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双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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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雙釦記》 抓小三的戲碼

第五集抓小三的戲碼

一家叫川柏的台菜館,靠近櫃台的一張桌子,一家人入座,七八個菜陸續擺好了以後,董育敏給父親董玉堂面前的杯子裡倒了酒,不如以往,今天的午餐進行的些許沈悶了些,「小亦、灝灝,快吃~快吃~都餓了吧。」盧志玲傾身招呼坐在左右兩側的兩個外孫。

剛剛關門前,董玉堂當著董育敏的面把她叫到面前對她一陣兒大小聲,「小亦才多大!是她不懂事還是懂事?!妳是要等到她哪天真的出了事!整天不知道在忙什麼!做事有頭沒尾的!」「我~!」盧志玲怪不得老頭子發火,剛剛突發事件,小真亦就這樣的衝了出去,她實是想不到的,她的心也後怕了好一下。「爸~這怎麼能怪媽,她不知道多疼我們小亦。」董育敏忙接話道。「還有妳!平常忙得沒時間是吧,我知道妳們從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小亦這孩子是~她那種身體、心臟是能做這種事情嗎?」董玉堂的話說的有些遲疑了,畢竟兩個小孩還在樓上,他怕說大聲了被他們聽到了,盧志玲無力爭辯著什麼,果然真亦聽到樓下外公的聲音,放下從冰箱拿出的裝有草莓的保鮮盒子,走到在外公書房裡擺弄一台老相機的林承灝面前,「咯~哥你先吃吧,我去偷聽阿公在罵什麼。」「別去了,還不是為了妳。」林承灝把相機擺回原處,接過盒子打開,抓了一個草莓就往嘴裡送。林真亦不再言語,躡腳躡手地側身往樓梯走去,「阿嬤!小亦說她餓了~」林承灝吞了草莓,大聲的在林真亦身後大叫起來,並一隻手伸出就牽住了已經下了兩步樓梯的妹妹頭頂的馬尾,林真亦被他的手牽著了頭髮,心下一驚,一屁股滑坐在了樓梯上,林承灝立刻鬆了手,馬尾被他拉歪了,林真亦沒好氣的背著他嘟囔著嘴,心裡氣,也不敢出聲,鬧起來,外公又不知道要怪罪誰了,她坐在樓梯上鬆了頭上的馬尾,再慢慢的綁了回去,回過身站起來,不看已伸出雙臂來撈她的哥一眼,大步的走到那盒草莓前,端了就走向冰箱,打開門放了進去,「喂~我才吃了一個而已!」林真亦不理會他,背靠著冰箱門朝他翻了個白眼,回房拿起早上那件薄羽絨外套,先下了樓。

半杯下肚,董玉堂側身看著左邊坐著的林真亦,「小亦呀,耶誕節是下個月吧,快到了,妳馬上要18歲了,阿公想給妳辦一個生日宴會。」「啊~不要了吧。」林真亦眼神跳過外公朝董玉堂旁邊坐著的董育敏看去,「爸!林濤可能到時候要舉辦婚禮,時間上可能有衝突了。」董育敏放下拿起剛要去夾三杯雞的筷子,林濤要辦婚禮的事她還來不及跟父母說,實在她也不知道林濤決定的日子是哪一天,「雅子的父母來台灣了,昨天我們也去見過了,現在還在喬時間,承灝爺爺~」在這飯桌上她不好開口說下面的話,林濤婚後要定居去日本的事,實在是不能在這桌上談論的事情,何況還是沒有定下來的事。

看女兒語帶遲疑,又一個勁的晃動著眼神,董玉堂並沒有下問,把一盤封肉的盤子往林真亦的面前推了推,示意她再夾一塊起來吃,「阿公,您也吃~」林真亦語氣甜甜的道,林承灝在一旁大口的吞著飯,天果然轉陰了,早上拍的照片他不甚滿意,回去還得好好看看,有沒有可以用的,吃完飯要帶真亦去辦門號,他想早點回家。

