的,借着天幕上的星光之亮,沿向南的小路走去。

大海经过了多少年之后,已经在外面闯世界,回到了故乡的家里时,他的母亲给,他讲村中这个机灵子,是如何对待他的父亲时,心理上还是暗暗不能平静下来。

大海的父亲沉重地说:“那机灵子,在你父亲跟前,把事行乍了。”

大海的母亲,把他的父亲当年受人诬,多拿了队里一个馍的故事,给大海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大海听了后,沉默了很久

那个困难年代过去之后,大海在街上,李正正家门口经过时,李正正反而对大海极为热情,让大海到他家去坐,还说一些从前困难年代的故事,脸上流露出一种淡淡的笑意。

大海的父亲,早已经离开了世界,当时发生在他身上的因那块馍受人诬,骂的那难听话,早都变成了尘影儿,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只有大海父亲坟前的,那棵长青树,还依旧在,给人一种生机勃勃之感,只有它是永久的。

亲爱的读者朋友,大海为什么总要回忆生活困难的事情?因为这些小事,让他体会到了一些以外的东西,会带给他,人生努力向上奋进的动力。

大海的母亲,也曾给给大海讲起过,他的二弟在生活困难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情。

亲爱的读者朋友,这是怎么一个故事?我为你慢慢地讲述下去。

大海村子的那个村北,是那一个山峰接一个山峰,远看时,能看到山峰的峰尖,像一把有力的箭,直插进云中;有时看,是一个圆圆的山头,接一个圆圆的山头,参差,大小不一,错落有致,会让人产生对大山的联想,会由不得想山与村中的人的联系,山与过去的岁月的联系。

村北的那各种形样的山,实际上每一个山峰,从下到上,却是一层一层,一块又一块的山坡地,山顶高处还有山坡地,困难的年代,村子里人最爱在山坡上栽红薯,产量高,帮助村子里的人,渡过那个困难的年代。

困难的年代,最能看见人的一种真实,大人小孩子妇女们,每当红薯长成的时候,差不多都有过偷拔生产队红薯的经历,偷成功了,拿到了自己的家里,没有被人发现,如若发现了,现场逮住了,生产队要罚很多粮,那就成了一个很悲剧的事情了。

有一年秋天,村北的山背后的坡地,有生产队栽的红薯,已经到了挖的时候了,只是还没有开始挖。

有一天吃过晚饭,在屋中间,大海的二弟,站在家里的那个红长木柜子前,不知要为家做件什么事情?

大海家里养了一头母猪,大海的父亲,有时让大海的二弟上山打猪草。

三间房子以西,是一个四方的用石头垒的猪圈,猪圈南面的一道石墙,垒得还要高一些,就是这样,大海家里,养的那头母猪,不能按时喂时,它就会从南面的石墙上面蹦出去,出去以后,直向小院子南边跑去,沿以西的一道土院墙,跑到大海家屋后的,有一块自留地里,啃玉米棒子吃。大海的母亲,一手拿着一个小木棍,赶到屋后玉米地里,才把那骨瘦嶙峋的母猪,赶回猪圈里。

现在在大海家的屋子里,全家人刚吃过下午饭,大海的母亲,记起喂母猪的事情。

大海的母亲对大海的父亲说:“把猪喂一下?你没有听见,猪肚子饿的叫唤?”

大海的父亲,把从村北自家坡地里栽的红薯地里,前一天割的红薯蔓子,在屋中间,放了一块剁草的木板,一手握着一把菜刀,把一大把红薯蔓子,放在木板上边,就接而连三地剁了起来。每一刀下去,发出一种木木且又响亮的声音。

