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翠非常想替马伯文做一件事情,马伯文对林翠恩重如山,林翠的心中一直想找机会回报马伯文。
争议场上的事,林翠虽然不是特别的懂,但是这种事情也是天人一体万物合一道理都是一样的,想要得到一件东西,甚至要付出两件的东西。
马伯文对这次来沈阳的工作特别的重视,不止一次地对林翠说做完了这一单生意,他心上的压力就小了很多。
马伯文最大的压力可能是来自于对何馨的关爱,何馨跟着马伯文来到了哈尔滨,现在还在居,出租的楼房能住。
武鹤轩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楼房。
赵俊磊跟姐姐马心蕊就更不用说了。
赵俊磊的家庭条件比武鹤轩要好不少。
马伯文则不同了,马伯文跟武鹤轩,赵俊磊根本没有可比性,他所需要的一切都要他自己勤勤恳恳地付出与奋斗。
对于这点林翠也是感同身受,林翠也是一无所有,一个人来到了哈尔滨。
林翠跟马伯文有着同样的遭遇,都是家庭不幸,区别不同的一点在林翠的父母,完全是因为家庭破碎导致的结果,而马伯文的父母却非常恩爱,同样也遭遇了生活的不测。
林翠的母亲忍受不了生活的窘迫,跟着其他男人跑了,而林翠的父亲终日饮酒,最终也死了。
马伯文的父亲是因为外出务工出了意外身亡的。
而马伯文的母亲也是中日操劳,加上对马伯文父亲的思念,最终积劳成疾郁郁而终。
马伯文比邻村的遭遇还要好很多,最起码马伯文还有一个亲姐姐对他特别的疼爱。
林翠比马伯文要惨得多,唯一的亲弟弟,那个小名叫宝蛋儿的男孩儿还被人拐走了,至今生死未卜。
林翠早已经把马伯文当成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当然林翠也幻想着跟马伯文能有情人终成眷属,步入婚姻的殿堂,但是林翠也知道马伯文跟何馨的感情非常深。
爱情有的时候真的是伟大的纯粹,甚至有这样的想法,只要马伯文活得幸福,活得快乐,自己付出任何事情都是无所谓的。
因为马伯文帮助了林翠太多,马伯文甚至给了林翠生活的希望和第2次生命。
马伯文回到酒店之后,脸上的表情依旧很平静,甚至是在板着脸。
对于楚总提出的要与林翠发生关系的事,马伯文至今还在脑海中回想。
马伯文也担心没有答应楚总这个要求,真的出现什么意外。
如果涂总不按照之前给马伯文说的,缴纳1000多万现金货款分批次汇到公司的账户上,那么马伯文每次能得到的提成将非常少。
如果楚总分一年半,将这批货款分批次的偿还,那马伯文前前后后得到这笔钱可能需要将近两年的时间,这样一来,两年的时间又过去了。
一生中有多少个两年呀?
林翠正是看出了马伯文的心思,所以决定跟楚总深夜相会。
但是林翠觉得这样啊,非常的吃亏。
毕竟自己这么多年一直保守着道德的底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给了一个四五十岁的糟老头子,实在是太亏了。
而且林翠也觉得,如果自己一直保守着这条道德底线,很可能永远踏不出那一步,那么自己在音乐路上将举步维艰。
很多成功往往都是背后的心酸和努力,根本不是表面上所看的那样。
“林翠,你赶紧把衣服穿上,是不是疯了?我还没喝多呢!楚总是说了这样的话,但是咱们不能答应他,像这种贪得无厌的人必须保守我们的做事原则和道德底线!再说了,这是我个人的事,也是我们公司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马伯文看了看林翠。
赶紧把目光转移到其他地方。
“快点儿的,林翠听话,你不要这样做!”
林翠说道:“有那么难吗?马伯文我就求你行不行!”