很快林承灝自己吃飽了,他先站起來朝門口走了幾步,又很快返身回到座位上說「外面打雷了,快下雨了。」「真的嗎?那阿嬤先回去給你們去拿傘。」盧志玲聽了馬上站起身道。「媽~不用那麼麻煩,旁邊就是便利商店,讓承灝去買兩把就好啦,您先坐下來吃飯。」董育敏接話道,忙拉開身邊的包,取出錢夾抽了一張遞給林承灝,承灝接了錢,站起身往外走,林真亦加快吃飯的速度,早上出門的時候她房間的一扇窗戶沒關,慢慢還那麼小,牠會不會害怕呢?「叫孩子們不用等我們,讓他們去忙自己的事吧。」董玉堂吩咐道,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等林承灝抱了幾把傘回來,林真亦已經吃完了,「灝灝,你帶小亦去辦門號吧,然後你們坐捷運先回家,我還有事跟阿嬤回家,你們路上小心點,下雨別在外面吹風,小心感冒了。」董育敏囑咐道。林真亦站起身跟阿公阿嬤揮手,兩個人轉身離開了餐廳,董育敏把董玉堂的酒杯斟滿,看著消失在門外的一雙兒女的背影,繼續埋頭吃飯。剛剛父親提起小亦十八歲,這乖巧的女兒已經快滿18了,18年前,那一塊薄毯下孱弱的小小身體,已經長大成人了,三歲之前基本上是待在病房裡的,她的心臟告別了先天不足,撐過了好幾次瀕臨死亡的挑戰,直到這幾年跟蹤檢查才被丈夫斷定已無症狀,這孩子是他們戰戰兢兢,時刻保護著長大的,如果不是在他們這樣雙醫師的家庭,可以時時刻刻關注著,保護著,培養著,很難想像她活在另外被領養的一個家裡,會不會早就被放棄了。

各自撐著一把雨傘的兄妹倆一個小時後回到住家樓前,林真亦收起傘,準備跟著哥哥走進大廳時,裡面一個人快速的衝跑了出來,下了雨的大廳,進進出出的人留下的水讓地面有些溼滑,林承灝本能的側身伸手向後護著自己妹妹,朝跑得人瞪了一下,那是一個婦人,嘴裡還叫著一個名字,嘶喊著喘著氣奔了出去,林承灝伸手拿起林真亦手裡的傘把,兩人朝電梯走去,電梯門正好打開,裡面一個女孩哭著叫喊著媽,左右擺頭到處找著人,雖然一棟大樓住著,兄妹倆並不認識剛跑出去的是誰,也不知道這跑出來的小女生叫什麼,似乎從沒有看見過。女孩在大廳沒看見母親,哭得聲音愈發大了些,抽搐的小身體不斷的左搖右擺著,林真亦止住走進電梯的腳步,返身往女孩身邊邁去,林承灝也沒有進電梯,他注意到保全離開了櫃台朝這邊走了過來,他站在電梯口轉身叫了一句「小亦!」

