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我追求梦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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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海回想,他爱上音乐,直到一步一步地萌生到音乐学院作曲系学习作曲,这么一个漫长的过程,中间,有那些人那些事,让大海刻骨铭心地难忘呢?

这里先从一个大海上初中时班上一位爱好音乐的同学写起。

让我试用第二人称来写。

郭文华同学:你好!

我是我们俩个在城关中学上学时,一个班上的张大海同学,岁月过去了很多,中间,我们没有见过一次面,你还能记得我吗?我说说我们俩个一些和音乐有关的事情,你就一定会记起我来了。

我给你说说,我们教室的门向那里开,你一定就慢慢地把当时的情况还原起来了。我们教室是同年级三个班的教室在一起,是一道平房,墙面是用白石灰泥了白墙壁,教室的门是向南开的。

记得当时教我们学习唱歌课的音乐老师,一位是冯老师,一位是樊老师。冯老师是西安音乐学院作曲系毕业的大学生,竟分到了我们县的城关中学当音乐老师。给我们教语文的老师是孙全新老师,还爱好音乐,有时间,他还给我们教过一些歌曲,如红梅赞,秦腔唱段民歌等。

我们班上的同学,我给你提上几位,班长石红,还有一位常安,等等。你只要想到了这几位同学后,你也就一定会想起来我的。

时间啊,时间啊,这是一个什么东西?是童年的小书包,如果背上了肩膀上面,或真正拿在手上时候,也会把一个人的童年记忆给找回来。

我们一起上初中时,让我们把上初中的记忆重新找回来,用什么去寻找呢?对于我来说是音乐,你曾让我读过一本书,这是一本与音乐有关系的书。

有一天早晨,下课后,我们俩个站在教室外边的窗子下,记得这已经是夏天的季节了,太阳照在我们俩个身上,却一点不感到多么热,我们俩个当时还是初中二年级的学生,却对音乐的爱好,犹如这夏天的太阳一般热情。

你对我一脸笑容地说:“大海,我给你唱一首歌曲?”

我问:“哪一首?”

“红梅赞。”

你想让我好好听听,你唱的一定比班上那位熊会会唱的好听。

你就给我完整地唱了一遍,你望着我,脸上总有一抹天真的笑容。

你唱完后,对我说:“大海,你听了后,你觉得我唱的好听,还是熊会会唱的好听?”

熊会会当时在班上唱歌,是最受音乐老师冯老师赏识的一位,学校六一举办演出,总让熊会会上台,独唱歌曲,却没有用过你一回,你当时内心中总有一种不服气的感觉。

我听你唱完了这首歌曲后,肻定地说:“你唱得好!”

你听我说了这赞美的话后,当时把身子向上一蹦,对我像做了一件什么好事,做成功后那种高兴劲儿对我说:“我还从来没有人,说我唱歌曲好听的话呢,今听你说了,这还是第一次,这真是我的开天避地第一次啊!大海,今天晚上,我请你到食堂吃面条。”

我当时是住校生,离开我老家四百里路,是在我三叔二叔工作的县城上初中的,平时是住校生,那还是一个物质条件很差的年代,上初中时那会儿,总觉得在学校的学生食堂吃饭吃不饱。

你不是在校生,你家就住在离校,大门以西的一条街道一处,你曾引我到你家去过,看过你当时得到的一些好看的外国小说。

那天晚上,你为了给我买一碗面条,上了晚自习后,你没有回家,就和我一起,从学校大门口出去,一直向县城以东的那条街道走去,在一个小食堂里,用四毛钱,给咱们俩个一个人买了一碗白面条,面条上面,放有一层红辣子,吃起来辣辣的,我们俩个吃完后,真有一种痛快淋沥的酣畅。

从食堂出来,走在返回学校的那条街上,街的路面上,是用大块大块的蓝红白各种色彩的石头铺成的,石头的面子露出来,给我很多石头联系世界的想法,踩在上面不动声色。

踩着这五彩石面,你对我神秘地说:“大海,我有一个想法和你说说?”

