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双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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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雙釦記》熱愛食物的男人在她眼裡都是可愛的人

第七集熱愛食物的男人在她眼裡都是可愛的人

林若蕾滿頭大汗地跑進Fiy的後門,Fiy是一間美式餐廳,林若蕾這是第三天上班,這家開在大學校區周邊的店上週六剛開幕,門店就在金石堂書局旁邊,位置非常顯眼,雙層落地玻璃的外牆上已經佈置了不少耶誕節的彩燈,璀璨的燈似掛在牆外的星星瀑布一般,透亮的街外美景吸引不少駐足的目光,雖然是週一,但剛剛開幕營業期間,還是吸引不少人潮,擁擠的門廳外居然排起了不短的隊伍,林若蕾用了最快的速度換好了她的兔子裝,而臉上的濃妝她早駕輕就熟的在來的路上就弄好了,她麻利的兩隻手綁好頭髮,把粉色的兔子頭飾戴好,再把穿了兩層肉色褲襪的雙腳踩進十五公分高的細跟鞋裡,她得馬上端著托盤裡的小杯試吃的咖啡出現在大門口排隊的人群裡,此時一臉慍怒的店長sam已經抬手看著她捧起桌上的托盤,指著腕上手錶不耐煩的看著她,「妳是知道的,店裡每一個人都必須尊重彼此的時間!妳如果不需要這份工作,可以不必等試用期滿!」店長的聲音非常嚴厲低沈,林若蕾心裡暗念道,自己也沒遲到呀,還差3分鐘呢,但她不能把抱怨的話說出來,反而嘴角一咧,朝著店長微微笑道:「我去外場了,店長我明天會早點到的。」說完端著裝好托盤就快步走了出去,店長看著她瘦腰翹臀的背影聳了聳肩,店剛開幕三天,要他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外場的三個兔女郎是他精心挑選過的,無論樣貌還是惹火的身材,還有一定的社交能力和語言各個方面,可謂是這家店用來招攬生意的吉祥物一般,不等同於艷俗的在店外拉客的酒家女,Fiy總部的招牌設計就是兔女郎端著咖啡盤的樣子,這間分店趕在耶誕前開幕著實讓他忙翻了,sam得督促每一個經他親自審核過的人的表現,林若蕾是他最擔心的一個,這個在校生年紀是最小的,18歲了,看資料就是耶誕節後第二天的生日,雖然在她身上已經看不出青澀的學生模樣,似乎之前也有不少打工的經歷,她身上流露出一絲很耐人尋味的壓抑的味道,話語不多的女孩子也有一付天生讓人多看一眼的神態,sam也說不出林若蕾特別的地方在哪,但這女孩子來求職的時候外型實在是太符合自己的要求了,高纖的身材,凹凸有致的身材,簡直完美的比例,特別是稍顯比那兩個兔女郎大的厚唇,在塗上口紅以後更加誘人,也更加符合公司對兔女孩熱情性感的要求,他特別給了她一個粉色的兔耳朵頭飾,自然在三個兔女郎裡,雖然身高是一樣的近170公分,但林若蕾一出去,卻是更能吸引路人目光的。或許是她意識裡很需要這份薪水的緣故,她的笑始終綻放著,隊伍因為她的出現變得歪歪扭扭起來,自然是那些人想更靠近她一些,她跟其他兩個兔女孩穿梭著來回端著那些小杯咖啡,嘴裡不斷說著歡迎和介紹詞,林若蕾是做parttime的兔女孩,時間是18點到22點,那兩個做全職的兔女孩比她大幾歲的女生見她已經來接班了,跟她交集不多的兩個兔女孩和她打了招呼便走進了店裡,只做些遞送客人小禮物的動作,比較快接近耶誕節了,室外的溫度只有十幾度,一身兔子裝根本連遮體都談不上,何況保暖,林若蕾剛剛跑著來時還微微出汗,現在已經冷的在發抖了,她實在趕時間,來不及把暖暖包拿出來,她想跟她們商量一下讓她可以去後面貼兩個暖暖包再出來,畢竟越晚會越冷,她還得在門口站好幾個小時。但就在她回頭在門口找她們兩個的時候,已經看到她們走到店裡客人中間去服務了,她只好先忍住,隊伍裡有三個男生提出要跟她合影,學生的模樣,她微微曲著腿,因為身高又穿著太高的鞋的緣故,那兩個男生的頭幾乎就在她胸前的位置,雖然被要求跟客人合影是她做這個兔女孩的工作,她可不想留在照片裡的是看上去有點彆拗又猥瑣的畫面,但那兩個男生倒是故意要做惡趣味的,看她曲腿,還故意蹲低身體來配合他們需要的畫面,她很敏感著,心裡狠狠的罵了這兩個王八蛋,卻在臉上堆砌了更多的笑容來,眼前的隊伍很長,人人都用注目的眼光看著他們幾個奇怪的動作,還有街道兩邊下班放學的人流,大眾廣庭之下,他們不會爛到做更過分的事情吧,這些變態總好過自己家裡那兩個吧,想到這裡,她只想早點配合他們的要求。