哭著的女孩怔怔的望著高她很多的林真亦,並沒有停止哭喊,她跟著媽媽來找住在這裡的爸爸,卻看到那個爸爸揮手打了媽媽一拳後離開,而媽媽丟下自己跑掉了,她嚇哭了,她跑進電梯,電梯卻因為她沒有感應鑰匙,毫無反應,還是有人按了進來她才得以下樓來,風大力的從開著的門吹了進來,小女孩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哽咽抽泣的身體似乎發抖了,林真亦走近她伸手握了她的手,冰涼的手果然在顫抖,女孩的手霎時被一雙細軟溫柔的手掌握住,哭喊的聲音漸漸收住了,「妹妹~妳媽媽剛剛跑出去了。是來找六樓的江先生的。」不等林承灝發問,保全走近她們,眼睛又看了一眼林承灝說著。小女孩看上去7~8歲的樣子,林真亦蹲下身繼續握著女孩的手,嘴裡安慰著說「妹妹別怕,我們會幫妳找媽媽。」小女孩狐疑的看著她,後面的林承灝輕蹙了蹙眉,並沒有說話,和保全對看了一下,「應該有她爸爸的電話吧?」林承灝突然開口說,保全不是跟她們很熟的陳伯,而是比較年輕的一個,「呃~有!有。我去看看。」保全反應了過來,返身朝櫃台走去,電梯門再次開啟,裡面走出一個搽著紅豔口紅的孕婦,她的肚子還不是很大,但滿臉的怒容,一付氣急敗壞的模樣,走出電梯就只撲小女孩而去,從林真亦手裡拽過那女孩就是一個巴掌,女孩立刻尖叫著倒下,還沒有查到電話號碼的保全嚇呆了,等他再次反應過來跑過來時,林承灝已經站到了婦人和附身去抱小女孩的林真亦身前,那孕婦人不甩的看了林承灝一眼,怒氣更盛的要朝大門口衝去,看她打了這小女生就想跑,林承灝想也沒想就伸出雙臂攔住了那孕婦,「妳不准跑!我要報警!」八個字一出,林承灝都被自己的勇敢嚇到了,他許是潛意識裡早上從吳亞玲的嘴裡聽到了妹妹林真亦的勇敢,從不愛管閒事的他眼見著一個成年人對一個小女孩動手,實在是氣憤不平,說著他就往褲兜里掏出手機來,保全也過來攔住了那孕婦,並且說「你們大人有什麼事,我們不管,怎麼可以對一個小女孩動手,何況妳自己還懷著寶寶?!」見有人指責自己,又看見他已經拿出了手機來,那孕婦氣焰依然囂張的說「關你們屁事!」雖然嘴裡大叫著,腳卻停了下來,並且作勢來搶林承灝手裡的電話,她哪有林承灝的個頭高,何況她還挺著肚子,她一隻手下意識的已經撫在了鼓起的肚皮下面。就在這時,門口兩個廝打著的男女,已經糾纏著又回來了,幾個人朝著她們看去,畫面實在不雅,男女各揪著對方的身體,男人一手揪住女人的頭髮,一手擋住下面,女人抓著他已經拖在外面的領帶,一隻手下探,抓進他的褲腰,試圖去抓男人的要害,因為女人身體過於粗勇,那偏瘦的男人並沒有站到上風,小女孩見到自己的母親,大聲叫著撲了過去,她雙手抓起男人西服外套,孕婦看了一眼,大聲乾笑著,孕婦的笑聲嚴重刺激了小女孩的母親,她放了褲腰處的那隻手,返身划拉著手臂就要來抓孕婦,那瘦男人立即往後退了一大步,而在他身後面的小女孩一個站立不穩,再次被摔倒了,男人的腳踏到了她來不及收起的腿上,女孩痛苦的尖叫著爸爸,孕婦示威著看著抓來自己那一隻手,狂笑著。小女孩的母親手狠狠的雙手拽住了男人的領帶,死命的朝一個方向帶去,男人本身就因為踩上了女兒的腿而一個踉蹌,被她狠拽一把,頭朝地板狠摔了下去,立刻悶哼一聲整個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不動了,林真亦、林承灝和保全三個人被眼前的景象看蒙了,什麼抓小三的戲碼,要去拉哪一個?似乎只能保那個無辜的小女孩了,三人同時朝地上的小女孩衝去,幾雙手拖過她的身體,動手的三個因為男人的躺到在地而身體沒有了任何動作都僵住了。

這抓小三的戲碼也太激烈了,隨著兩個女事主的停手,保全叫的救護車很快來到了大樓外面的公車站,當然還有林承灝報警後很快趕到的警察。

等兄妹倆回到家裡,無力的感覺襲來,林慕並不在家,林真亦倒在沙發裡直到聽到慢慢的叫聲才回過神來,今天的遭遇夠讓她瞠目結舌的,特別是剛剛發生的事情,成人的感情世界她還來不及觸及,世間男女之間最狗血的一幕就在眼前上演了,愛一個人怎麼會讓兩個人瘋狂,她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哥~」許久,林真亦抱著慢慢走向已經早就鎮定下來,在擺弄相機的林承灝面前,「哥~你以後要是結了婚,會打你老婆嗎?會不會找小三?」「妳有病啊!」林承灝沒好氣的罵了她一句,但立刻又反悔了,但話已經罵出去了,剛剛的人已經被醫院和警察帶走了,到他這,事情就過去了,哪知道女孩心思多,過了半個小時了她還在想著,是不是剛剛的情景太驚悚又太突然了,他放下手裡的相機,走向廚房,很快他泡了兩杯熱可可端了出來,林真亦手不斷撫摸著慢慢,無神的眼睛盯著牆壁的空白處。

「妳今天都不用練琴喔?」林承灝語氣淡淡地說道,他不想讓她一直在之前的畫面裡沈浸著,林真亦放了慢慢在地上,接過馬克杯,「哥,你別生氣,我沒別的意思,只是看那個妹妹很可憐。」「這種事可能每天都在上演,只是我們湊巧遇到了而已,妳不想練琴就去睡會兒吧,我打電話問媽,看她什麼時間回來。」「喔」林真亦回到自己房間,囫圇的就躺到了床上,之前緊張的那一幕,她的身體緊緊張張的流了不少汗,這會兒怎麼感覺有點冷,拉了被子蓋上,漸漸的聽不到林承灝講電話的聲音,只感覺頭昏昏的,躺下去不久就睡著了。