我此时想尽快知道迷底的想法就说:“你说吧。”

你给我说慢慢地说道:“大海,我们俩个一起学习作曲吧。”

这作曲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当时虽然是同龄,我虽然爱好吹笛子,却不知道这作曲是怎么一回事?你的这一个想法,对于一位初中生来说是很超前的,我后来对作曲方面产生的兴趣,就是从你这里受影响来的。

你自信心满满地给我说:“大海,这作曲一点也不难的,我给你带一本怎么识五线普的书,给你看看,你以后就会作曲了。”

五线谱啊,这种作曲家创作音乐的记谱方式,我当时是一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听你说了后,恨不得一下子从你的手中,接过这本书,很快就学习起来。

我急切地问你:“什么时候,你给我带来?”

“明天上学的时候,给你带来。”

我盼望着这本书,可是到了第二天早晨,你到教室来上课,下课后我问你:“给我带的书带来没有?”

你给我说明是怎么一回事,“我舅家有个孩子,在县剧团搞乐队,来你家看到了这本书,给你母亲说借给他看一下,就借走了。大海你放心,我到县剧团去一回,给你要回来看。”

你的这一本书是怎么得来的呢?

你给我说,是在县新华书店买的。我记得那个县里街道上最大的一个新华书店,那还是一个贫困的年代,人们渴望知识热情如燃烧起来的火焰,咱们学校高中的杨岗同学,每个星期天,因为买不起书,竟带了一个笔记记本,到这个新华书店,读一本美学方面的书,还一边读,一边做记录,我当时见过他在读书方面的读得认真的劲头儿。

因为提起这个新华书店,和你买那一本怎样识五线谱的书,我还记得那个书店的工作人员,当时按年龄说,应有五十多岁了,他个子魁伟,眼睛透亮,待到书店读书的同学,不反对人家只读不买,给我的影响和气平易近人,他还对来书店的中学生说上几句话,爱说的是话:“书是个宝啊,真正读懂了,那一定就变成了你自己,和你很近,如同在手心上拿着一样,没有读懂的时候;就像天上的一朵白云,你看它的时候,你能看见它,只觉它高远,虽在那里存在着,却与你一点无关。”

这位书店工作人员当时说的话,像我以后读过的马克思文章中说的,要摘真实的花朵一样,这如同读书,就真正读完了一本书以后,看一个对象,真的看到了一样,找爱人,找到了一样,不是谈了好多个对象,一个都没有成功,连女的手都没有拉过一回。

我听过你给我说过,那个书店工作人员,给你说过的话。

有一个星期日,你到了县里的那个大书店,如同在大海洋里寻找着你想看到的书。

你给我说你寻到了,从书架上拿起,怎么识五线谱这本书,对那位面对微笑的工作人说:“我买这本书!”

这位书店工作人员一看这本书的名字,就发楞了一下,笑道:“这位小同学以后想当作曲家啊!”

你付了一元钱,就把这本书买到手了。

你给我说:“这本书,你能看得懂,已经全部搞明白了。”

我知道教我们的音乐老师冯老师,他是从西安音乐学院作曲系毕业的,它会用五线谱作曲,怎么识五线谱等,那五线谱上记的音符,它是能发声的,发出的声音,就能表达人的喜怒哀乐同,人类的各种丰富复杂的感情,那音符并不是无声,只是纸上的一堆死音符。

天下任何事情,都有一个源头,没有无根之物,无源之本。我不明白,你在上初中时,已经学会了识五线谱,这种本事,不知何人教过你,还是真有天才,你真的做到了无师自通的吗?

我久久盼望,从你的手中,得到那本怎样识五线谱的书。过了两个星期之后,你从县剧团你的亲戚手中要了回来,给了我看。

我当时拿到手上的时候,对这本书的价值,真还是一点不知道,和它成为真正的好朋友,真正能识,能听出它发出的生命之音,要达到这一步,还真像当天上常能看见的那朵白云。我拿上它以后,也曾有过这样一种感觉,你能认得我,我却不认得你。

这种感觉,如同毛阿敏唱过的一首歌曲,对那只窗外的小蝴蝶说,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