晚上快5點50分,林真亦已經和呂雅茹在金石堂逛了半個小時了,雖然她們各自找自己的需要的書,林真亦自然是找一些今年課綱的一些參考書,她在三樓很快選了一本物理課的參考書,結了帳,提著書袋返身來拉著在二樓一個書架下猶豫不決的呂雅茹說道:「妳選好了沒呀?」「妳哥不是沒到嗎?他一來我就決定好不好?」呂雅茹的手裡拿著好幾本左顧右盼的,她悠遊卡裡零用錢夠她把手裡的書全帶回家的,自己這個算是資深的腐女在購買這些BL小說和漫畫時是完全不用跟父母報備的,父母雖然不管她的這項愛好,但今晚回家父親一定會問她段考的成績,她有時搞不懂父親為什麼那麼在意她的學業,分明家裡的條件實在不必擔心她以後能讀到什麼畢業,靠什麼去謀職就業,就夠她學會管理好家裡那些用來出租的房產就好了,那好幾處祖上留下來的祖產光租金就上百萬,這是她懂事以後就知道的事,只是她最近聽到父母說到有祖父在外偷生的子女打了爭產的官司,讓父親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只要看到自己,就問功課,變得她不優秀就不行,完全一付逼女成才的模樣,讓她搞得很緊張,她之所以猶豫要不要把手裡的書全部買回家,只是怕最近父親不穩定的情緒,會累及到她房間那已經堆到需要購買新書櫃才能不會顯得亂的那些寶貝的收藏了。這間金石堂是她淘書最大的一間門店了,至少她要的最新的那幾本現在就在手裡,她哪一本都不捨得再放回書架,於是對林真亦說:「真亦寶貝,妳先打電話問問妳哥到哪兒了,給我兩分鐘,我馬上好。」林真亦聽她這麼一說,也沒辦法,林承灝分明要她來這裡等他的,家裡的慢慢還等著自己回去呢,怎麼哥哥在幹嘛。「那我去樓下打電話問問我哥,妳趕快下來噢。」