北投的一間飯店的一個房間內,一個高大的男人脱下黑色外套,整個人倒在了一個長沙發裡,房間很暗,但他不想開燈,此刻他腦袋裡一片渾噩,晚一點要跟父親在電腦裡會話,他得想好措辭,父親給自己的期限將至,可是自己答應父親的事情還沒有眉目,這一趟來台灣他要是找不到Byron,並且把他帶回美國,恐怕父親是不會再信任自己了,他一隻手伸到眼前,夜視功能極好的腕錶已經指針到了父親和自己約好通聯的時間,倏忽的他從沙發上坐直身體,起身打開房間內所有的燈,走到桌前邊打開筆電,邊朝後面牆上的大鏡面裡打量自己的面貌,粗黑的眉下一雙深邃的眼睛,鼻骨上有稍微凸起那麼一點點,這也是他和他面部輪廓上些微不同的地方,薄薄的嘴唇裡,一排整齊的牙齒,這是牙醫母親最驕傲的地方,他還記得他跟他的雙眼瞳仁顏色是不一樣,Byron的是碧藍色,而鏡子裡的這張臉是褐色的,就因為這個,他必須大老遠的跑來找他,並且把這個要分掉他可能得到那些股份中一大半的人帶回去,而且是完整無缺的帶回美國去,他已經來了快一個禮拜了,可是他一無所獲,來之前掌握的那些他的資訊,看來一開始就是他傳了假的訊息,以至於自己顯得那麼笨,找去了那些他所有提及的地址,根本就毫無所蹤,但他昨天去了AIT,請他們確實了他人還在台灣的事實,這麼一個小小的島,他要怎麼找到他,拇指食指捏了一下眉骨,他點開和父親通話的軟體,畫面那頭影出家裡寬敞書房景象,這是父親專用的書房,父親的腦後牆壁上是他和他分別和父親的一些合影,男人記憶中三人同框的照片好像只有一張,此刻應該就擺在父親面前的電腦旁邊,而那照片已經是他大學畢業那一年,至今已經8年過去了,Byron已經三年沒有回美國了,而他來之前一直跟母親住在美國夏威夷,而父親現在在Arizona。他打起精神叫了他一聲,眼睛聚焦在父親眼眉處,畫面裡的男人也有一付深邃的眼睛,只不過架著一付眼鏡,又坐在逆光處,他看不清他不動如山的身軀裡散發出來的寒氣,也覺察不出父親緊緊閉著的薄唇處輕輕的抖動,「撿重點說,我馬上要出門,公司有重要的會議。」見父親言語不容他再次陳述找Byron的困難,男人只好攤攤手,「再一個禮拜,如果沒有Byron的消息,你也不用回來了。」「這不公平!」男人分辨道,他很不滿意父親的說出這樣的話,至從母親離開了父親,8年來他只能跟父親在電腦裡見面,他不知道三年前為什麼父親最疼愛,最寄希望的Byron也離開了美國,但電腦裡父親分明老了很多,而他從母親處得知,父親好似已經得了絕症,但怎麼在畫面裡看上去,父親儼如他8年前離開他身邊時那樣,一付肅殺之氣,對話畫面在眼前消失,男人雙拳搥打在筆電旁的桌面上,憤懣的情緒像被吹起的氣球,他拿起電話,撥通了母親的號碼。

很快一個機械的聲音傳來,男人更生氣了,他丟了手機在桌上,走了幾步仰躺在大床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太陽穴一陣熱痛,他感覺煩惱極了。

與此同時,Byron坐在電腦桌前看著螢幕,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上面那個號碼,開心的接了起來,裡面傳來的聲音讓他更加的興奮,他不斷回應著電話裡的聲音,並且從電腦裡退出已經備份好照片的SD卡,通話的時間不長,他開心的把SD卡放進卡盒裡,在外做了標記,擺到抽屜裡一排整列排好的大盒子裡,站起身從本就打開的房門走出去,外面客廳裡他的好友Pitt正和他的女友娜娜在沙發上吃東西看電視,Pitt躺在女友娜娜的腿上,見他出來,兩人毫不避諱的繼續保持甜蜜的姿勢,娜娜把咬了一半的魷魚絲喂到腿上的Pitt嘴邊,Byron無視他們的甜蜜,坐到了Pitt一側的沙發裡,Pitt沒有去咬那魷魚絲,嘴裡問到「so?」「被徵用了,說是拍的很****yron得意的回答著,Pitt驀然起身兩人擊掌,娜娜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很美,但接下來她只知道這兩個人現在的空間裡已經不需要她的存在了,這是她要離開的時間,再說她也到了她要返回學校的時間了,纏綿的時間結束了,Pitt接下來只會把她送上計程車,果然Pitt送她下樓,吻別了她,不等她坐進車裡關好門,轉身就返回了租屋樓裡去了。

