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山村依旧是那个十几年前的小山村,这个小山村就那么孤立的屹立在虎头山的脚下,几十年,甚至几百年都是如此,马伯文不知道虎头山村有多少年的历史了,只知道,在自己的爷爷哪辈子人的时候,虎头山村,就有了,因为村子西边的一座山峰,巍峨挺拔,很想是一个下山的猛虎,在吼叫!从东边看,这座山峰的山头,就像是一个虎虎生威的虎头一般,所以,这个小村子就叫虎头山村。
马伯文听老人们说,这虎头山村虽然很穷,但是每一百年,也就是两代人中,就会有一个人才,诞生在虎头山村,这样的人物非富即贵!
村里的王瞎子,每天神神叨叨的念叨,马伯文很小的时候,还从自己的家中,拿了半个馒头,给这个王瞎子吃,马伯文记得王瞎子说,马伯文的命太硬,命中很富贵,不过自己的亲人,要收很多的折磨和痛苦。
坐在赵俊磊的车上,马伯文看着脚下的一筐鸡蛋,不知不觉的想起了,村里原来的王瞎子,这个王瞎子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有一天就会出现,有半年的时间,反而见不到王瞎子这个人,自从王瞎子吃了马伯文的半个馒头,马伯文就再也没见到他!
午后的虎头山村,略显炎热,在虎头山村,村口的小溪旁,三五个孩子在戏水,打闹,发出阵阵的笑声,这种童年的笑声,是发自肺腑的纯粹天真,没有夹杂半天杂质的笑容。
“停车!”赵俊磊的本田小轿车,后车轮刚通过小溪,李曼茹赶紧喊了一句。
“我换一个地方,不能当别人的路!”赵俊磊打着方向,把车停在一边。
李曼茹第一个跑下车,手里拿着空瓶子,想着原来挖过的水坑跑过去。
“啊!”李曼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七八条小鱼全部死了!
“这么小的水坑,现在是午后,阳光会让这水的温度上升很多,鱼是非常敏感的动物,特别是对水温,再说,这么点水,水不流动,根本没有充足的氧气,供这些鱼吸氧!没了氧气,这不就一个个的泛白了!”马伯文看着水坑内漂浮的几具小鱼的尸体,笑着对李曼茹说。
“真可怜!”李曼茹蹲在水坑边,用手拨动着水中的死鱼,希望这些鱼,能活过来。
“给我!”马伯文对着李曼茹微微一笑,伸手拿过李曼茹手中的空瓶子,蹲在小溪的岸边,哗哗啦啦的洗着瓶子。
武鹤轩和赵俊磊,也走了过来,跟李曼茹一样,他们也不理解,这些鱼在水里好好的,怎么就忽然间死了!
“过来!小子,妮子!”马伯文对着不远处的几个小孩子大喊。
那几个小孩子听见后,淌着水,就跑了过来。
马伯文从赵俊磊汽车的后备箱,拿出来仅剩下的几根香蕉,对着几个孩子说:“妮子,小子,你们去给哥哥捉两条鱼,要一公一母的!这些香蕉给你们!”
这几个孩子,眨着眼睛,看着马伯文几人,生性淳朴的他们,对生人有点发憷,不敢接马伯文手里的香蕉。
“你是!……你是马木匠家的孩子,你还有一个姐!”一个约莫十多岁,年龄稍大的孩女子,看着马伯文说道:“是你!我想起来了,你不是去城里,读书了吗!”
马伯文笑了笑,“是我!”,转身看着李曼茹,故意说,“你看看,这个姐姐的鱼,全死了,她太伤心了!你们啊!给她捉两条鱼!”
赵俊磊在一边,呲着牙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马伯文跟小孩子交流,还有一套。
武鹤轩早已经脱了鞋袜,自己下水,去抓鱼了!
“等着!”年龄稍大的女孩子,带着几个小孩,去一旁的大石头旁,几个人商量了几句,分成两拨,一拨人负责去上游搅动水,另一拨人手脚比较快,在下游等着鱼跑出来,顺手抓鱼。
赵俊磊打了一个产长的哈欠,小心的驾驶者汽车,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武鹤轩,嘴里骂道:“这老武,真能睡!这一路,只要是有空隙吗,这小子绝对在睡觉!”
