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礼兴还有再烦你吗?”陈伟转换了话题。
“好像消失了。”我说。
“老实讲,虽然我哥很信任他,把他当兄弟,不过我不是很喜欢他。他是个不安分的人。”他没有说下去。
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让我小心此人。
“明天还想喝什么汤?我煲给你喝。”他说。
他对我太好了,即便是朋友,也不过如此。
他是逼我突破那道界限吗?
他太阴险了。
想用美食攻陷我。
“牛肉面。”我放下碗,他又倒了小半碗给我。
“拜托,我培养了你这么久,你怎么还是只记得你的牛肉面。那种路边摊又不卫生又难吃。想不明白你怎么会吃得下。我整天带你去吃美食,难道你的品味就没有提高一点吗?”他很泄气。
“改变我的口味有什么用?”我才知道他老是找我一起吃美食的原因。
“当然是培养一个会吃的徒弟。可以跟我一起品尽天下美食。而且我对挑战你的舌头很感兴趣。”他说。
“很可惜,我的舌头只能用于说话和填饱肚子。别无用途。”我说。
“所以我失望透顶,不过我还是会把你养得胖胖的。我要让你尽快活蹦乱跳,其实,我更希望看到那个打不倒的鱼可升。”他说。
过了一天,又有人敲门。
进来的是慕容治。
怎么连他也知道了?
我又不是什么人物。
我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正趴在阳台时,他已站在了我身后。
我转身便看到来手捧白玫瑰的他。
“好久不见。”他说。
我依旧采取不理他的反应。
爬回床上睡觉。
他是失望的,但没有生气,把花放下了,打算离开。
这时却又有人进来了。
我看到的是余品寒。
他正与慕容治四目对视,电光石火。
余品寒走了进来,手里捧的是红玫瑰。
“我不会原谅你那天的失约的。我整整等了一天,你都没出现。我会要你十倍以上赔还的。”余品寒说。
我是不是太可怜了?
连住院都被人阴魂不散地缠住。
如果我是那些所谓校花之流的花痴女人也就罢了。
有男人为自己争风吃醋,多威风。
但问题是,我是鱼可升。
陷入这种境地只会让我觉得烦人。
这些家伙只让我觉得讽刺。
他们的眼莫非都瞎了?
我爬起来,下了床。
开始揍余品寒。
用尽全力。
我说过,见他一次打一次。
余品寒和慕容治都呆住了。
刚外出回来的倪采心也呆住了。
余品寒还是没有还手,连防护也没有,就让我揍。
“快停下来,你的伤口流血了。”倪采心高声叫道。
她看到我染红病服的胸口。
慕容治也看到了,余品寒也看到了。
他终于出手了。
他抓住了我的手。
“快叫医生。”他冲倪采心喊道。
他把我抱了起来。
我还是揍他,一拳比一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