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忘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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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71.离岛·被拉下水

半月后。

月儿正在隐音轩中与雪儿聊天。

月儿没好气的剪掉手中的花儿。

雪儿与月儿此时正在插花。

雪儿见月儿这般,便问:“妹妹这是怎么了?”

听见雪儿这么问,月儿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她就等着雪儿的这句话呢。月儿说:“姐姐啊,将军也真是的,明明说好要和我成婚,却是一拖再拖,这不,他又出海去了。这有什么事儿是他一个堂堂大将军需要亲自出海的?那么多下人,都是等着领钱吃白饭的吗?将军这一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婚。”

雪儿浅笑:“妹妹,你这婚,无论早晚,那都是要结的,将军一言九鼎,自然不会出尔反尔,姐姐放心就是。另外,近来云都有许多事儿需要将军料理,我无意间听大管家提起,王上要将军彻查贡品一事,也算是将军从浉河州回云都城之后的第一件大事儿,将军肯定是要做好的。你与我二人,陪着将军从浉河州到云都城,那也有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将军的境遇?将军是我们的靠山,只有将军好,我们也才能过好日子不是?”

月儿当然知道雪儿这话说得没错,可是一想到白兮,气不打一出来:“我们跟了将军那么长时间,可谁也没想到,将军这一回云都城,就娶了白兮,我……我不服啊。”

“将军娶夫人本就是天经地义,在将军十九岁那年,便与夫人定了婚事,将军回来成婚,也是理所应当。”

“我……”月儿也只怪自己没能早些出现在将军身边,否则这将军夫人,哪儿还有白兮的份。

“况且……”雪儿抬眸:“妹妹不是马上就要成为将军府上的二夫人了吗?既然姐姐能当得了二夫人,难道还……”

即使雪儿没有说完,月儿也能领会雪儿的话中之意。

是啊,既然她月儿能当得了二夫人,总有一天,将军夫人之位,也可以是她的。

月儿聊到这儿,才面露微笑:“姐姐,你说夫人,到底去哪儿了?”

雪儿摇头:“这个,我哪里会知道。夫人出府时,身上还带着伤,况且她一个弱女子,竟然能躲到连将军都找不到都地方去,这怎么可能,我猜测,要么,夫人就是进宫了,要么,夫人就是……”

月儿低语:“死了?”

“那我们也不能这么说,夫人吉人自由天相。”

月儿扯着花瓣,心里想着这个雪儿,明明就是觉得白兮死了,也明明是这个意思,自己当假好人不说出口,我说了之后还反而怪我。

“嫣儿……”月儿叫一旁的双髻侍女。

“奴婢在。”

“这天也渐渐转热了,将军命人帮我修的夏园怎么样了。”月儿瞄了一眼雪儿。

嫣儿回答:“二夫人,那夏园已经建好了,室内摆件也都放上了,就等着下人们再去打扫一遍,通通风,等蝉鸣的时候,夫人便可搬进去住。”

月儿捂嘴笑:“你这丫头,怎么称呼我呢,什么二夫人,也不害臊,我这还没嫁呢,你就等不及唤我二夫人啦。”

“奴婢知罪。”

雪儿低头看着瓶中的插花,思考着什么。

海上。

贺司渊坐在房间里看着古文献,就听见敲门声。

不一在门外说:“将军,发现可疑船只。”

贺司渊这回亲自出海,即是为了贡品一事,也是为了查清近来海上私自出入港口的船只。

不一指着不远处说:“将军您看,那艘船的构造,极其像前年二月都出港的货船,虽然他们换了船帆,但船身上的标志却还能看清,那就是二月都国花的标志。二月都有花家,都说为官不经商,可那花家,既是二月都朝中的半壁江山,又是商界的巨霸,可以说,权与利,花家都占尽了优势。这船,便是花家的船。据说,当时这艘船上运有前往枫都的各种香料布匹,稀奇珍宝,可是,枫都接船的人,却迟迟未等到这艘船。传言,这艘船,要么就是遇到风浪沉于海底,要么,就是被海盗截获。今日一看,应该是属于后者。”

贺司渊吩咐:“靠近那艘船,登船后再说。”

“是。”

维克利喝着酒,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王启松正在让猴子给自己梳理毛发。

维克利回答:“你看,那有官船。”

老马正在转舵朝官船逼近:“我们要不要先炸了他们再说?”