你从哪里来

我的朋友好像一只蝴蝶

飞进我的窗口

不知能作几日停留

我们已经分别太久太久

那窗外的小蝴蝶,从我的窗外飞过,我当时看见它了,它并没有真正飞进我窗内,并不真正属于我的。

你虽把那本怎样识五识的书给我看,我却如同这本书一样,和我还如同完全陌生的朋友。

你还再三给我说:“大海,要想真成为一位真正的作曲家,这本书是一个起步的地方,是一个基础,这个不懂,那是不会成为作曲家的,好比学文的人,不认得字一般。”

我为难地说:“可我,还一点不会。”

你劝我给我打气说:“没有事的,你先看着,以后,我再教你。”

就这样,我的手中第一次有了一本怎样识五线谱的书。

你给我说的让我难忘的一句话:“大海,我们一起通过这本书学习,一起学习作曲吧。”

从那以后,你和我到了一起时,谈论最多的是学习作曲的事情。

有一回晚自习,你和我先进教室,你给我说:”大海,我们学习作曲,现在就行动吧。“

你把你写的一首歌曲,给我唱了一遍,我一听,真是好听极了,像一首民歌那样动听,这一定是你常常唱这首歌曲,有了一个标本,就自然而然地把民歌里的一些接近的地方,用到自己的歌曲旋律中去了。

我听到了你作曲的歌曲,我动心了,我也要写一首歌曲。

作曲技巧是什么?我还是一张白纸啊,就想作曲,这是不是太不合实际。

你给我说,作曲就是一种表达,就是用音符说话,先不要限制自己。

在你的激励之下,我真的动起笔作曲了。有一个星期天,吃过早饭之后,大多数住校生都回家去了,我就一个人坐在教室,离窗子最近那个桌子前,开始作曲起来。

我们教室的窗子是玻璃窗子,那个周六班上打扫卫生时,正好是我,我把玻璃用显毛巾,擦得明晃晃的,早饭后的太阳从玻璃窗子透进来,我坐的桌面上,铺上了厚厚一层太阳光,那是夏天的太阳,那桌面的阳光,似乎冒着热气。

我记起了我当时第一回作曲的情景了吧。

我当时上中学,因是县城关中学,离县剧团演节目的院院不远。

有一天晚上,我和你竟看了一场免费演出,县剧院大门能随便进去。

县剧团那天晚上,还演了一场自己创作的眉户戏,我对乐器感兴趣,有几回看,剧院舞台以东的东队里,坐的乐队队员各人用自己的乐器,为演员演唱时,伴凑的神态。

天啊,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一个和我当时年龄的人,个子最矮,是一个少年的模样,却已经成长为专业二胡演奏员,这让我羡慕得,如看见别人端了一碗好饭吃,自己又不能吃,看着,看着,流出口水来。

我当时没有给你说过,我对这位县剧团这个小小的乐队演奏员崇拜心情。有一个星期日下午,我在县城里买了两根油条,找到了县剧团演员、乐队演奏员住宿的地方。那些年纪大的乐队老师,怕人家不理我,而这位和我年纪相当的乐队队员,他会买我帐的,我是这样的想的。

到了县剧院大门前,有一位守门的工作人员,看来也是很好说话的。

我叫不上那位年小的乐队队员名字,给他描述了一下张相,说:是县剧团乐队里年龄最小的一个。“

那个门卫直接把我带到了那个小乐队住处,给我说:”到了,就是这里。“

我眼前,感觉是县剧院北面,有一道长长的平房,两个人合住小半间,这在当时缺房的情况下,是了不起的事情。

我进到这个小乐队队员屋内,还没有给他说什么话,他就知道我的来意。

我把买的两根油条给他吃,说:”我专门从食堂买的,你收下吧。”

小乐队队员说:“我们在灶上吃饭,能吃饱的,你带回去自己吃吧。”

我和这位少年乐队队员情感自然近很多了。

我求道:"我看你们县剧团演的眉户戏唱腔,特别好听,你教我几段吧。”