说话间林翠流下了眼泪。
轻轻的抽泣着,这么多年来受到的委屈,多年来的辛酸苦辣临睡忽然间涌上心头,这让他哭的更厉害了。
马伯文一看着急了,林翠虽然哭了,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林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马伯文拿起零碎的保暖内衣,说着就要给林翠穿上衣服。
“我不想穿!”林翠从食品袋中拿出一瓶白酒,这瓶白酒早已经被拧开。
林翠咕咚咕咚的喝了一会。
一开始马伯文还以为这是一瓶矿泉水。
酒店房间的灯都不是特别亮的那种,马伯文看的也不是很清晰。
再加上马伯文本身喝了酒,而且喝的也特别多,一时半会儿闻不到酒味儿。
马伯文忽然间闻到了酒味儿,才知道大事不好,原来临睡喝的并不是什么矿泉水,而是白酒。
“林翠,你喝什么酒呢!”马伯文一把夺过林翠手中的酒瓶,发现这一瓶白酒基本上已经都被林翠喝完了。
“我就是想为你,做点事情!你知道吗?马伯文你一直这么帮我对我如此之好,而且不图所求,我真的特别难受!在我的心里你是我心中唯一的男人,这辈子我也不会再爱其他的男人了!但是你有女朋友何馨我是绝对不会破坏你们两个人的感情的!”林翠双手掩面而泣。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林叔当初咱们相识也算是一种缘分,我帮你也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再说我也没有帮你太大的忙,咱们也算是朋友,你千万不要这么想,赶紧把衣服穿上吧!”
林翠大声的说:“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从酒店的楼上跳下去!”
“要不你就答应我,要不我就光着身子从酒店的8楼跳下去摔死,到时候你也别想活了!你肯定会被重点怀疑谋杀了我!”林翠不哭了,反而笑嘻嘻的对着马伯文说。
“我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亲人了了无牵挂我的音乐梦想似乎也走到了尽头,想要成为一名歌手都是如此之难,更别说成为一名歌星了!我活着与死没有任何的意义!现在我所有的意义都在你身上!”林翠对马伯文说说话间还慢慢的走上了酒店的窗台边。
“我说到做到的马伯文,我也不瞒你,有多少次我站在哈尔滨的天桥上想结束我的生命!”
马伯文被林翠说得有点晕头转向的。
“你先过来做,把衣服穿好咱们慢慢谈,你到底让我答应你做什么事!”
马伯文头痛欲裂酒劲儿全部上来了。
“就一件事……”临促目光闪烁,坚定地说。
“为什么要这样做?!”马伯文非常的不理解,早知道林翠这样就不把她,领到沈阳了。
“一会儿我会给那个色眯眯的楚总打电话,答应他的请求,这样你工作还是就万无一失了!”
马伯文吼道:“这件事我都跟你说了,不要去搭理那个人!”
“有那么难吗?马伯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为难任何人,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也不会对任何人说!”
林翠说话间已经站在了酒店的窗台上,正准备打开窗子。
马伯文知道林翠的性子挺烈,而且曾经有过轻生的念头,他也不敢再跟林翠讲道理了,他发哪一句话说的不对,林翠喝了那么多白酒,脑袋一热直接跳下去,那可怎么办才好?
我们只能安抚林翠,慢慢的林翠的情绪也稳定了。
马伯文跟林翠谈了很久。
“好吧,马伯文,既然你不答应我,那算了!”零岁七手八脚的把衣服穿起来,生着气躺在另一张床上。
背对着马伯文。
马伯文这次他放心了。
马伯文对林翠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因为从林翠的身上,她能找到那种追求梦想的执着和奋斗的感觉。
这一点跟马伯文自己身上的感觉是一样的,只是因为林翠是一个女孩,还是心灵比较脆弱。
马伯文再不济还有一个亲姐姐,可以说说话照顾自己,可是林翠呢,这么多年来一直只身一人。
林翠跟马伯文又说了很多话,马伯文最后实在是太困了。
晕晕乎乎的,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昏睡中,马伯文感觉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马伯文似乎做了梦做的还是春梦。
梦中马伯文不知道躺在什么地方。
有一个漂亮的长发女孩在跟马伯文……
“不对!”
马伯文猛的睁开眼,自己被林翠算计了。
“林翠,你疯啦!”马伯文大喊道。
第2天一早,马伯文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9点多了。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模模糊糊,马伯文喝了太多的酒,也不知道是真的发生还是在做梦。
只是马伯文看到床单上,终于确定还是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儿。
“你起来啦!”