“不。”维克利又喝了口酒:“万一船上有钱,我们炸了他们,船沉了怎么办?先登船把他们抓了再说。”

“好办法。”老马赞同。

“你们要劫船?”王启松问。

“是啊。”维克利看王启松:“怎么,你怕了?”

“不,我还没劫过船,我跟你们一起。”

“呦,看不出来,你竟不是缩头乌龟。”

“我王启松,要是缩头乌龟的话,怎么还敢云游四方,什么大场面我没见过。”

维克利砸掉手中的酒罐:“那好,你跟我一起去挑样兵器,我们一会儿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我不需要兵器。”王启松道。

“那你怎么对付他们?”

“我给他们撒一把药,他们自然就全倒了。”

“那你万一撒到我们怎么办?”

王启松道:“没关系,你们一起到倒了怕什么,我先把他们绑起来,然后把你们浇醒不就行了。”

“你这方法不好。”维克利摸大胡子:“就你一个人干他们,我们多吃亏,我还想着终于有人陪我练练身手了。在船上这么多天也没人陪我打架,我手都痒痒了。”

我坐在船尾上看着船后海面上的波纹,吃着手中的腌梅子。

元宝嘱咐我说:“你少吃那些,一会儿嘴又该干了。”

“你看我……”我转过头。

“呃~你脸怎么了?”元宝看着我泛红的脸。

“被晒得脱皮了,这海风可真够猛的。”

“那你还坐在这儿晒太阳。”元宝靠在一边。

“我这不是无聊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靠岸,我一想到我以后就要过游山玩水的生活,别提多高兴了。”我偷乐。

“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万一中途遇上什么意外呢。”

“呸呸呸。”我拍元宝的脑袋,“你就不能盼着点儿好的吗?”

“不开玩笑啊,你真的不打算回云都城啦?”

“不回。”

“你这人可真够狠心的,我猜贺将军现在肯定很焦急的到处找你呢。”

“找我就找我,反正他也找不到我。”我得意的笑。

“你这女人……”

我指着元宝的鼻头:“我警告你啊,你回到云都城,可千万不许跟任何人提起你见过我,你就当做了场梦,我们分开后,就那啥,后会无期。”

“知道了。”

贺司渊站在船头,已经看见对面那艘船上的人拿着武器蓄势待发了。

维克利看见领头的是个年轻人,就说:“诶,今天我们捡了个大便宜。”

王启松看着贺司渊约莫三十岁左右,跟他们比起来的确算是个年轻人。

“咱们也别得意太早。”王启松见贺司渊身旁的近侍,眼神镇定,目光如炬。还有那一排的侍卫,都是练家子啊。

“你这人,怎么涨对方气势,灭自己威风。”老马冷哼。

“嘣……”两船相撞。

我身子一颤,向后倒去。

“白兮……”元宝伸手想抓住我,结果我早已落入水中。

白兮?

贺司渊翻身跃入对方船只中,几步便飞到船尾看了眼喊话人,那不是姜晟厉的近侍元宝吗?

元宝惊讶,贺司渊怎么会在这儿?电光火石之间,就看见贺司渊跳入还海中。

我抬头看着海面之上的天!

“冲啊!”维克利龙鸣狮吼。

不一到对方的船尾观察,迎面撞到一个红色的物体。

姜晟厉吃痛:“是谁?”

不一疑惑,姜晟厉怎么在这儿?