剁好的红薯蔓子,变得细粹多了,却依旧是绿绿的气色,最小的一个沫子,还是绿意在上面。

大海的父亲,把剁好的红薯蔓子,放在一个大盆子里,还放了些麦麸子,倒上了洗锅水,端到了猪圈,倒在那个猪槽里,是一个用石头刻成的槽,中间一道凹形,四面都高高的,恰到好处,把这一盆子猪草倒了进去,那头大母猪,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大海的父亲,有趣地看了一会儿,母猪吃草的酣样子,听到那母猪吃草时吃很快的节奏声,那母亲如抢着吃草一样,却面前并没有一个小猪和它抢着吃。

以上这个,说明了家里养一头母猪,它每天至少要喂两回,这是一件大事了。

大海的二弟,站在屋中间那个红木柜前,大海的母亲说:“你下午,给母猪打猎草去。”

大海的二弟服从地说:“好!”

出生在农村家的孩子,知道家里的情况,大人要他做什么事情,就是不说,也想去给家里做些事情,比如打猪草的事情。因为他们家那大母猪,肚子一饿的了时候,就会翻出猪圈外面,乱跑,找吃的。

大海的二弟名字,和大海连着,叫大为。当时已有十一二岁年纪,他上山打猪草的时候,提着一个藤条编的小笼子。

那天午饭之后,大为提了个笼子,沿村子上山的那条红沙路一直向山前走去。

此时大为是怎么一种情况呢?在村子里人心目中,他只是一个小小年纪的人,不会做出什么越外的事情,不会有胆量偷拔生产队的红薯。

大为想上到了,最高的山背后的荒坡里里,拔猪草,没有小孩去拔过,那适合猪吃的草,会长得更大些,拔的时候,也好拔一些。

大为沿上山一个土台阶路上去之后,走了好几个大湾儿之后,到了山背后。

大为站在山最高处的背后,看这面前的一座高山,高得把村子隔开起来了,他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去了,已经不是他在的村子,谁也无法管得了他,他在这里给任何人说话,就是大声地喊着,也没有村人能听见,他把那些村中的坏蛋们,在这里尽情地骂一顿,也没有人听过。

挡住他眼睛的这面高山,像是一面五颜六色的高墙壁,和他的身子就挨在一体一样,山也会唱歌,大为能听到。山会不会长着一双长长的手,像是他的爷爷的那长长的双手一样,拉着他,山的手是多么温暖的双手啊?

山长着一双人的眼睛?一定是村中一位,他所喜爱的女孩子的双眼,透出湖水一般的清沏,看它时,这一面山,有白亮亮晶石就露了出来。

大为站在村北山背的一块荒地里,看见有一种草儿,村人叫它毛老鼠草,头上长有稻穗形状的穗子,那穗子嫩嫩的,是一种空皮,像梦影儿一般。

大为这时候,胆大地想出了一种冒险的事情,他就割些这粗粗枝的草,如这种毛老鼠草,放在笼子里。这里,正好有一长块坡地的红薯,偷拔几个,放在笼子底里,上面盖上,这牛吃的草提回家。大为心里,没有想到,假如队里的人,抓住他了怎么办?会给他家带来什么后果?会伐他家多少粮食?那是一件适得其反的事情了。

大海用带的小镰刀,弯下腰去,一手扶着那毛老鼠草,握成一把,一刀割下去,咔嚓一声,就是一把,接着再割一把,一小笼子牛吃的草就成了,但这种草,大为提回家,他家的母猪不是好好吃的,除过它只是肚子实在饿了,才会对这种草产生些兴趣,吃上几口。

大为提着这一笼子牛草,向以东不远的一长块红薯地走去,他的目标是偷拔几个大红薯,放在笼底里,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的。

大为看了一眼,这一长块红薯地里的红薯蔓子,拉得长长的,铺了一地,它的枝,它的叶,都还是特别的绿色,像它开始才长出第一片绿叶一样。

大为把身子俯下到红薯地里,用手拔了一窝,根部的大红薯,露了出来,长得形长,一个足有一斤多重,从根部,咔咔摘了五个大红薯,那种红色,红得极可爱,像早晨,刚从东方升起来的一轮红日那般红。

