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暂时不同一间学校,反正高中过后,我们也不知还能不能同在一间学校呢?那时怎么办?如果你们好好学,我们考同一间大学,不又可以聚在一起了吗?转到‘葵今’你们想都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那里简直是人间地狱,是个黑社会聚集地,也不讲升学率的。你们去了只有被欺负的份,到时我光救你们就累死了。”我说。
“那怎么办?”张岚应该是听说过“葵今”的可怕的。
已有打消转校的念头。
“又不是生离死别,我们还是可以经常出来玩的嘛。笨!除非你们全都不理我了,和我断绝关系。”我说。
“不会的,我们不会的。你永远是我们的头。”公公他们都诚挚地说。
是啊!你们一辈子都是我的死党,一辈子的包袱,永远不丢弃。
走出游戏厅已是天昏地暗,我的双眼又涩又干,边揉着眼边往停单车的地方走。
但走近,才发现,车已经不见了。
没想到这样的破车也有人偷。
我走路回家好了。
吃过牛肉面,往巷口走,又是一辆车停在那里。
不过还好是姬桥申。
他坐在车里,开着车门。
“介意与我共进晚餐吗?”他笑着说。
我只是看着他。
“那女孩的事我已经联系好了。不过我得对她了解多一点。”他说。
好烂的借口。
我双手交叉抱胸,看着他。
“你应该去找她。她叫倪采心,住‘郭贝里23号’。”我说。
“你同意我再来找你的。”他非得达到目的不可。
我对他的身份开始怀疑。
所谓音乐家都像他这样子吗?
厚着脸皮赖着不走。
“我刚吃饱。”我说。
“可以吃宵夜,之前我们可以做点什么。上来吧。”他坐进里边,让出位子。
我只有上去。
我不相信这男人会看上我,但他的所作所为又表现出很喜欢我的样子。
这些男女游戏太复杂,我不想再想了。
随他便吧。
“我们去听音乐会怎么样?恰巧今晚就有一场‘维也纳皇家乐团’的演奏会,应该还来得及。开叔,去‘梅丽音乐厅’。”他对司机说。
“听那玩意我会打瞌睡。”要我专心听,不可能,不到五分钟我就可以进入睡眠。
“睡醒我们就吃宵夜好了。”他还是很有兴致。
我怀疑他真的很久没碰女人了,随便找个女人来消遣。
“我看我还是不要去了。那种地方不是都要穿正式服装的吗?”我仍是穿着军绿色外套,牛仔裤。
出现在那种场合太不协调了。
“没关系。听音乐会跟衣着无关,只有那些有太多目的的人才会在乎这些。”他好像自己也是那个有目的的人。
当然,我也有目的。
我并不想得罪他。
算我卑鄙好了。
利用他。
反正他好像很愿意,用我的目的达到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