他虽然年龄小些,但人家是县剧团乐队的演奏员,专业拉二胡,我和人家比起来,在音乐方面,那是如同人家是九牛身上的毛,而我只是一根牛身上的毛。

这位小乐队队员,先不想教我,他以这那没有什么,我又说了一遍:”你们那眉户唱腔特别好听。“

这位小乐队队员,为我找到了一本县剧乐队,演出时,伴奏用的眉户曲唱腔,给我教了五六段,他教一句,我学一句,像音乐老师,在教室给全班同学教唱歌一般,只不过这里就我一个人学唱。”

现在因为时间久了,我还能记得其中的片段性的唱词,如有一句是喜雀叫喳喳,阳春三月。这是一段是开头的句子。还有“娃他妈,你说啥,你这话儿还有差。”当时我学唱很流利,还唱给过你听,时间久了,怎么记不起来了。

那个星期天早晨,我第一次作曲的时候,找了一首歌词,歌词是什么,也记不得了,用自己给县剧团那位年小的的乐队队员,学会的眉户唱腔曲子,用到我作的曲子中,当时不知道,是自然用进来的。

那个星期天下午,大约是下午三点钟了,校园里铺上了明亮的太阳光,操场边上北边,有一棵大柿子树,树上的柿子长得大多了,四四方方的,已经成了形,在太阳光的返照之后,树上柿子显得更有红亮之感,向当天空看的时候,有一片红亮亮的云。

你来到了教室,一见我就问我:“大海,你做什么事?“我说:”我做好了一首歌曲的曲子。“

你把我作的曲子,你唱了一遍,情不自禁地笑着说:”不错!好听!"

你还给我出了个注意:“我们俩个去找冯老师,让冯老师给看看,行不行?”

我们俩个,因为都还是上初二的学生,不知道天下事有多难,特别是作曲的事情,这是难上加难的事情,有些在音乐学院学习作曲系学习了五年本科,却还写不出,真正有生命力的感人的好作品,我们俩个,竟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想学习作曲,竟从心中怎么生出,这样一般人都不敢设想的事情。

我们俩个找到了我们的音乐老师冯老师,他对我作的曲子是如何评价的,亲爱的读者朋友,请我继续细细地讲下去。

我和你到冯老师的路上,就是校图书馆的那个门前向南去的路上,你和我站着,说了我们在那个中学生阶段时说的笑话。

是这样的,我们班上有一位女同学杨珍,她也是城里和你住在同一条街道的那位,她坐在教室每一排离门最近那一张桌前。她的脸稍显瘦些,却小而圆圆的,像那中秋晚上,刚升起来的那轮圆月一样妩媚。她和班上同学说话,发出一种清亮柔和如歌一样的声音。她有两个短短的辫子。

你有一回下午进教室进得早,正是中秋节之后。我当时从我二娘家拿了些核桃,还有一块小月饼,放在我的桌兜里。

我拿着一块月饼,还有五六个带皮的核桃,走到了杨珍前,对杨珍小声地说:“这个给你。”

杨珍没有接我给她带的月饼,还有那几个核桃。

杨珍把我的那个核桃看了一眼,用柔和的声音对我说:“我家也有核桃。”

我还是给她说:“这是我专门给你拿的。”

我正说着这话的时,你进来了,听到了我说的话,我也许就明白了,我此时心情,对杨珍是怎么一回事,你却假装没有听见,坐到你最后面的桌位前,做语文作业去了。

有一个学期开学后,只不到一个月时间,杨珍没有到教室上课。班上团书记李明,早发现了。

有一个星期天早晨,李明用商量的口气对我说:“大海,杨珍好多天没有来上课了,咱们到她家看看,看是怎么一个情况,能劝她来上课。“

李明你记得吧,他的家,是离县城以东二百多里路,大深山里的学生,竟能认识到知识改变命运的重要性,想劝杨珍,重新回到学校学习。

李明对我说了后,我当然支持同意,就和李明到了杨珍家里。找她家,可不是好找的,打听了几个人,都说得很明白。我俩个沿街向南的一个小道走了一小段,就是一个小院子,有三间小屋,门向西开着。

我们进去后,杨玲的母亲正在。

李明对杨珍的母亲说:“让杨珍回到学校上课吧?”

