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读“葵今”第二天。
又是一个好得过分的天气。
我连赖床的藉口也找不到。
只好起床。
雨大得让人想飞檐走壁。
我还是撑起了伞。
一把黑色的伞。
很久没用,已经生锈。
生锈了。
连雨伞也会变。
虽然它还是雨伞,但已不是当初的雨伞。
走在伞下,莫名的冷清。
倾泻的雨水把一切都砸得通通透透。
只是,通透过后,一切又会隐藏得更深。
“今天很高兴,又转来两位新同学。让我们欢迎这两位新同学。”第二节课又是英语课。
校长让彼特出去说了几句话后,彼特进来说。
走进来的还有两个很非同一般的男生。
一个有着一头白色头发,一双绿色眼睛的男孩。
一个是宫净誉。
他还是一如以往的乖巧和文静的好学生。
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白发男孩很冷,明显把一切都当成空气。
他只是站在那里,冷冷地,淡淡地,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关于他的外表,也是十分突出的,有着很英俊的五官,个子高而瘦,像外国人,又不完全像。
穿着黑色衣服,把他白得过分的皮肤映衬得更加显眼。
很多男孩都会在这个年纪时表现得很冷酷,对一切漠不关心,例如余品寒。
余品寒也很冷,但并没有冷到无可救药,这阶段的冷只是他的叛逆时期的表现,过后可能会有改观。
但眼前这个男孩是真的冷,冷到没有表情,没有感情。
仿佛一碰他,手指也会结冰。
冷得好彻底。
“两位同学,请自我介绍一下。”彼特说。
但那男孩鸟都鸟他,就站在那里。
是宫净誉先说了。
“大家好,我是宫净誉,请多多指教。”他说。
我看着窗外的雨,还在下个不停。
他来干什么?
“这位秦译同学,请坐到第二排第六行的空位子上。宫净誉同学请坐到第五排第三行的空位子上。”彼特保持微笑说。
秦译走了下来,坐到了我前面。
我已坐回原来的位子,坐回第三排。
但我记得昨天我的前面的位子上还有人坐的。
今天就不见了吗?
而位子的确空了,空得这么理所当然。
今天班上的人却比昨天多了几个。
这是个不可理喻的学校。
彼特继续上课。
我趴在桌子上,乱七八糟地想东西,想小右的身世,想卫靖在干什么,想许晓晴的病情和林平泰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想。
乱乱的,一切都乱了。
毫无头绪。
突然一个闪电霹雷,把班上的人都吓了一跳。
有不少女生尖叫捂耳朵。
人总做徒劳的事。
不过那个雷声可够响的,把我震醒了一些。
可是醒来,依然无所事事。
我注意到,前面的秦译一直都无动于衷。
他一动也没动过。
一直坐在那里。
他是人吗?
我怀疑着。
突然,又从后砸来一本书,从我头上经过,砸的是我前面的人。
但书并没有砸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