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比上次还激动,还神志不清。
“你这样子有资格见小右吗?”我冷冷地说。
她仰头看着我,乱发之后的一双眼楚楚可怜。
“我?”她无力地放下手跌到地上。
“我做不到,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不起,我一想到小右和天寿就忍不住发疯。”她低泣着,伏在地上。
我也伏下去,趴在地上。
“我知道你很难,但是你还是要撑下去,小右需要妈妈。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爸爸妈妈。难道你还要他这样下去吗?”我伸出手去抚摸她凌乱的长发。
“小右我的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她淌着泪。
“讨论谁对谁错没有意义,重要的是小右需要妈妈。”我发觉这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施健兰没有我想象中坚强。
她太过脆弱,柔弱。
情绪容易失控。
要她振作起来很难。
“小右,我可不可以看看小右?就偷偷看他一眼,不让他知道,这样就不会伤害到他了。求求你了,让我看一眼。我会努力做到的,我会努力做好小右的妈妈的。”她抓住着我的手哀求着。
“我怕你情难自禁而已。”我知道让她和小右见上一面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但我也怕起反效果。
“不会的,我只是偷偷地看,不让他知道,让我看看我的孩子到底什么样子。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她不死心。
“好吧,我会让你见小右一次,但是你不能让他知道。我怕你受不了。”我懂血浓于水的道理。
如果不是出于安全考虑,我会把施健兰从施家带走,让她和小右团聚。
但是时候未到,一是施健兰状况不佳,此时出现对小右并非最好的时候。
二是齐天寿的问题,施健兰不但思念小右,也没有忘了齐天寿。
没有爸爸,小右的心灵仍是残缺的。
三是齐施两佳的恩怨,我本无意管人家的家事和闲事,但如果不解决齐施两家的事,施健兰和小右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安宁生活。
一句话,我自找麻烦,而且是很大一个麻烦。
“我不会吓到他的,我只要偷偷看一眼就够了。我一辈子都会感激你的。”她跪着向我磕头。
“好了,我们吃饭好不好?杨嫂的手艺很棒,我忍不住来蹭一顿饭吃。”我扶起她。
“呀!你的脸?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她抬头的时候发现我脸上的伤。
“没事的,我好饿,赏我口饭吃吧。”我说。
“对不起。”她又要哭。
“杨嫂,麻烦你再做一次饭吧。我要蹭饭吃。”我走出房间喊。
杨嫂露出笑脸。
“好,好,我这就去做,很快就有吃了。”她应着进了一间房间。
“好了,不要哭了,我教你练瑜伽怎么样?对身体很好的。”我并没有特别练过,但也找过相关的书看过,也算有一些了解。
那天听钱芳娥说她每天练瑜伽和健美操。
我就想到瑜伽确实是套不错的健身术,练这个对施健兰会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