大为把那大红薯,握在手上的时候,觉得它一点不坚硬,倒像是拿回家,他的母亲在锅里煮熟,吃上一块时候,是柔软甜甜的如蜜之感。

大为拔了有十多大的红薯,装在了笼子底下,上面用牛草盖住,这天,太阳还有一杆子多高,大为下山时,那太阳照在大为的全身,照在那笼子上边的绿草上边,照在大为的脸盘上,他的脸盘圆圆的,如同他家那个墙上,一张年画上面,胖男孩子脸一个圆,一样让人可爱,如一个成年人,一定会好久时间,去注目着这个墙上,画上面的的男胖儿,但是还不如他家的儿子更可爱,当儿子向他的父亲,叫一声爸爸的时候,他的父亲,才真正会从心底里,发一种快乐喜悦之感。

大为提着偷拔队里的红薯,从山背后转到山前,从山上回到他家的小院子,竟没有一个大人去看他的笼子底。

大为提着假象的一笼子绿草,底下装着,偷拔队里的十几个大红薯,提到院子里的时候,他心里想到的是,交给他的母亲,晚上做顿玉米糁子饭,就给全家人煮着吃,让他也能吃上一碗,想那新鲜的红薯味道,那怎么那么甜呢?比他家柿子树,结的柿子的甜,还要甜上好多倍呢?

大为,不知他的母亲,是不是会反对他这样做,一定会对他说,别人能这样做,咱们和人家不一样,让队里人给发现了,要罚咱家多少粮啊。

当大为提上草笼子,走到那院墙下边,一块长白石头前,他想到了这块长白石头,此时会对他说些什么话儿呢?长白石头,一定会反对他,不能做这样的事情,不能给你家里大人惹麻烦的事情。

大为先把那笼子牛吃的草,提到了猪圈里,倒了猪圈里,让他家的那头大母猪吃吧。

大为倒草的时候,那头大母猪,就站立起身子,从空中接着他给摔草。

那是牛吃的草啊,这母猪,可是真是饿了,就大口大口地吃着,他倒在猪圈里的牛草,还吃得吱吱地香。

大为把笼子里猪草倒进了猪圈后,把笼子底里的十多个大红薯,提到了屋内案板前。

大为的母亲见此,先是一个惊了的表情,对大为说:“你怎么敢拔队里的经薯啊!咱们家在队里是受人欺侮的家,要人家队里干部发现了,会罚咱家的多少粮食啊“

大为还不真正懂得罚粮的后果是多么可怕,他还以为他做成功了一件小事,幸运没有被人揪住。

大为这时候,还处在少年不懂事的时候。有些事,有的人能做,没有事,有的人不能做,做了就会给自己,带来无法弥补的后果,那种结果,会让人身体某一时刻疼痛。

大为的母亲开始洗红薯,洗好了,用家里的那把菜刀,开始切红薯,大海在离房做饭的地方,很近,门前有一棵参天高,树身打了几个弯儿的梧桐树下玩,只是站在树前,院子里黑乌,暮色降临到小院子来了。梧桐树,变得模糊,只能看到一个大概,如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却完全看不到她那桃花般的脸面。

大为在小院子那棵大梧桶树下边,这时候,他别的声音,好像没有听到,只听到他的母亲,为全家人做晚饭,拉着那长长的风箱杆子,那风箱杆子,一定是,一拉一送,发出清悦耳般的呼呼叫声,一声接一声,接地连三,犹如连成了一首歌曲的旋律。

过了些许时间后,大为听见他的母亲喊他:”大为,进来吃饭!”

