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是晚上十点多,身上只有一身臭汗。
先给了猫换了猫粮。
但发现莎士比亚竟不在树窝里。
我到处看了看,并没有它的影子。
它一般不会乱走的,加上眼瞎了,它更加不敢到处跑。
不会伤好些就跑了吧?
我搜索了一遍厨房和浴室,没有。
只有这两个地方可以藏身,卧室和书房的门都是关着的。
它会跑到哪里?
阳台!
阳台的门是不关的。
我跑到阳台,看到了它。
但它趴在对门的阳台栏杆上。
月光如水似烟若纱像梦,轻轻覆盖在莎士比亚的身上,让它更纯更白更让人心疼。
我不忍打扰它。
回去洗了个澡,出来时,它还在静静地趴着。
我坐到阳台上,看着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灯突然亮了,对门的灯。
但莎士比亚毫无知觉,它似已沉睡在自己的世界里。
有人走到阳台上。
是那个眼镜男,他发现了猫,也发现了我。
他想说什么。
但我把手指放在嘴中间,希望他不要说话打扰莎士比亚。
他点了点头,不说话,看着猫。
我把头搁在双膝上,也看着它。
猫竟能让我得到某种程度的安宁,比荒漠还安静的感觉。
没有影动,没有声响,全世界的收音机都关掉了。
他站了一会儿回房了。
夜越来越深,灯也关了。
我望了一眼越发透明的月亮。
到此为止了,我的双眼已经酸涩了。
但还是不想睡,就这样待一夜吧。
我的双眼不知何时闭上了,又不知何时睁开了。
阳台上有脚步声。
是眼镜男。
他穿着白色的背心和短裤,伸着懒腰。
“你坐了一夜?”他看到我还在。
“这里可是六楼,你还真不怕死。”他抱了从没有动过的猫进了房。
我也下了阳台。
我坐了一夜?居然没摔死?
还真幸运。
我去开门,男人抱着猫站在门口。
“谢谢。”我抱过猫。
“不用。”他转身回了自己的房子。
我抱着猫,关上门,放它回到树窝里。
到了学校。
和我冷战了几天的公公和丘永他们终于在午休时候找了我。
我们上了楼顶。
“头,我们要知道真相。别再搪塞我们。”丘永很认真地看着我。
“什么真相?”我趴在栏杆上看着空无一人的操场。
“你和季子群和陈伟和慕容治的真相。我们昨天才知道赵嘉宜又自杀的事。而且当时你在场,是你用话把她激了下来。但你说了一些很伤人的话。头,你不会真的是抢了人家的男朋友吧?而且季子群为了你让赵嘉宜把孩子打掉,逼得赵嘉宜要跳楼。头,这不像你,你不会是那种冷血的坏女人。你亲口告诉我们,究竟怎么回事?”丘永的眉都皱了起来。
“还有陈伟,你们天天粘在一起又是怎么回事?还有慕容治,他又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慕容治是以花心风流出名的,他玩过的女人数不胜数,头,你可不要被他骗了。”公公也变得一副成熟的样子。
“你们要的就是这些真相?我只能说源于季子群,我暂时什么都不能说。有一天,季子群会让你们知道所谓真相的。至于陈伟,我们在一起就像跟你们在一起差不多,谁让你们这几天都不理我。还有什么慕容治,谁管那个大花痴。好了,我能说的就是这些。还有什么想说的?”我看着公公,丘永,张岚,来好。
“头,我相信你还是我们的头。”张岚首先把头靠了过来。
“我也相信。”公公瞪着一双圆眼说。
“头,永远是我们的头。”来好哭了。
丘永也哭了。
我知道,他们是在乎我才会怕我走偏了,但他们还是相信他们的头。
我也知道我的这帮兄弟姐妹都是我最在乎的人。
他们不理我,我真的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