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艳艳的头被飞来的篮球砸中了。
她已示意我不出手,所以我只好看着她被砸。
她向身后的花坛倒去。
“你怎么了?”我爬起来拉起她。
一个高瘦的黑衣女生跑过来。
“你没事吧?”她看着几乎晕过去的张艳艳。
“没事,没关系的静丹学姐。我没事。”艳艳说。
“没事就好。”黑衣女生把球捡走。
“为什么?”我不解。
“我不喜欢排球。”她说。
我看到那个年轻的体育老师已经跑了过来。
“张艳艳同学,你没事吧?”他关心地问。
“老师,我头好晕。”艳艳做作地娇声道。
“我送你去卫生室吧?”他过来扶她。
这是个好老师。
我看到那一道道劈在艳艳身上的目光。
“还是你来好了。同学。”他忽然意识到不太妥,便把艳艳还给我。
我扶着张艳艳走向卫生室。
卫生室的医生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很瘦的女人。
她穿着宽松的医生袍仍然显瘦。
但瘦得居然很好看。
她有种轻盈之美。
“老师,我肚子痛。”艳艳说。
“来月事了是不是?”女人笑着。
“是啊!好痛。”艳艳有点不好意思了。
原来如此,艳艳也有她很女孩子的一面。
虽然她一直很女孩,但她终究也只是个女孩。
“给你开些止痛药吧。”女人说。
拿了药,我们出了卫生室。
“刚才的女人叫容香苑,大有来头,校长的姘头之一。不过她本身倒没什么奇怪地方,一个人养两个孩子,只有做男人的情妇。或者说,连情妇也说不上。校长有很多女人,老师,学生都有。你要小心,校长可是大色魔,一声令下,你不得不从。”艳艳说。
“这地方到处都是罪恶。”我有些厌恶。
“罪恶到处都是,只不过这里比较集中。”艳艳轻描淡写地说。
她是如此冷酷而又热情。
对罪恶充满好奇与高涨的热情,可是却能冷静旁观,这是多可怕的人?
我自问做不到她那种程度的,我并不是正义凛然的正直之人,却也无法做到真的冷酷无情,只是悲天悯人又不是我的习惯。
只有顺其自然。
张艳艳说的对,罪恶到处都有,我能怎么办?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又感冒了。
幸好这次没有头晕,就是不停流鼻涕,鼻子塞得紧。
我身体有这么差吗?
怎么老生病?
真是的。
走上楼的时候,有一个喷嚏想打出来,鼻子很痒,但又打不出来。
难受死了。
转上三楼,喷嚏终于打了出来,舒服了。
我揉着鼻子。
看到楼梯间里还有人,一对正在搂抱接吻的男女。
我装作没有看见继续往上走,但突然又冲出来一个女人。
我只看到一对几乎爆出来的乳房在激烈晃动。
我差点撞上它们。
“对不起。”我及时收回头。
若不是我反应快,就真的撞上了。
不过应该不会痛。
“你瞎眼了?死八婆。”乳房的主人在骂。
我偏开她。
她骂了一句就冲向那对男女了。
“丑货,敢背着我勾引我的男人?你好大的胆子。”女人,不,是女孩。
她不过十七八岁,但身体实在成熟的过分了。
她怎么都像一个女人了,只是年纪真的不大。
她把那个身材也相当丰满的女孩拉开了。
那对乳房像两只皮球弹动着。
看着就累,她们都不觉是负担吗?
我转上四楼。
继续听到她们的话。
“你发什么疯?”是男主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