“你敢打厉厉?”姜晟厉双手叉腰鼓着腮帮子。

“嗯?”不一满脸问号。

“让你打厉厉。”姜晟厉伸出双手捶不一的胸口。

不一后退。

“不准躲。”姜晟厉一下跳到不一身上双腿夹在不一腰后,双手紧紧抱住不一的脖子。

“姜少爷,您这是做甚?”不一扯姜晟厉。

“哼,让你欺负我。”姜晟厉扭着身子。

“姜少爷,您再不下来,休怪不一不客气了。”

“就不,就……啊~”姜晟厉被不一一个过肩摔,倒在地上打滚:“疼~疼~”

元宝见状,朝不一飞来:“你敢打我家少爷!”

元宝手上虽然没有武器,但拳风虎虎,拳影阵阵。

我将头探出水面,来了个仰泳:“哇!太爽了,生活如此美妙。”

温暖的海水,温暖的阳光。

我伸手看着自己的手指:“这么娇嫩的手,不能干农活,不能洗衣服,以后该靠什么养活自己呢?反正我有一颗聪明的脑袋,知识就是财富,难道还怕过不上锦衣玉食的生活?生为二十一世纪的成年人,我应该在这里发光发热,展现我独特的个人魅力……”我透过指缝,看见另外一艘船。

咦?

那艘船的船身靠在我们船的船头,我刚才就是这样被震掉下来的,咋回事儿啊?

再细看,发现,维克利正在大家。

“这……哇……”我的脚忽然被人抓住下拉,眼神的视线变得模糊,还猛的灌了口鱼儿们的洗澡水。

我低头看见有个人影,便用脚蹬在那人的头上把他踢开了。

“太倒霉了吧!”我浮出海面游泳,现在,不是展现我个人魅力的时候,而是展现我游泳技术的时候。

终于,在这又是令人难忘的一天,难道我们是海盗遇上海盗?

姜晟厉爬起来之后咳嗽,无意间看见水中的我。

“娘子~”姜晟厉朝我招手。

我才没空理他。

贺司渊侧眸,他听见了什么?那人是谁?竟敢喊他的夫人为“娘子”?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姜晟厉发现有人正在我身后追我,激动的喊:“娘子加油,娘子加油~”

“加油个耗子。”我感觉耳膜被谁弄的生疼。

四周只有我划水的声音,奇怪,追我的人呢?不会?

又是同一招?

我感觉有人抱住我的腰将我往下拉,他是想淹死我!

“娘子呢?”姜晟厉看着平静的海面。

我想要睁开对方的双手,阳光下,依稀能够看见他的容颜,这是……

我慢慢停止挣扎,怎么感觉这张脸,有点儿……

“贺……”刚张嘴说话,就又呛了口水。我拳打脚踢,这个人,可是比恶魔还恶魔的人。

贺司渊左手抓住我的双手扣于我的身后,只是眯着眼盯着我看。

越看我,我就觉得越毛。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渐渐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

他憋气厉害,可我不行啊!

我提腿朝贺司渊的身下踢去,由于阻力,贺司渊反应过来后一掌拍开我的腿,然后单手抓住我的肩膀将我往下压。

我与他向下沉,一群小鱼从我们的身侧游过。

他要我的命,可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气泡!海水!

贺司渊搂在我腰上的手慢慢松开。

不,不可以!

我不可以就这么死了!

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他就是我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就像那晚在阁楼中,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样。

感觉到对方的动作,贺司渊脸上露出笑容,仿佛在说“你永远也斗不过我的”。

海水似乎,变得很冰凉。

我感觉腰上一紧,唇上一软……

什么?

记忆涌入,那一夜,我的脖子被伤,贺司渊为我缝针,他将酒喂入我的口中,那是他!

我不敢推开他,因为我怕,怕他会推开我!

心脏,心脏跳得太快。

他的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脸,用手指勾起我的下巴。

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如海洋深处,黑漆漆一片。

他试图撬开我的齿,我紧闭双唇。

他就像挑逗动物一般挑逗我,随后,唇上传来一阵痛感,他竟然,咬我!

贺司渊像胜利者一般,带着我往上游。

我从小到大,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羞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