大为听到了母亲的叫声,也许是他的一种盼望,就要实现了,他能吃到几块煮熟的红薯了,那是那年秋天,队里的红薯,还没有挖,第一次吃的煮熟的红薯了。

大为走到房子内的案板前,他的母亲把为他舀好的一碗红薯,递给了他手上。

那是家里一种小白碗,碗里的红薯块还要多一些。

那天晚上大为的母亲,为大碗舀的红薯,大为总觉得好吃,带给了他肚子舒服之感。

大为第二天午饭之后,又去到那山背面的红薯地里,偷拔队里的红薯,但这一次还会成功吗?亲爱的读者朋友,我愿意为你继续讲下去。

又是新的一天来到了,这一天,是秋天的季节内,村子里人,还正忙着收平地里的玉米棒子,从一杆杆玉米杆子上面,把那个玉米棒子,撕掉,装在背笼里,背到村东的公房里,又给家家户户去分,装在一个大笼子里,秤好多少,各家人背到自己家里。秋天,这是怎么一个忙的收获的季节啊!

大为,这一天,又做了一个更大的设想,他要背上家里,那个竹子编的背笼,背上,到村北的山背后的那块红薯地里,山高,把村子挡着,任何人都看不见他,那他就混过去了,如果看见他,抓住他,那真会给他家,损失的就大了,罚好多的口粮,那是真正的损失。

那天中午,大海吃了午饭之后,中间停的时间不长,村子里人都忙着,收获秋天的各类庄稼去了。

大为心中有什么想法,不会为他的父母亲大人说一下,这一阶段的少年,他是按他自己的想法去行事。

大为从他家小院子南边的楼门外,脚步飞快地跨出去的时候,听到他母亲养的五六个母鸡,是不是有一个下了蛋,咯蛋咯蛋地叫过不停,鸡们流露出一种,它们的快乐心情,它们之间,通过它们的叫声,自由地交流着。

大海见他家小院子东边院墙下边,放着一个小背笼,就背在了背上,向着他要去的山背后出发了。

大为从村子里,走到上山的那一条红沙路时,似乎背着背笼,弯着腰,走得飞快,像山背有什么宝贝,要让他,去拿一样。

村子里如果有队委会的干部们,看到大为飞跑着走路的样子,就容易想到了,这家伙想到山背面的红薯地里偷拔红薯,这样的看法,一定会是百分之百正确。

大为走完了那段红沙路后,开始上山,那山忽然间变成了马的背部一样,它像是踏着馬的背部,攀登到山的背面的去的。

大为到了山背的红薯地边,放下了背笼,背笼里还有一个小笼子,大为把小笼子取出来,提在手上,歇也没有歇一下,就进到红薯地中间,开始拔了起来。

这是一块村山背面的红薯地,山是很高的,能把整个村子挡住,但大为有些心虚,他俯下身来拔,还有些怕村子里大人看见他。

大为这时候的手,变成了锋利的锥子一样,手指直接进红薯根部,只听咔嚓地响,一个大红薯拔出来,放在笼子里,又是一个,咔地响了下,就掉下来了,那红薯的皮全身发红,比那秋天柿子树上的柿子还要红,极给大为一种喜悦之感,他总惊讶道,这么大的红薯啊,一个足有一两斤多重。

大为快速地拔了一小笼红薯,提到了地边,倒在了那个小背笼里,倒进去时,发出了一种如水波翻卷时的那种声音。

大为提着空龙子,再去到了地边,俯着身子继续拔起来,还没有拔下来一个,突然两个大人神出鬼没般地出现在大为面前,有一个大人,用他的一只脚,就把大为的背,结结实实地踏住,骂道:你狗日的吃了老虎胆了!”

大为这时候,全身真正变软了,他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以下的故事,是如何继续展开着,亲爱的读者朋友,让我为你慢慢地讲下去。

用一只脚踏在大为,后背上面的那个人是谁?就是生产队的记工员张中,还有站着的那个人,叫郭洞,是一个冷冷的不讲情面之人。

大为这时候,像是一只小鸟,被人给不费力的逮住了。

张中,不断地骂道:“你狗日的胆够大的,别看人小,干这么大的坏事!”

