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他打了个电话。
“喂,仙蒂?”他对车上的对讲机说。
“是,先生。有什么吩咐。”一个女声回答。
“请准备夜宵,我会带一位朋友回家。”姬桥申说。
“是,先生。”通话结束。
姬桥申看着我,坏坏地笑。
“怕了吗?”他说。
“吃夜宵也有必要怕吗?”我装纯洁地看着他。
其实,还真有点饿了。
“去我家,不怕吗?一个女孩子随便跟一个男人回他的家,我可不是柳下惠。我是个很正常的男人,看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的时候,我的自控力不是那么管用的。”他再次靠近我。
“你是说你打算和我上床?”我说。
“不用这么直接吧?我跟你调情,你却一点情调都没有。真是不解风情的小女生,还是你是个经验丰富的高手?我看不出来。”他的身体贴着我,温暖而柔软。
他不是那种强壮的男人,反而更偏于阴柔之美。
在勾引女人方面也就更具魅惑力。
“你喜欢怎样的女人?”我说。
总不会是我这种货色的吧?
那他也未免也太没眼光了。
虽然张艳艳说过我的漂亮的,在男人眼里是这样的。
但我完全想不出自己哪里吸引人。
“像你这样的,第一次看到,就让我有一种冲动想占有你。完完全全属于我。你是那样青春洋溢,那样自由洒脱。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孩。这么独特,像是世上难得的珍宝,让人不禁想拥有。一定有很多男人对你趋之若鹜吧?”他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
他认真地看着我,灼热地看着,按别人来理解的话,可以称之为放电。
我也看着他,然后,笑了笑。
“你输了。”我说。
“输了?”他没意会过来。
“你没看穿我,我已看穿你。”我说。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迷乱和困惑。
他似乎很犹豫,但又似乎对我很感兴趣,可是不确定。
这种眼神,我在余品寒眼里看到过。
他们都对我很感兴趣,可是,不能确定,我是不是他们要的哪一种女人。
或者说,他们觉得我太难把握,怕,但又想。
男人呀,女人呀,我可不可以不要玩这种游戏?
我真的不想玩,我看得太清楚了。
从没开始就看到了结束。
全是满目疮痍,伤痕累累的结局。
“是吗?”他远离我,坐回原来的位置。
冷冷地,仿佛我触动了他什么死穴。
他家也是在郊外的,刚下车,我已听到了海浪声。
接着是一幢房子。
两层,白色,欧式。
他带我进了房子。
“要先洗个澡吗?”他问。
“不必了。”我说。
“没关系的,我这里有女人的衣服,你可以换上。仙蒂,带这位小姐去洗澡,找一套适合她的衣服给她。”姬桥申对一个黑人女人说。
“是,先生。”她走过来,带我进了浴室。
我只有跟她去。
怎么历史重演的感觉?
让我心惊的上户水姬。
姬桥申也有一个姬。
一身冷汗。
洗完澡出来,仙蒂已经给我准备了一套衣服。
白色的裙子,又是白色的裙子。
“谢谢,不用了。”我还是穿自己的衣服。
“这可是我特地为小姐您挑的,不要辜负了我的心意呀。”她不放弃,是个很耐心的人。
“好吧。”不知为什么,仙蒂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魅力,尤其她笑的时候。
于是,我只好穿上她给的裙子。
没想到裙子还挺合身的。
仙蒂看着我。
“您真美,年轻的小姐。”她说。
“谢谢。”我只好说。
“不过项链不是很适合你。”她指着我的脖子说。
我低头看,脖子上还挂着项素文给的项链。
我几乎忘了它的存在。
“是吗?”我笑笑。
想把它摘下来。
但弄了弄,居然解不开那个扣子。
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我帮你。”仙蒂热心地说。
不过她试了几次还是没有成功。
看来这个不是一般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