林真亦背著書包,手裡提著書袋,人面朝書局的玻璃門站在門口掏出手機來,冬季的傍晚暗的比較早,而早就亮著的旁邊Fiy店外那些燈似乎就想夜的來臨,好彰顯它們此刻白熾般熱烈的亮度,坐在二樓一個位置上的林承灝聽到口袋裡的手機聲響,嘴裡說著不好意思欠身跟對面位置上的人點了點頭,掏出一看是自己妹妹的號碼,也看到了手機上的時間,驚覺時間已經這麼晚了,他和對面的人已經在這裡待了快兩個小時了,自己的作品已經被裝進了對方的包包裡,兩個人還對著他的筆電意猶未盡的討論著,林承灝接了電話,對面的人也飲掉了最後一口咖啡,站起身跟講電話的林承灝示意自己要去化妝室,林承灝一邊在電話裡問了林真亦的位置,一邊把筆電收好,他準備等那人回來就跟他告辭,今天實在談的很愉快,如果作品被徵用,實在是不枉費自己起早貪黑的拍攝,雖然這些收入非常的微薄,但對方非常滿意自己的專業,拍攝守護時的辛苦在作品被肯定的時候往往時最不足為道的,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拍的林真亦牽著慢慢的那張照片意外的被他看中,說要推薦給某房地產公司的廣告配圖,讓他分外激動。收起電話,那從化妝室走回來的人也站到了他的旁邊,兩人走下一樓來到店門口,兩位火辣身材的黑色兔子裝女郎正站在門口,手裡遞出鈴鐺一樣的小禮物,微笑著看著他們。兩人接了邁出店門告別,林承灝望著那人先離開,還來不及轉身去找林真亦,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觸感到他已經垂在一側的手的虎口處,然後就是一個毛絨的粉色的觸角一樣的東西又碰到了他的臉上,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顫顫的就在耳邊,「啊,對不起。」林若蕾此刻凍的有些發抖的嘴角裡發出了抱歉的聲音,她正曲腿往後退,不想再進入那個拍攝的畫面,卻沒發現後面還有人側身站在那裡,她猛一轉身,頭上的頭飾又弄到那人的側臉了,一定是剛出來的客人,她抬起頭看已經側倒在托盤裡的紙杯裡的咖啡有沒有濺到客人身上,比較天氣冷,一定穿的很多,所幸剛剛的紙杯裡的咖啡都已經被她送光了,收回來的都是些空的,林承灝卻在她抬起的臉上一下子露出了驚奇的眼光,一張放大的林真亦的臉,那麼的豔麗,濃密的眼影中,有著跟真亦一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林承灝猛眨了眨眼,往後退了一大步,林若蕾見自己並沒有什麼咖啡潑到他身上,心裡暗說「還好還好,這幾天開幕人實在太多了,一直被擠來撞去的,排除那些想吃自己豆腐的,剛剛實在是自己不小心碰到的。」但就在她微傾身跟被自己頭飾戳到的人道歉的時候,屁股上的毛絨兔尾巴卻被剛剛要求合影的一個男生抓了一把,她後背腰下翹起的部分讓那三個人訕笑著,起著哄三人你推我搡的互相別著眼神。「需要幫忙嗎?!」林承灝反應還沒有回過神,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林承灝看到那三個人旁邊突然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高大的男人一把抓住去摸了林若蕾兔子尾巴的男生的手,那人立刻被整個長臂擰了起來一樣,嘴裡還生疼的叫著,很特別的是,這男人居然只穿著一件短袖T恤,而面前的兔女孩已經轉頭望向那個男人,訕笑的三人也聽到了高大男人發出的聲音,立覺幾個人剛剛的動作過分了些,忙噤聲別過頭去看Fiy店裡,林若蕾目光炯炯的看著那高大的男子,高大的男人身上有一絲淡淡的菸草味,林若蕾嘴裡說著「謝謝你,我沒事。」說完朝他點點頭,她猶記得已經是三天連著看到他來店裡了,被那個猥瑣的男生偷襲,只要不太過分,她是只能忍受的,畢竟這裡打工的收入是她之前的兩倍,她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就算再委屈也只能承受著。她不能把事情搞大,如果剛剛因為沒有早到店裡,店長已經在威脅自己隨時都會失去這份工作,那麼這時候她更不能因為這件事把店長吸引出來,對自己沒什麼好處,林若蕾一臉笑容,那雙會說話的眼裏早就飄出了「我沒事,請不要管,這是我的工作。」高大的男人似乎看懂了她的眼神,摔了手裡那隻手,不管那三個收了聲的男生,用身體隔在他們中間,那三個人低了頭,腳步卻踱到了稍微靠牆的位置,面前本來性感惹火的身材,確實讓他們有妄想的衝動,但忍不住的出手就被人制止了,實在是自己的行為太過於猥褻了,紅了臉的他們恨不得馬上有一個陰暗出可以躲起來,但店門口實在太亮了,還好人很多,他們很快混在後面擁了一些看熱鬧的人裡後消失走掉了。