郭洞也是瞪起双眼,脸上的神色如蒙上了铁青的云彩,红得如锅灶里的红火头。他随张中骂声之后,又骂着很多难听的话。

“你吃了老虎胆了,我叫你狗日的给我拔!”

张中把大为的后背,紧紧地踏着不放,过了一会儿之后,才让张为从地里起来,命令张为背上,他偷拔的红薯,背下山去,张为走在前面,张中郭洞走在后面,向山下走去。

下了山之后,就是红沙路边一棵大柿子树下边,是一长块平地,地中间,队里的玉米棒子堆在地上,像山一样的高,玉米皮白的透亮。队里的会计张和,坐在这里,这张和还和大为是家,本是一家人,出了五代人了,现在是根本不认大为这一家人,对他的爷这一辈人,有些事情最不满。

张为背着背笼的红薯,到了玉米堆前,听到了张忠说:“给秤一下,这是张为,这狗杂路偷拔的。”

其实,不用张中说,张和也早明白了一切。

张为看张和时,张和脸上,也带有嘲笑和看笑话的神情,露出些怪怪的笑容。

张和手中拿着一个大账本,还有一红色的钢笔身子,握着钢笔。

队里的包管员苏能,用一根生产队,给村人分粮的大秤钩,钩住张为的背笼,提起在半空中,然后不笑不气地说:“二十五斤。”

会计张和,记在了他的帐本子上边,教训张为冷冷地说:“这一下,你家的秋粮,要罚多少了,叫你狗日的肚子,多饿上一段时间。”

大为只听大人说话,他这时候,是做了一个大错事的人,很多人的眼神中,就是这样看待他的。

当即有大为小学一个同班学生金春,当下对着大为大声地说:“二十五。”

这三个数字,每次金春见张为都要喊好多遍,张为不想听见,他偏要这样看,他听到这三个数字的时候,是和他偷拔了生产队,25斤红薯有关,让他感到脸上无光,丢人。

这三个字的喊声,随着时间推移,后来大为和金春都一天天长大了起来,再也没有喊这(二十五)三个数字了,像是经历一场受辱的日子,给结束了一般。

那天下午,张和在他的大本子记上了,张为偷拔生产队红薯25斤后,当停在最后一笔笔画后,像一个音乐休止符,到了那里,刚还发出那个字的丝丝声,写完之后,声音停下来了。

大为这才背着空背笼,回到了他家的小院子。他还不敢进他家的,房子的那个小门,怕他的母亲知道了这件事,会把他狠打一顿。

大为当时,很艰难的跨进到那个家的门内。

她母亲见他脸色不好,怯怯的样子,问他是怎么一回事。

大为不想说,他的母亲问的很紧,他才说:“妈,我偷拔队的里红薯,被张中郭洞给抓住了。”

大为看见他母亲的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坚定地说:“队里因这事,一定会罚咱家的秋粮,不要紧的,不过就是咱家的饭,我要给做得,比平时要稀些,没有事的!”

大为本来以为,他做的这件事,给他家带来的损失很大,虽然他还一时不知道,经过队长会计会在一起商量,要罚他家具体多少秋粮,因为这事,他的母亲一定要狠狠打他一顿,听了他母亲给他说的话后,他知道,母亲不会因为这件事,打他一顿。

那年秋天,生产队要罚了大为家,一定数量的秋粮,让大为家,本来就苦的日子,变得更加苦了起来。

这是张大海的二弟经历的一件事情,大海听他母亲给他讲过这件事后,这让大海,对他当时在农村的生存环境,是怎么一种艰难,有一定的认识,却给大海以后寻求人生梦想,激起一种奋进力量。

大海初中毕业,在农村劳动了好多年,也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一转眼就是十七八岁的年龄。

夏天的一天早饭后,大海的姑,来大海家,看大海的父母亲和大海的爷奶,住了几天。

走的时候,从村子南边,到了大海的家里,和大海的母亲说了几句话。

“大海,在这个年龄阶段,也说得媳妇了,我回村,给我们村子里,有女儿家的大人说一说,有信了,我就给捎信,让大海来我家。”

大海的母亲高兴地说:“他姑才真心操心大海的婚事,也确实到时候了。”

说完了这个,大海的姑,就从屋内,向门外走去,大海的母亲对大海强调地说:“大海,快去送你姑去!”

