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它,突然手背就被它咬了一口。
咬完后,它又缩进了礼盒里。
看这蛇应该没有毒吧?
我把礼盒盖上。
对在身边的女生的尖叫装作没有听见。
我不喜欢动物,包括人类。
我把包着手上伤口的纱布拆了开来,肉已经发白变烂,我根本忘了拆纱布了。
包扎伤口有时并不是明智行为。
下课后,施润生在停车场等我,他看在车窗上抽着烟。
“过来。”他说。
“你今天总算又受伤了。”他看了一下我被蛇咬过的手。
“是啊!感觉还不错。”我上了他的车。
既然他愿意送我去施宅,我也不用推辞。
反正施润生这个人对我来说是安全的。
他能随时杀了我,随时可以得到一切,他在我身上要不到他要的东西,仇恨或爱情。
他大概也不过把我当所谓新宠,玩弄一番,我无意挣扎,反正只要小右的事解决,我就再没有听他话的理由了。
下午放学,我走出学校,走到路上时,从右手边的一条巷子里传出一些好像是在争执的声音。
我看到的是一个女生被两个男人把她拖进转弯的小巷,她连呼救声也没了,被捂住了嘴。
我知道情况不妙,跑进小巷。
转进去,那女生正被两个男人踢打。
她无力还手,只能缩在地上。
“滚开,看什么看?小心连你一起打。”其中一个男人发现了我,瞪着我说。
“我们一人一个不是正好吗?你搞定这个,我要那个。”另一个男人停止踢打,邪笑着向我走来。
我向他们走去。
这男人很不禁打,才几下就倒了,另一个愣住了,跑了。
我没有追,看着他跑了。
我扶起那个身上受了不少外伤的女孩。
她是程春燕。
她睁着一双紫色的眼看我。
“要去医院吗?”我在那个躺倒的男人身上找东西,可是找不到皮夹钱包之类的东西。
“这家伙居然没有钱?”我只有摘下他手上的一只手表,不怎么值钱,但是惟一的东西了。
我把它给程春燕。
程春燕看着我。
“他们打伤了你,付点医药费是应该的。”我说。
她想了一下,然后从身上的包里拿出了一只钱包,打开,上面有躺在地上那男人的身份证。
“那不够,早知道连另一个人我也放倒他。”我笑了笑,她愣住了。
我明白了程春燕的意思,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她偷了那男人的钱包,被他发现后被他们抓住了。
程春燕此时的表情是惊奇的。
她以为我在知道真相后会露出鄙夷的表情,但我没有。
偷窃在法律与道德上是犯罪是罪恶与堕落的,但我却无权对任何人任何事批评或定罪。她要做什么都是她自已的选择,如果她知道后果还是要做,她就应该榜有勇气去承担为此要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