她的母亲说:“我们家里有很多困难,让杨珍回来,帮我们做些事情,顾住目下生活。”

杨珍见我和李明到了她家,她心中早已明白了一切情况。

我和李明看见了杨珍的时候,心中都有一种喜欢她的心情,以这种求她重新上学的说法,也是为了当面看她几眼,为的是这个一见,就这个是真正的想法。

李明和我都对杨珍说:“到学校上课吧,不敢耽搁功课了。”

杨珍用双眼望着我们,不对我们说一句话,她是用眼睛给我们说话,我们当时读出来她双眼里的意思,就是你们给我母亲说,如果我的母亲能同意,我就再到学校去读书。

我们给她的母亲说了,让杨珍再回到学校上学的事情,她的母亲不点头,没有同意,我和李明同学,才从她家返回到了学校。

杨珍当时站着凝望着我们,我当时看见她那一对清沏双睛,含着一种同学之间的感情,现在想起来时候,我还是希望,再一次能凝望到她那清纯及同学之间友情的目光。

你记得这个杨珍吧。到了校图书馆前向南去的小路上时,你和我都停下了脚步。

你笑着对我说:“大海,你狗日的暗暗地喜欢杨珍,你给我说,我说得对不对?”

我实话实说:“我是从乡下来的县城里上学的农村娃,怎么能喜欢上人家城里的娃呢?这不可能。”

你问我的时候,我当时脸还浮起了一层红云,没有这个事情,却如同默认是真的一样。

我们俩个说了这个笑话后,向南走了几步,有从南到北一排平房,教音乐的冯老师就住在其中一小间房子内。

我们到了冯老师屋了后,冯老师没有轻视我们两个初中生,他很快地想到:这俩个学生,来我这里,一定是找我请教音乐方面的事情,别的事情,也不会来找我的。

对了,我们俩个进冯老师办公室的时候,还喊了声报告,冯老师亲切地说:“进来。”我们俩个才进到了冯老师的办公室。

我现在想起冯老师当年的样子,像有二十三四岁,真是青春年华的时候,那天我们俩个到冯老师的办公室见到冯老师那个瞬间,实在让我难忘,让我记得一个人青春时候,是怎么一个样子,过了多少年之后,青春的脸色,又变成了怎么一种苍老之色,这青春的岁月,对于人来说实在珍贵啊!如宝玉一般的贵重。

你对冯老师先说:“大海写了一首歌曲。”

你往下还有话说,可是没有说完,大意让冯老师给看一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修改一下。

我把我写在一个小本上面的,作的一首歌曲给了冯老师手上,冯老师接过看了后,笑着说:“还行!用了家乡的眉户曲调。”

冯老师又给我们讲了一下乐句的落音,都是按一定的调式的要求来的,不是乱来的,第一句落调式上五度音,那么第二句落在主音上,是为了有一种稳定之感。还讲了每一个音叫什么音名,如离主音上五度的那个音,叫属音,下方的那个音叫下属音。这些把我当时听晕了,多少年之后才知道一些。

冯老师还把他在西安音乐学院作曲系上学时,创作的歌曲,全是用五线谱记的谱子,让我们看了,我当时如同看天书一般。听冯老师唱他创作的歌曲的时候,我才觉和那用五线谱记下的谱子,有了生命,如一个人一样,发出了自己说话的声音,和另外一个人说话,从说话中,才知道些什么,一定为了一个什么需要的事情。

冯老师当时还对我们说:“如果喜欢作曲,那就要把别人的歌曲,一首一首唱,先要把乐理学好,要真正热爱它,就会慢慢地入门的。”

多年以后,我才能理解到冯老师说的话,对我是正确的,不只是学习作曲,学习别的任何专业都一样,就是对人也是一样,需要爱,发果真爱,会创造奇迹的!

你还记得我们俩上台表演的一件事吧?

有一个星期六的晚上,我们教室里,全班同学还正在上自习。

教室里从前到后,安有四个日光灯,很长的一节,通上电后,发出浮白色的电灯光,把整个教室,照得亮如白天。

每一个同学都在做老师留给的各科作业。

校学生会管文艺的主席,潘友同学来到我们班上,进来后,他手里拿了一个小本子。

潘友说:“明日晚上,学生会组织一个文艺演出晚会,你们班出上几个节目报一下?”

