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对立面,是反义词。
我看着她粉嫩白皙的的颈侧上有一朵金莲刺青。
这是朵在夜里也闪闪发光的金莲。
“你应该听说过我们‘七绝花’吧?虽然我们以帮派形式出现,也打架闹事,但与其他黑社会帮派不同。我们不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如果你想在‘葵今’安然度过,最好的选择是加入我们‘七绝花’。当然,我不会勉强你。万一你有事,你可以找我。我不会让那些垃圾欺负你的。”金秀莲说话很快,但字字清晰有力,很有说服力。
“加入‘七绝花’?”我没想过。
但如果加入可以少些麻烦,也未尝不可。
我是说过没有什么可以左右我,但也没必要惹下一大堆麻烦吧?
“对啊。我很希望你能加入。”她热情洋溢。
“我考虑考虑吧。”我说。
“我们一起吃午饭吧?”她问。
“好。”我说。
“好了,先回去上课,下课后我们一起吃饭。”金秀莲进了一年级的(一)班。
我往自己教室走。
最后一节课是物理课,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副金丝边眼镜,西服派头,长相一般,教学有一般,但却很有中年男人魅力。
好像是叫郭房什么的。
我趴在桌上无聊地吹着额前的头发。
以前在“华凌”都不觉得上课这么难熬。
发一会儿呆就完了。
可现在却很难熬过一节课。
虽然“葵今”松散很多,缺课,睡觉,聊天,吃零食,看漫画的多的是。
基本没有人在认真听课。
老师也不管。
除了数学老师比较严外,基本上是教归教,不管下面学生的。
可我反倒觉得更难以消磨时间了。
以前还是偶尔翻翻书本的,也看看黑板,听一下课。
为了给公公他们做榜样。
可现在,已经不用这样做了。
一堂课真不知道干什么好。
问题是即便我不读书了,我又干什么好呢?
我没想太多,反正还有一年多。
如果还读大学,还有三四年。
我对未来没有任何猜想。
只是任由时间自顾自过去罢了。
不过是否真该找点东西打发无聊?
可,我想不到呀!
救命。
在我发呆的时候,一架纸飞机轻轻飞到了桌上。
上面用红色笔画着一科红心,还有一个名字。
“顾佩祺?”
不认识,像个女孩的名字,给前面那位的吧?
我拿过纸飞机飞到前桌。
但秦译没有任何反应。
我继续吹头发。
突然,秦译这时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我。
“闭嘴。”他说,绿色的眼珠里透着寒气。
我意识到我的无聊举动打扰了他。
我闭上嘴。
他转身返回去,继续当冰山。
好凉快。
我想,夏天和这男人在一起肯定能降温,随时享受薄荷冰茶般的清凉。
我笑了。
跟这样一个冷的男人在一起看来还挺不错的。
就像躲在冰箱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