大海送他的姑,到了村北的公路上面,站住了,大海的姑动情地说:“现在就是你们家困难些,难的是你的媳妇还没有找下,也立即到了要找的时候了。你二叔三叔家的情况都好,姑不操心,姑最操心的就是你们家。”

大海的姑说完了这段话后,转过身子向公路以西,二十里外一个小村子走去,大海站在公路上久久地送着,直到他的姑,转了公路一个弯儿后,他才回到他家屋内。

亲爱的读者朋友,大海的婚姻经历,有什么事如此触动大海的心?可以说婚烟爱情的曲折经历,让大海受的人生教育更大,也许能从其中,受到一些启发,让他明白,人来到世界上,首先要活出一个自立自强的样儿,对社会能有所为的人,这样找对象,都能好找些,人确实是很实在现实的人。

亲爱的读者朋友,大海在寻找家爱人这个经历中,有些什么好笑的事情?让我慢慢地为你细讲。

村子里王支书的儿子王齐,和大海一般大,大约在十五门岁时,村中有一家姓李的人,就把他的女儿主动地许给了王齐。

大海的母亲,也给大海说过类似找爱人的事情。

大海的母亲给大海说:“大海,我们帮你找个媳妇,把你分开住,你过你的,我们过我们的,行不?”

大海这时候,在村子里当农民,一天还挣不到十分工,十分工也就是三毛钱,有什么能力,能支撑住一个小家?

大海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对找爱人,对于他来说,认为一定是一件好事,也听过大人们在地里干活的时候,说过一些与性有关的笑话,让大海产生对爱人的向往。

有一年春天一天,村子里人,在村北的山上挖地。

村子里有一个人姓金,叫金娃,金娃去兰州当个临时工人,他讲到了一个男女间的奇事。大海挖地的时候,和他站在一起挖,还有几个年轻娃,都在跟前听他讲灰姑娘的故事。

金娃说,他在的工厂里,有一个男的,还有一个女的,都是二十五六,想那事情最厉害的时候。

这俩个人上了床。女的对那男人说轻些,那男人轻轻地进入。

开始还干得很好,俩个人觉得身心都舒服,并且发出一种特殊的动作和声音,一晃一晃的,让人听到就联想到,是做那事的声音。

这么一件好事,最后,男人那个,从女人的里面,出不来,把两个人抬进医院,医生把男的人,那个割了一大节,才强拔了出来。

这个昏姑娘故事,大海听了,有些在男女两性间事情,有些恐怕之感。

金娃讲这个昏姑的故事时,村中有的大人说,这是假的,谁亲眼见过的呢。

按金娃说的,像是他亲眼见过一样的呢。

只有亲眼看见的事情,也许才有一点可靠性,但有时候,人们很难看见事情的真相。

大海在的村子里,有一位山阳县女人,叫雪艳,是当地邮电所,一名工作人员老梁的爱人,老梁长年不在家,在外县栽电线杆子架线,做高空作业。

雪艳长得,像现在的歌星,毛阿敏一样,她住在农村,为老梁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可她的脸色是雪花般白,白嫩嫩的,像那白棉花一样,手指按下去,取了后,脸上的皮肉,又弹起来了。主要是男人们看见了这张脸后,虽然说不出口,对这个女人的看法,如同天仙配里的,那个美人一样好看。