“老武是有福气的人!”马伯文对着赵俊磊说。
李曼茹一言不发,一直在观摩手中瓶子里的两条小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马伯文,你怎么这么厉害,你怎么知道这两条鱼是一公一母!”李曼茹看了马伯文一眼,竖起耳朵,准备听马伯文解释。
马伯文开口说道:“在前面游水的是公的,在后面像跟屁虫一样吗,跟着的,是母鱼!”
“啊!原来是这样!”李曼茹似懂非懂的说。
“哈哈!”赵俊磊笑了,“李曼茹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甚至有些时候,有点高冷!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相信马伯文的话了!他那是胡说!”
“想不到,你也骗人!”李曼茹瞪了马伯文一眼,扭过头去。
赵俊磊嘿嘿一笑,“这个世界,就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撒谎也要分,是什么类型的谎言!”
“男人,都爱撒谎!”李曼茹像生气一般,没有好气的说。
“是啊!男人都爱撒谎!男人爱撒谎,就像女人在嫉妒一样!”赵俊磊继续跟李曼茹对着说,很是得意。
李曼茹伸出一只脚,揣在赵俊磊驾驶室的座椅后背上,“让你撒谎!”
赵俊磊打了一个激灵,“李曼茹同志,我这是在开车,全车人的安全,可都在我的手上呢!”
李曼茹又踹了几脚,才停下,马伯文在一边偷笑。
赵俊磊的小汽车,在乡间小路上,又行驶了三个多小时,期间马伯文小睡了一会,赵俊磊走错了路,耽误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武鹤轩一睁眼,感觉赵俊磊走错了方向,对这赵俊磊一阵埋怨,一阵骂!
“终于到了!回来了!”赵俊磊开着华灯初上,夜色撩人的哈尔滨街区,大吼道。
“还是这里好!充满了希望与罪恶!”武鹤轩伸了一个懒腰,看着车窗外的高楼大厦,忍不住发出了感慨!
“什么叫希望与罪恶?那里有罪恶了?”马伯文问道。
“这罪恶,可不是我说的,它是一种欲望,一个国外的作家,在一本他的自传里写到的!”武鹤轩故作认真的说。
“你可拉倒吧!”赵俊磊点燃一支烟,对着武鹤轩吐了一口烟气,武鹤轩很是反感的挥了挥手,想要把烟气挥散,赵俊磊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把烟灰磕到车外,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李曼茹,惊讶了一下,夜色下的李曼茹特别漂亮,李曼茹的一只手向后捋了捋长发,很实有魅力,赵俊磊忍不住说,“喂!没看出来,李曼茹也是美女啊!”
马伯文骂道:“别没正经的,好好开车!”
“嘿嘿!就是说说而已!”赵俊磊在心中嘀咕,李曼茹长相身材确实不错,不过面相不太好,今天在小溪捉鱼,赵俊磊无意间看到了李曼茹手中的感情线,发现这感情线起伏不定,李曼茹最少也要有两段婚姻,漂亮女孩,大多数的婚姻都不是很好,国学名著中,一些命理相学,也都是这么说的。
“先把曼茹送回去,再把老武送回去!最后送咱们的大才子,马伯文!”赵俊磊嘴里叼着烟,双手熟练的控制着方向盘,穿梭在哈尔滨市区的街道上。
“赵俊磊这小子,抽烟,开车没多久,就跟一个老手一样!”武鹤轩看着赵俊磊嘴里叼着的半截冒着浓烟的烟头,说道。
“你少抽烟!我姐不管你?!”马伯文眼神严厉,开口说道。
赵俊磊故作深沉的说:“伯文!可别说了,以前我在单位抽完烟,都要刷两遍牙,嚼口香糖,今天不行了,我去外面洗个澡,才能回去,烟味太大!”
