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这栋楼?”他坐在椅子上看我。
“是。”我说。
“我和安雅芙昨天才搬来的,住六楼。你呢?”他纯属没话找话。
“六楼。”原来他们住对面。
“我们是邻居了。我叫安令君。”他说。
“鱼可升。”我说。
我们对视了眼,原来都听过对方的名字了。
“久仰。”他说。
“幸会。”我说。
随后,我们陷入沉默。
他似乎不太惯于和陌生人相处。
看来是个内向的黑帮老大。
“君君,洗衣机坏了。怎么动不了?”外面传来安雅芙甜美的声音。
安令君皱了皱眉。
“烦死人了。”他不耐烦地站起来,向外走去。
“君君,洗衣机动不了,这是新买的耶,才用了几天的。”安雅芙的声音再次传来。
“笨蛋,白痴。你连插头都没插。安雅芙,拜托。你是猪头还是白痴?哪有你这么蠢的人?”安令君再也淡然不了了,被他那个天真的妈妈打败了。
我吃完粥,下了床,安令君这时已经回来了。
“你怎么下床了?”他有些责怪地看着我。
“我可以回家躺。”我直觉他不是很习惯他家里有外人在。
“同学,你怎么下床了?你的伤还没有好呢?等一下又晕倒怎么办?”安雅芙也进来了,关心地看着我。
“我家就在对面,过去躺下就可以了。”我说。
“君君,送人家过去呀!”安雅芙说。
她对安令君的白眼和责骂似乎已经习惯了,没有丝毫的难过。
“不用了,很感谢你们的救助。”我说。
安令君开了门,我掏出钥匙开门。
“你家没有其他人吗?”他跟过来。
“没有。”我走进家。
“你一个人可以吗?”他不放心我一个人。
“我已经好很多了,多谢关心。”我说。
“那你好好休息。”他恢复冷淡的为人,走了。
我关上门。
我躺回自己的小床。
最近怎么总是挂彩?我出院才没几天。
我闭上眼,安然入睡。
睡得半熟的时候,我朦胧中听到了敲门声。
我爬下床去开门。
是安雅芙。
她手里提着一只保温瓶。
“吃午餐了。”她扬着就像在阳光下葡萄园里摘葡萄的女人般的笑,那种甜而美的笑。
“放心,这是君君买的,可以放心吃。”她走进来。
“来,过来吃饭了。还热呢。”她自顾自打开了保温瓶,取出里面的饭菜,还有一盒汤水。
“快来吃呀!”她看着我。
我去浴室洗了把脸出来。
她已把饭从保温瓶里盛到碗里。
“本来我们想叫你一起去吃的。但君君说你伤还没好,动来动去不好,所以我们吃了才送过来的。”她坐在一旁看着我吃。
“听君君说你们是一个学校的,太好了,以后你们可以一起上学回家了。我看这一带不是那么安全的,而且你一个女孩子住,太危险了。不过我们已经是邻居了,以后可以相互照应。”安雅芙是那种热心过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