林翠早已经起了床下楼,买了一些小吃,直接带到了酒店。
“我给你买了好多好吃的,还有粥!”
马伯文赶紧将被子扯过来,盖住自己的身体。
“林翠,昨天晚上……”
林翠伸了伸手,示意马国文不要再说下去。
“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发生了点意外!我是自愿的!放心吧,我这一辈子就属于你一个人!”
林翠微微笑着对马伯文说。
“我……”马伯文说道:“我昨天啊,喝的太多了,但是大多数的事情我还记得!”
“记得就好!”
“楚总那里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他说关于我的事情,完全是跟你在开玩笑!”林翠双手脱胎目不转睛地看着马伯文笑了,“要说我还要感谢楚总啊!”
马伯文低着头,感觉自己是一个叛徒。
“你说话呀,马伯文,怎么蔫吧成这样!”林翠笑逐颜开,心情特别的好。
“怎么发生了这样的事!”马伯文叹息道。
“别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了,这跟平时的你判若两人!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为难你的!”林翠笑嘻嘻地说。
“你要是不把我娶回你们老马家想跟我再来这些,门都没有!”
“快点穿衣服吃饭,别磨叽了!”
林翠把马伯文的衣服从衣架上取下来,放到了床上。
马伯文还有点害羞吱吱呜呜的,想说又不敢说。
林翠喝了一口黑米粥,感觉挺香的,就是在买的时候忘记放糖了,口感有点淡。
“你快点起来穿衣服吧,该看见的我都看见了!”林翠脸不红心不跳,对马伯文说。
马伯文这才,把被子从身上挪开,一件一件的开始穿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人发生了男女之间亲密关系的缘故,马伯文觉得跟林翠在一起的感觉不一样了。
而林翠呢,似乎也释怀了很多。
“快吃饭吧,吃完了饭咱们去一趟楚总的公司,没什么事情之后就去街上买一些饰品和礼物送给何馨,下午如果可以就坐飞机回哈尔滨吗?你不说何馨的爸妈来了吗!”
林翠现在的做法,简直就像马伯文的贴身秘书和助理。
在为马伯文安排的行程以及近来重要的工作。
马伯文低头吃着饭,正眼都没有敢看林翠,他觉得对不起林翠,更对不起,何馨甚至都没办法面对自己。
林翠对这件事情看得倒是很淡。
“马伯文,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我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
“我总觉得这事……!”
林翠打断了马伯文的话,说道:“都过去的事了,不要提了!我说你这人真有意思!我一个人在外面闯荡了这么多年,有多少人求着我做这件事,甚至给我很多的钱,也有承诺让我成名的!”
马伯文也不想再说下去了。
只是昨天晚上的记忆,时有时无断断续续的。
吃完了饭,马伯文和林翠又来到了出租的公司,准备再处理一些货物的相关事宜,之后跟楚总亲自打招呼之后两个人就可以走了。
“楚总,这批货物没有任何问题吧!”
马伯文非常认真的问。
楚总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眼睛斜了斜,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林翠,一动不动的看着报纸。
“货物没有任何问题,相关的手续和回执我们都已经签字核对完毕了!”
楚总又说道:“昨天在酒桌上关于林翠的事,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看你怎么这么认真!早晨7点不到,林翠姑娘就给我打电话,接了林翠的电话可把我吓得够呛!”
马伯文没有说什么,因为他觉得楚总并不是像在说假话。
反正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既然过去了,马伯文也就不打算再深究了。
“楚总祝愿我们合作愉快,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就打算回哈尔滨了,我的岳父岳母来看我了,所以我要尽早的回去!”马伯文说。
林翠觉得既然马伯文要走了,很有可能跟楚总还要说一些悄悄话。
“我去外面等!”林翠迈开步子,离开了楚总的办公室。
“马总,我跟你说的100万水泵货物的事情,你落实的怎么样?”楚总一本正经的说。
“还有4天的时间,这批货物就要交货了,而且现在那边催的特别的急!你看能不能立刻将这100万的货物发过来!我们公司是非常有信誉的!”
马伯文思考了一会儿,认真的说:“这件事我还要跟蒋总商量一下!”
楚总听马伯文这么一说,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
拿起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楚总拨通了财务主管的座机。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5分钟的时间不到,负责财务的主管来到了楚总的办公室。
“楚总,您找我?”