「哥!你怎麼才來?」見林承灝呆立站在不遠處,發現他的林真亦走向了他,後面還跟著已經買了書出來找她的呂雅茹,林承灝回頭看到林真亦,瞬間從剛剛的恍惚中清醒了過來,素面的妹妹還背著書包,手裡提著金石堂的袋子,順順長長的頭髮披散在肩的一側,正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還不等他解釋,呂雅茹的驚呼聲就傳進了他的耳朵,「哇~真亦妳快看,那個兔兔~」她想說,妳!那個兔兔長得好像是妳,結果正好看到林若蕾已經端著托盤走進了Fiy的店裡去了。林真亦並沒有看到林若蕾的臉,她見到了遲到的哥哥,十分惦記著家裡的慢慢,剛剛自己跟林承灝說話,他也沒回答,眉毛就皺了一下。不知又呆立了多久。才聽到林承灝的聲音。「小亦,回家吧,對不起我忘了時間了。」林承灝愣愣的說道。完了接了她手裡的袋子,徑自抬腳走到了兩個女生的前面去了,呂雅茹雙手抱著手裡的書袋,小聲的對林真亦說:「喂~真亦,幫我個忙好不好?」「怎麼啦」林真亦跟著林承灝的步伐往公車站走去,一邊回答著,「妳幫我呀,把這幾本書先帶回妳家,我過兩天再跟妳拿好不好?」說著把袋子往林真亦壞裡塞去,林真亦自然知道她買的是什麼書,以往她陪她也買過,今天為什麼不直接帶回家?她不問呂雅茹自然會坦白的告訴她,果然呂雅茹繼續在她耳邊說「我爸最近盯我,這幾本是首發的,我今天不買就碰不到了,妳就先幫我嘛。」林真亦對她微微一笑,也不說什麼,接了袋子。公車站就在轉彎處,很快車來了,三人前後上了車。

十分鐘後,林若蕾依然在排隊的店門口送著咖啡,托盤上卻多了一盒暖暖包,短袖高大的男人又一次站到了她的面前,林若蕾感激的看向他,「也不知道怎麼幫妳,有人告訴我妳可能會用得到這個。」說完他嘴巴朝店裡一個靠邊位置上中年婦人努了努嘴。林若蕾隨著他的動作往店裡看去,瞥見了一手端起咖啡杯優雅的品著的女人。「謝謝!可是你不會冷嗎?」林若蕾看了看只穿著一件短袖的他,小聲說道,「我不知道台灣有這麼冷,夏威夷一年四季都穿短袖。」他實在沒時間去找合他身材的冬裝,來台灣近半個月了,起初只想秘密的尋找Byron的下落,畢竟自己來台灣的目的不能於外人知,可是自己漫無目標的找了十天,都沒有找到,才往夏威夷打了電話,母親才吞吞吐吐的告訴自己只能去找小姨了,所以他這幾天都等在小姨家附近,等機會能見到小姨,所幸看到一間他熟悉的美式咖啡店在這開幕,他走進了這家連鎖店,喝了很接近在夏威夷口味的美式咖啡,而小姨也在猶豫了幾天後答應來見面了,他只知道母親跟小姨早就不來往了,而偶爾在他幼小時的記憶裡,母親曾經抱怨過那麼幾次,小姨嫁給了母親的初戀情人,不知道當年生為表姊妹的兩個人之間有什麼愛怨情仇,但他知道母親到現在也是沒有嫁給自己的父親,而跟他一個父親的那個Byron的母親卻是因為自己的過錯而現在還住在精神病院裡。

等待林真亦回到家看到慢慢才長嘆了一口氣,這小東西比她想像中重要了,慢慢看到她回來,圓圓的大眼珠子轉個不停,四肢更是急著往她懷裡蹭,林真亦抱著牠坐在客廳沙發裡忙著安慰著,林承灝放下東西後,撥了母親的電話,得知母親不會回家煮晚餐,要他們自己解決,忙問了林真亦晚餐要吃什麼,自己好下樓去買,兩個人都不怎麼會做飯,「隨便!」林真亦應付回答了兩個字,自己倒是低頭去顧慢慢的晚餐去了,林承灝見她這樣,就說:「那妳喂完牠先去躺一下,我去買妳愛吃的那家蛋包飯,熱豆花要不要加薑汁?」「都好!你快去吧。」見到慢慢她下午稍微有一點點的煩惱都消失了,小狗狗果然是最療癒的動物。