这一问,全班同学都给楞住了,因为这个需要文艺天分的,有的同学有,有的同学根本没有。

你见班上同学都不报,你急了,你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勇敢地说:“我和张大海报一个笛子合奏。“你一定想到的是如果不报的话,我们班就空了,这多不好啊。

你报了之后,又想到了什么,原来你也是爱好唱歌的同学,又说:“我再报一个男声独唱,《北京的金山上》”。那位熊会会也报了一首陕北民歌《三十里铺》。

潘友记下了我们班节目后,又到别的班去了。

他走后,我们班上同学像一锅开水,一下子就给沸腾起来了,有一位姓朱的女同学讽刺地说:“你们这几个爱出风头,就看这一回到底能不能演得好?”

还有陈辰等几位男同学也骂了起来,“张罗鬼,要是上台弄不好,那真是丢人!”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演出的地方,就在校图书馆门前,那一块地方高,下面是一片平地方。全校师生,都端着板凳椅子,来看演出,竟坐了一大片,从临时舞台向下望时,全是密密的人头。老师与老师之间,同学与同学之间,像是好久没有见面了,相互间都不知道讲些什么要紧的话,是一片热闹的说话声,每一个班的班主任老师,也都早早来了,端一把小椅子,就坐在他们班的同学后尾,心想的却是他们班的节目能演成功,千万不要演砸了。

演出按时开始,学校冯老师组织的乐队,敲的打的拉吹的等等,都坐在临时舞台以东,冯老师,在舞台上边给招呼着。

当时演出的节目,快到了我俩个笛子合奏时,我的笛孔上面贴的笛沫却无意间破了。

你对报幕的女学生说:“稍等一会儿,大海的笛沫坏了,我到教室拿一下,给他的笛孔贴好。”

报幕的女同学着急地说:“快些来,别误了。”

我们俩个跑到了教室,你找到你桌兜里放的一小包笛沫,取出来一小片,迅速地帮我贴好,又试了一句笛音,清脆明亮,效果极好。

你对我沉静地说:”把咱们的合奏曲练习一下。“

于是,我俩个又练了一遍,我听到了效果很好的,也没有吹错一个音。

快走,快走,你催着我,我们俩个又跑到了演出的临时舞台乐队的前面。

主持报幕的女同学对我俩个说:”你俩个还没有误时间,下一个就是你俩个的,做好准备。”

前面的一个节目完毕,主持的女同学报我们的节目之后,我们俩个站在了临时舞台前面,把竹笛的吹孔对准对嘴唇,笛音响起来了。冯老师还拿起梆子给我们一下一下地敲起了节奏。

一首很短的笛子合奏曲,一瞬间就结束了。

我听到台下边的同学老师,特别是我们班看节目的同学,都为我俩个笛子合奏,拍起了赞美的掌声,这对我俩个是一个大收获了。

又是新的一天来到,孙老师给我们班上语文课时,还特别表扬了,我们几位参加校里文艺会演,夸奖我们,有热爱班级体的好思想,值得全班同学向他们学习。

我听到了孙老师讲的话,在我们个人并不觉得,在上台搞了个笛子合奏曲,是我们的爱好,想不到,班主任老师,竟看到这件事背后意义是很大的,也就是说,我们都不参加那回学生会组织的节目,对于孙老师脸上,也不是光彩的事情。我们上台表演,这样一个小为,也给我们班,也给班主任老师,也给我们的音乐老师冯老师都争了光。

这都是我们俩个在初中时,爱好音乐经历的一件小事。

郭文华同学:上初中的时候,有两件事,当时让我在班上抬不起头,你也许比我还清楚。

有一年夏天的一天上午上课,上课的地方就是我们班的教室。

我们的班主任孙老师,站在黑板前,对全班同学和蔼地说:“学校组织游泳比赛,班上同学会水的同学报名。”