Byron已經開了冰箱拿出幾罐啤酒在等他,Pitt是他半年前剛來台灣時認識的,他們在坐捷運時認識了,Byron當時中文說的不好,跟旁邊的Pitt一打招呼,Pitt就用英文流利的和他對談起來,他才知道Pitt是美籍華人,在這裡一間活動策劃公司任職,而且是一名還不怎麼出名的畫家,雖然他和他熟悉了以後知道為什麼他的畫的畫還不能讓他出名的原因,這不影響兩人成為朋友的條件,重點是Pitt隻身一人在台,正符合他要待在台灣的條件,他很快住進了Pitt租的房子,並且與他分攤租金,兩人一見如故成了好友。

Byron在Pitt介紹下很快也進了同一間公司,現在兩人不但是室友還是同事,關係好到連娜娜都要忌憚,但娜娜卻不怎麼煩惱男友怎麼對待他的朋友,反正他們是在自己父親開的公司裡工作,只是她認識Pitt在先,比Pitt更高更帥的Byron卻對自己無感,長相自認為不優的她也無心覬覦他了,但偶爾走出去有比男友更帥的Byron在旁,她是覺得非常有面子的。

「我們耶誕節必須要到花蓮,這個策劃案老闆和校方都比較滿意。」Byron把啤酒喂到嘴裡後說道,他剛進公司一個月,這是他第一個爭取到的案子,他很是興奮得對坐下來的Pitt說。「我看出你別有用心。」Pitt拿起一罐啤酒說道。

「什麼意思?」

「你難道不是想再見到那個女孩?」Pitt毫不隱藏內心的話,剛剛Byron一直在房間內看得東西他早瞭然。從昨天到現在Byron眼裏就泛著異樣光芒,他早注意到了。這可是他認識他以來從沒發現的景象。以往的Byron雖不是沈默寡言的人,但有些時候感覺他心思沈重,不同他還很年輕的歲數,雖然兩個人年紀相仿,但Byron有股深沈的氣質,他還摸不透,

「這是為了工作,我需要做出成績出來讓老闆知道他請我的理由。」Byron堂皇的回答到,又揚脖子灌下去一大口啤酒,自然這個跨年加校慶的演出活動策劃兩人已經得到了校方跟公司一致通過,並且宣傳照也通過了,昨天他們還在煩惱宣傳照的問題,要知道他們來來去去已經好幾趟了,耶誕節還有一個月,但最後定稿的宣傳照已經不能等了,必須在滿足校方的意見下馬上推廣出去,而今天晚上這個好消息讓兩個人都把之前累積的煩惱一掃而空,很快面前擺著的啤酒罐就空了,兩人到沒有要繼續慶祝,而是進了各自房間,雖然興奮的有點睡不著,但該在電腦裡完成的資料還是要先準備好,明天去了公司就得開始進行運作了。

而比兒女稍晚兩個小時回到家門口的董育敏一進一樓大廳,就被值班的保全發現並迎了上去,董育敏匆匆聽完他講述,臉色變得緊張擔心起來,剛兒子打電話問自己也只是問她什麼時候回家呀,怎麼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她快速的走出電梯,早掏出了鑰匙開門,進了門就叫著兒女的小名,林承灝從自己房間出來,見母親神色緊張的回來了,便知她已經得知樓下發生的一切了,「媽~別叫了,小亦睡著了。」說完便輕身往真亦的房間移動,董育敏不顧他小心的樣子,她快步走到到兒子前面去,推開房門開了燈就走向林真亦睡的床邊,伸手摸了女兒的臉,林真亦睡得臉紅紅的,有燈光的刺激她迅速的醒來,驀然看到母親,她微微一笑,用手撐住床坐起來撲進董育敏的懷裡,軟糯的叫了一聲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