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帮你，可以重读，也可以读一些夜校。还是多读点书好。”李雄顺着话说下去。
“不想读了，看到书就头晕，还是找份工作比较实际。”我大口嚼着牛肉，想起面摊的牛肉面。
还是在那里吃得比较自在。
把脚放到凳子上，叉着面，大口大口吃，然后发出很大的声音，把汤灌下去，喝完再把筷子一放，站起来。
多爽！
“如果找不到工作，你就跟我说，我可以帮你的。”李雄看着我。
“知道了。不过我自己应该能行的。”我说。
吃过晚餐，李雄先把费丽雯送回了家，接着回了他的家。
打开门，看到张菊娟正躺在沙发上，一身酒气，醉得迷迷糊糊的。
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从洗手间出来，手中拿着一块湿毛巾。
他看到李雄和我，有些惊讶。
“你们是？”他看来并不认识李雄。
“你是我太太的朋友？”李雄很平淡地问。
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醉得不省人事的张菊娟。
“不，不是，我们只是刚才在酒吧里认识的。你太太她喝醉了，所以就把她送回来。既然张太太的先生回来了，我就告辞了。”他把湿毛巾交给了李雄。
李雄接了过去，看着男人的离开。
然后，李雄走到来张菊娟面前，把毛巾敷到她额上，没有任何感情，只是一个义务而已。
他又站了起来。
“我还有工作没做完，你先照顾你表姐。”他又进了书房。
我蹲到张菊娟身边。
“你只能以买醉过日子吗？”我看着睡容娇媚柔弱的张菊娟。
她似乎放弃了。
一切都放弃了。
人生。
爱情。
我把张菊娟抱起来抱进来卧室，放到床上。
“我会帮你的，放心吧。”我对她说。
我走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时，肚子就饿了。
我就知道，一块牛肉满足不了我的肚子。
我轻声走出了卧室，想去厨房找找看，有没有可以充饥的东西。
我没必要虐待自己的肚子。
我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啤酒和饮料。
连一点固态食物也没有。
我相信了那句话，李雄说他家不开伙。
我气馁地关上比我家还干净的冰箱门，站起来。
家里的冰箱偶尔好会有鸡蛋和面包。
这家的冰箱却比我家的还饿。
“肚子饿了吗？”李雄在身后说。
我转身去看。
他脱了外套，解了领带，放松了许多。
李雄不像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
尤其笑起来的时候，有种青春洋溢的味道。
可这种味道出现在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身上，有点怪。
他现在就在笑，看着我。
我点点头。
“我就知道你吃牛排吃不饱。你等着，我出去买点吃的回来。”他回书房去了。
出来时拿着钱包和钥匙。
“不用麻烦了。”我不想太麻烦他。
“我也饿了，老实讲。很快回来。”他开门出去了。
我坐在沙发上，又开始看电视。
很奇怪，上面说什么我从来听不见。
只是看着，看着，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