我听了孙老师的这个话后,心想:我是生长在丹江河,北面一个小村子里的娃,在家的时候,夏天中午,也曾和村里同伴们,到丹江河里游过泳,会躺在河面上游,也会蛙游站在水面游等。

我举手,孙老师让我站起来,我说:“我会游泳,我报名,参游泳比赛。”

我报这个游泳比赛的时候,班上有女同学也有男同学,都撇着嘴说:“这大海会游泳吗?他是又想出风头了,”

我听这话,心里当时总觉得不合我心情,自己做错了什么,遭同学强烈反对。

比赛的是一天上午,全校师生带队,来到了城外的一条大河前,有一段大河河面上设立了标志,如同跑道一般。

比赛开始的时候,体育李老师吹了一声哨子,开始。

我沿一条水道向前游着,游了几下,就累的不行,游的同学都在我的前面,显然我没有拿上名次。

结束后,一段时间,被班上同学骂过不停,指责我:真给班上丢人。”

郭文华同学,你当时对这个事没有说一句难听的话,你给我说:“你虽然是丹江河边长大的,可是你现在离开了故乡,离开了丹江,你游得少很多了,没有练习过,如何能游得好。这和吹笛子一样,就是要多练”。

我当时听到你这样的话时,心里有一种温暖之感,就是多少年过去之后,我想到好个中学时代,我是多么想你啊!

中学时代,它像什么?它是一只航船,我们同坐在船仓上边,以为它很长很长,却这么早就过去了,所有的一切小事,都值得我们留恋。

中学时代,它是我们当时梦想开始的时候,它是我们上课的教室,也许语文老师给我们朗读一首唐诗,都会点醒我们的心灵,激励着我们每一位同学,为了自己的美梦而努力到底。它是我们同学当初你和之间的友情,是你,是我,是他,我们说了很多的话,有一句话记住了,听到了那个稚嫩的声音,当时说出些有一定份量的话,想起来时,让我们想到了我们之间的友情,想到了我们中学时代。中学时代,让我们记起了我们老师笑容,记起了老师给我们教导的话。中学时代,是这样的具体,就是当时所有。

郭文华同学:’我想到了我在学习作曲方面,当初给我启示的人是谁?就想到了你。

郭文化,我想到了你在我学习作曲方面最早的启示,给我看的书,好多好多与音乐有关的回忆的时候,竟就我把我们一起读书的中学时代,也给寻找回来了,真是有趣味无限啊。

中学时代,那么短暂,过去了那么久了,我却觉得离我俩个很近。

有一年六一,学校组织一个演出,演出的地点是县城的电演院内的一个大舞台上面。,不只是我们学校的师生能看,还有城里爱看节目的人都能来看。

那一回演出的节目,都是在冯老师精心选择后,才去演出的。冯老师没有让我们俩个笛子合奏的节目上,也没有上让你的独唱上,你总说你的独唱不错,你给我唱过北京的金山上,你用一种特殊的方法,让每一个音出来的时候,都有柔柔绵绵的效果,你到冯老师的,那个脚踏风琴前唱完了的时候,冯老师却说不行,没有通过,那一回你的独唱没有上。

冯老师那一回让哪一位同学上了,让那个熊会会上了。

校里组织的这么一个大的演出,与我们俩个无关,没有我们俩个的节目。

我们俩个原不想去看演出的,在班上的教室里,是此时无声胜有声,我们俩个不想说一句话。

过了一小会儿之后,你忽然对我说:“大海,我们不能这样闷着,我们俩个去县电影院看演出。”

我说:“算了吧,有啥看的。”你又发现了什么看节目,

一定有什么好处,又换了心情,脸上浮现出新的笑容,这让我想到了白居易琵琶行里的句子: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我们俩个想重新登上属于我们当时要坐的船,要去看看演的节目,我们主要是想听听熊会会唱的歌曲声。

我听了你的话,就和你一起,出了校大门,街道一北就是电影院的大门,我们俩个,赶到了演出的大舞台后面。

亲爱的读者朋友,我和郭文华同学到了演出的大舞台后面,赶上听同班同学,熊会会的的歌声没有?各位看官,且听我慢慢地为你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