明天,还要上班,此时马伯文躺在小出租屋内,心里五味杂陈,一股股说不出来的感觉,赵俊磊把马伯文送到了家门口,回到家后,马伯文在家中自己煮了一碗面,身体特别的疲倦,心也很累,可就是睡不着觉,马伯文从公文包中,拿出那块电子表,现在才晚上九点多。
没想到,分公司这批偷梁换柱的洗发水事件,始作俑者竟然是赵甜,这个结果,马伯文怎么也想不通,这件事情,要不要上报上海总部,等到李寒峰回到哈尔滨分公司再说,马伯文相信李寒峰会以一种全新的姿态,回到分公司。
如果现在上报,赵甜已经明确跟自己说了,所有经过分公司,上报上海总部的材料,一定要她亲自过目,这是赵甜正式任命自己前前后后,对自己说了很多次的话!看来,赵甜绝对是有问题。马伯文不觉得李寒峰是无辜的,李寒峰作为总经理,在这个时候无缘无故的失踪,到底是什么意思?用什么用意?马伯文越想脑袋越难受,感觉到脑仁隐隐的疼。
光着膀子,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马伯文慢慢的睡着了。
何馨宿舍,在宿舍的卫生间,传来稀里哗啦的流水声,是李曼茹在洗澡!
李曼茹跟何馨住的宿舍,是大学里最好的,宿舍的卫生间,还配了太阳能的热水器,李曼茹大学几年,没有去学校的公共浴池洗过澡,她极其的热爱,在意自己的身体,她希望凭借自己的名牌大学学历,加上傲人的身材,俊秀的脸蛋,还有代表着自己纯洁的第一次,这些都是这个来自大连的姑娘,李曼茹的筹码,凭着这些筹码,李曼茹想要一步跨入豪门,过上她希望的生活,这种婚姻观和价值观,是李曼茹后天形成的。
李曼茹家境也算富有,家教十分严厉,李曼茹身体发育的早,个子很高,上初中的时候,就迷倒了很多男孩,到了高中,追求者更是趋之若鹜,李曼茹只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她不想要过程,只想要结果!
“曼茹!你洗完了吗?宿舍的水,快被你用完了!”何馨双手拄着下巴,上身只穿着吊带,漏出一片片嫩白的肌肤,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瓶子里的两条游来游去的鱼。
“快了!你不知道,那个小镇子的旅店,真脏!”李曼茹把沐浴液,自上而下,从颈部开始,均匀的涂抹在身上,瞬间感觉到一阵凉意的舒畅,传遍了全身。
说道红石镇的小旅店,李曼茹想起了那晚,忽然,李曼茹想起了马伯文,想起马伯文坚毅的眼神,对付那三个持刀的歹徒,保护自己,让自己先走!
李曼茹看了看受伤的胳膊,基本上已经没有开裂性的伤口了,全部愈合了,李曼茹伸出手,小心的按压这伤口,要不是马伯文深夜骑着自行车,带自己去诊所,很可能伤口现在也好不了,还有可能留下疤痕。
李曼茹仰着头,任热水器花伞中的温水,肆意冲刷自己的身体,那天晚上,因为自己不会骑自行车,也不敢上自行车的后座,马伯文单手托着自己的臀部,把自己扶上自行车的后座上。那晚,李曼茹穿着很薄的黑裙子,感觉到了马伯文手掌温柔的温度,李曼茹无意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臀部,就像马伯文当初那样,有点心如鹿撞,脸彻底羞的通红,脑子里全是马伯文的身影,自从有了记忆之后,李曼茹还没有跟异性,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
“出来!”何馨猛的推开卫生间的门,看到赤.裸的李曼茹,肩上披着乌黑的秀发,“你太能洗了!洗了快有半个世纪了!”
“哎呦!”何馨大叫道:“曼茹,你的脸怎么了?红成这样?”
“我,……我没事!可能,……可能有点累吧!”李曼茹慌里慌张的说:“洗的时间,有点长!”
“我也想洗澡!”何馨随手关好门卫生间的门,邪邪的笑道:“咱俩一起吧!”
“咯咯!不!你走开!”李曼茹咯咯直笑,她不习惯别人看自己的身体,何馨也不行,李曼茹推了何馨一下。
“你不在,我都快要闷死了!”何馨嘟着嘴,继续问道:“马伯文,怎样了?她想我没?”
从何馨的口中说出马伯文的名字,李曼茹听了,总觉得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