“哈尔滨庄重设备有限公司的尾款办理了吗!”楚总义正言辞的问。
“已经办理的差不多了,估计明天就能全部把尾款转过去!”财务主管说道:“银行那边已经全部审核过了,只要咱们这边同意这笔款随时可以转过去!”
马伯文一听算是明白了,现在这笔尾款什么时候能到账,完全就掌握在楚中的手中。
楚总威风凛凛,一副大权在握,掌握生杀大权的样子,“这笔款没有我的签字,绝对不能转过去!就这件事,你出去忙吧!”
“楚总,这笔款!”马伯文欲言又止。
“马总啊,足足1400多万的现金!一次性的支付过去,难道还换不来100万的货物吗?”楚总板着脸,一只手敲着桌子对马伯文说。
“是……是,能!”
马伯文只能附和。
“这样吧,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什么时候把这100万的货物发到沈阳,我什么时候把这笔尾款付过去!从哈尔滨发到沈阳,你明天开始办理,最快有两天的时间,最慢三天也能到货了!”
楚总算是给马伯文一个下马威,如果这100万的货物不到,那这一批尾款也不会付过去。
“好!马总,我回去就办这件事,马上将100万的水泵发到沈阳贵公司!”马伯文只能这样做。
楚总笑逐颜开,脸上阴沉的表情一去不复返,还主动的站起身来跟马伯文握手,“马老弟啊,马总早这么办不就完了吗!我给你办这件事情,在我们大老总那边也顶住了,很大的压力,这100万的货物也算是我用来封口的!1400多万的现金全部过去,我们大老总如果深究起来,我总得有个说法吧!而这100万的货物就算是一种说法,更算是供货方对我们买家的一种信任,这样一来我就能把大老总的嘴堵住,你说是不是?”
“咱们都是给别人打工的!那些大老板们有多么的尖酸刻薄,你还不知道吗?不给他们创造利润,他们会给咱们发工资吗!”楚总,对于马伯文说。
“这件事我会立刻去办的!下次再见楚总,感谢盛情款待!”马伯文笑了。
楚总非常热情,一直把马伯文和林翠送出了公司的门口。
看着马伯文和林翠远去的身影,楚总邪恶的一笑。
100万的货物如果真的到自己的手上。
空手套白狼也能赚个四五十万。
一上午的时间,林翠带着马伯文在沈阳的商场买了几件衣服,还有几件比较漂亮时尚的女士首饰。
不得不说,林翠的眼光还是非常好的。
马伯文又想起了那个在大帅府门口,卖鞋垫和女士首饰的老妇人。
这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
这个老妇人简直像神算子一样说的事情全部是正确的,而且都按照她的预测和结果应验发生了。
马伯文很想去见一见这个老妇人,只是不知道过了这么长时间,他还在不在那儿摆摊儿,也许不在了,也许换了一个其他的地方。
马伯文记得这个老妇人的身边,还有一个叫崔昊的小男孩儿。
那个时候,崔昊应该是十二三岁的模样。
距离飞机起飞的时间还很长,马伯文打算再去大帅府门口碰一碰运气。
“走,咱们去大帅府转一转!”马伯文对身边的林翠说。
大帅府和少帅府是张氏府邸的总称。
少帅府是爱国名将张学良的故居。
大帅府则是他的父亲张作霖的府邸。
林翠说道:“你还想去找那个算命的老婆婆呀!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些是不准的,他们一共就那几个版本,见着所有的人都会按照那个版本去说,遇到几十个人中总有一个人是碰对了的!”
“反正时间还很充裕,要不要去碰碰运气!那个老妇人真的很神的!”
马伯文说道。
“行!反正也没事!”
马伯文和林翠两个人搭上一辆出租车,来到了著名的旅游景点,张氏府邸,大帅府旁。
一下的出租车,马伯文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在1999年的时候,马伯文来沈阳第1次出差见到的那个老妇人。
“阿姨,我又来了!”马伯文看到这名老妇人,过了三年多的时间,这名老妇人依旧穿着黑衣服,容貌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老妇人缓缓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马伯文,又看了看马伯文身边的林翠,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个女孩,似乎有点面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