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光刺眼而来。
车门打开。
“上车吧。”施润生说。
我上了车。
车子一直开。
我如同行尸走肉没有任何知觉，靠在车窗边上。
“你看起来很不好？”他说。
“是吗？”我说。
“你对我带你去哪里不感兴趣？”他笑着，诡异十分。
“去了不就知道了？”我说。
“跟我说话要看着我。”他命令。
“你不好看。”我说。
“没人敢违抗我的命令。”他自信霸道十足。
“好吧。你要我说什么？”我没力气跟他周旋下去。
“我要你做一件事。”他说。
“什么事？”我看着他。
“做我的人肉靶子？”他说。
“你的条件？”我说。
“不。你可以另外提要求。”他点了烟抽着。
我看着他的手指，长而有力的样子。
“今天免费。”我懒得再做交易。
“今天特别大方？”他有些讽刺地看了我一眼，把烟灰弹到窗外。
“是。”我把头放进椅子里。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把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张艳艳说的那个废旧停车场。
里面已经停了很多车，跑车，轿车，吉普，摩托……
看来人不少。
他把车停好，带我进了地下大厅。
大厅门口有四个人在看守。
他们见了施润生，都恭恭敬敬地请他进去。
我掏出一百块钱给那个手上拿着一沓钱的男人。
他愣愣地看着我和已走在前面的施润生。
“你是施先生的朋友，不用收钱。”他说。
“我不是他朋友。”我把钱给了他。
我应该遵守游戏规则。
施润生停下来，转身看着我。
他的嘴角牵起一个弧度，做笑状。
“你来过？”他说。
“听说过。”我走进去。
里面还有两个人守着大厅。
两人把大铁门打开。
一阵巨大的喧闹声冲出来，刺入耳膜，几乎就要被割破。
还有各种气味充斥鼻内，香水，汗水，酒水，口水……
我们进去，看到了所谓的人间地狱，地狱人间。
上千的年轻人在灰暗闪烁的灯光下欢呼狂叫扭动疯狂。
整个大厅足够容纳数千人，分上下两层，被装修成酒吧的样子。
栏杆，桌椅全是用钢条钢板焊接而成，四方形的“回”字形大铁桌，中间有一个舞台。
舞台上有三个几乎不穿衣服身材火爆的女郎在上面大跳艳舞。
大铁桌内有几个忙着提供啤酒的酒保，向围在桌四周的学生不停倒酒，提酒。
在更大的范围内，还有一张张长形的铁桌和铁凳上站满坐满了学生。
他们都在几乎疯狂地喝啤酒和对台上的艳舞做热烈回应。
这里大部分都是男生，也有为数不少的女生，各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招摇着。
每个人都忘我地狂欢着。
这些人中有不少都吃了******之类的毒品，神情亢奋，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