林若蕾趁上廁所的時間,塞了一個暖暖包在後背上,兔子裝非常貼身,她本來想貼一個在肚皮上的,因為顯得太凸起,她又放棄了,所幸店長還有些人性,沒有讓她一直站在店外的寒風中,門外的隊伍漸漸人少了,她也就回到了店內招待客人,她還是頻頻被要求跟客人合影,雖然臉上一直要保持微笑,肌肉都有些僵硬了,但在店裡她已經感覺安心了很多,每天上班四個小時,是以前兼職薪水的兩倍,還有店裡準備的晚餐便當,對於自己畢業前來說,有更多時間把功課趕上,幾個月後的指考才能考上她能有未來的大學,這也是自己唯一能逃出那個讓自己生在佞囫一般的家庭,獨立!是她最能生存下去的目標,她甚至覺得時間走得太慢,只要她能離開這個家,無論哪所大學要她,除了外島她都願意去讀。以後就一邊打工一邊讀書,最好不要跟家裡再有任何聯絡,只要母親能不再受病痛的折磨,雖然一切都還很渺茫,她不想失去一切希望,哪怕她每天回到那個家,那個她只能蜷縮在最陰暗濕冷老舊公寓的一個小房間裡,還有那令人不齒的繼父和那兄弟二人。

兩個小時過去了,高大的短袖男在跟他坐在對面的婦人離開後,還繼續的坐在那張座位上,今天的他似乎比前兩天還待得更久,林若蕾已經上去幫他續了兩次咖啡了,他堅持只續咖啡,而不是換新一杯,只是他之前點的漢堡和一些吃的,卻是沒有吃掉多少。林若蕾不經意的瞥見他臉上的神色越來越深沈,她有種上去問問的衝動,但店裡的客人很多,她忙著穿梭在各個桌子間,直到她有了幾分鐘時間空檔,她拿起櫃台上的筆,想了想在紙條上寫了一句話,然後她走到他的桌邊,問他還需不需要續咖啡,見他怔了,並沒有出聲,她把字條留在了他的桌邊,端起咖啡壺走到了他身後其他客人的桌邊,男人拿起紙條看了看,嘴角微微抽動,上面寫著,「今晚謝謝你!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男人身上明顯沒有帶筆,他對眼前的食物依然沒有胃口,但他的眼神已經不再深沈,他用眼神注視著移動在個張桌前的女孩身上,直到林若蕾的目光再次望向了他,他抬了抬手,等到林若蕾走到她的身邊,他低聲說到:「妳幾點下班?」林若蕾心裡一緊,他怎麼問這個?他要做什麼?難道他要等我下班?「還有半個小時。」林若蕾雖然心裡揣測著他的意圖,還是告訴了他,「我可以等妳下班嗎?」見林若蕾沒有回答,高大的男子繼續說道「我想請妳帶我去買兩件衣服,實在是有點冷。」這男人說在夏威夷一直穿這樣,他不是台灣人吧,剛剛他在外面是幫了我的,現在我主動問要不要幫他,想不到他真的需要,我要不要答應呢?林若蕾快速的在腦海裡思考著,看著男人身上的短袖,點了點頭。如果他不是台灣人,下班已經晚上10點了,他應該不知道那裡是夜市吧,自己反正就住在夜市裡,這樣也隨便可以帶他去買個外套什麼的吧。「嗯!我帶你去,我知道有地方你能買件保暖的外套,也很便宜噢~」林若蕾快速的說道。男人不再喝咖啡,而是抓起了漢堡往嘴裡送去,雖然改良的漢堡不是夏威夷的味道,但還不難吃。林若蕾看他快速吞嚥的樣子笑了,熱愛食物的男人在她眼裡都是可愛的人,她知道自己能有一次安靜的飽餐一頓的機會是有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