西街有一位姓何的本村人,叫刘平,刘平会拉秦腔板胡,雪艳爱唱秦腔,常邀刘平到她家去,刘平的板胡,就放在雪艳家里,挂在东面的墙壁上面、

大海初中毕业后,回到村子里当农民劳动,给他能带来快乐的是音乐,他学会了吹笛子,村子演秦腔的时候,能坐在村剧团乐队里,为演员唱秦腔戏,吹笛子伴奏。刘平坐在乐队里拉板胡,是乐队里第一把板胡,相当大乐队里,第一小提琴手一样。

因为同在一个乐队,这刘平和大海关系也是极好的。

刘平还有一个权利,大队王支书给他的,他能给村中任何人开大队工分,拿到小队记工员那里去记,小队记工员,一看大队的条子,买账的。

有一个秋天的午后,大海在家里同,刚吃了中午饭,正要想到到队里上工的事情。

刘平来到大海家里,对大海说:“你跟上我,我们到雪艳家玩玩,工分我给你记上。”

又说:“你把笛子带上。”

大海听到了这话,与他爱好的音乐有关,并且还能看到一位,村中的漂亮的女人,脸是白的,头发盖着耳朵,却有飘动之美感。

大海把他常练习的笛子,装在裤衩里,和刘平,从他家小院子出来,沿村北公路一直向村东一个小村走去。

离雪艳在的那个小村子,已经看见了,还要经过沿地边的小路走去。

地边以北的的地里,有一棵大柿子树,树上结的柿子虽小,却都红艳艳了,而且有的枝上,有了蛋柿能吃的,只要真想吃蛋柿的有心之人,才会上到这棵柿子树上,去摘到蛋柿,美美地吃上几个,然后才下树。

向北的田地是玉米地,玉米棒子都变了白色,像是丰收在望的景象了。

大海和刘平沿玉米地路边,走到了雪艳在的村子。

雪艳住在一个小院子里,三间瓦屋,门向西开。

小院子是用蓝色的石头铺成的,没有大门,有好几家都住在这个院子内。

院子以西处,有一个大厕所。四面都是土墙遮的掩。

大海和刘平到了雪艳家后,雪艳马上站起来欢迎,叫了一声:“刘平哥,请坐”。

刘平坐在雪艳家的一把小木椅子上面,刘平此时高兴得,脸上露出红光。

这一声刘平哥,叫得刘平此时心里甜丝丝的,这个雪艳身上如有一团春天的太阳光,一进到这屋子里,两个人都感受到这一点。

雪艳拿了一个大蛋柿,给了大海,大海接住,并且把他给吃了,刘平也吃了一个雪艳给的蛋柿,总觉得雪艳家的蛋柿,比别处的蛋柿都要甜几倍。

吃完了蛋柿后,刘平从墙上,拿下来那把陪伴了他长久的日子一把板胡,板胡的碗子,放在架起来的大腿上边,一手握着弓子,用眼睛望着雪艳说:“唱那一段秦腔?”

大海也立即掏出了笛子,准备雪艳唱秦腔时,给吹伴奏。

雪艳望了刘平一眼,大意是对刘平极为敬重之感情,娇声娇气地说:“《火焰驹》李彦贵卖水唱段》”

大海和刘平二人,组成了一个小乐队,为雪艳这段唱腔伴奏。

雪艳唱了一句,大海听到了,唱得清丽,宛转,是大段大段的抒情唱腔。

音乐能直接让人感受到一种特别的美,大海这时候,虽然不懂如何欣赏音乐,但这一回,雪艳就着在他们俩个人近前,把她唱的这一段秦腔,久久地留在大海的心中,也一定会留在刘平的心中的。

这天下午,雪艳一段接一段唱秦腔,他们俩个为其板奏,到了天黑,刘平和大海才各自回到家中。

刘平和大海,走出这个小村子,南边大路上时,有一个人和他们迎面而来,这上人叫苏安,见到了刘平后,知刘平又到雪艳家去了,心里暗暗有一种不服气的想法。

那天夜里苏安和雪艳之间,发生了一种笑掉牙的事情,亲爱的读者朋友,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为你慢慢地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