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起的夜风吹乱了原本宁静的草原。
莲初撇下凝风,头也不回地奔回营地。就算解药配不出来,她也一定要想办法留住净月的命!
风在呼啸,草在狂摇,莲初的长发奔跑在风里,凝风的发被风搓揉成破碎的形状。
这真是一幅张力十足的画面,这也真是一段有趣的故事——草原边野,高过半人的草丛里,彩衣缤纷的妖媚女子满含深意地笑。
父王最宠爱的女儿、以奴隶身份被扣押为人质的玄天国王子……多好的故事,如果她讲给任何人听,听者都会喜欢听吧——可能只是除了,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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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初奔进净月的帐篷。仓皇伴着泪痕,发丝上还粘着细细的草棍儿。
净月抬眸,掩不住他面上因莲初到来而泛起的光芒,却是惊住,“莲初,怎么了?”
莲初咬唇微笑,“没事。去草原上走走,不想突起晚风,便赶紧回来了,跑了几步。”
净月静静微笑,站起身来,走到莲初的身畔,伸出手指将莲初发上的草棍儿摘下,“听说珍玛公主来了。”
莲初点头,“是,说是为我生日而来。”
净月凝眸深望了莲初一眼,幽幽地说,“一年前,我与凝风刚被你带回冥地国。妙香城里,珍玛想要凝风做她的奴隶。”
莲初一震,“什么时候?”
净月转身,仿佛不想记起一年前的事情,“我们刚被押入地牢那一夜。”
莲初忍不住抖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净月垂首,“我与凝风是玄天的王子,或许是这样的身份太过诱.人,所以可能每一个冥地国的女子,都想征服我们……”
莲初面色急变,“到底,发生了什么?”
净月抬眸,静静凝视莲初,“珍玛公主以一粒解药为代价,要凝风去伺候她一夜……”
莲初抖得无法站稳,“怎么不去告诉我?那个时候父王已经亲口答应了我,说你们是我的奴隶!”
净月微微闭住双眸,“莲初,那时候的你,那么恨我们。你忘了是你亲口下命令将我们关入地牢……”
莲初的心仿佛被撕开。那时候她又哪里是仅仅下令将他们关入地牢,她还故意晚将解药给他们五天,让他们忍受了整整五天的万虫啃啮之苦……
于是在那样的时候,珍玛手中的那粒解药对于净月和凝风来说,将具有什么样的诱.惑力!
莲初踉跄后退,“凝风他,去了?”
净月转过身去,白衣遮住了面容,“是。当日我中的毒比他严重。他去了,却将解药塞进了我的口中……”
净月在心底无声地呐喊,“所以,莲初,我便失去了与凝风一同站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