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冷王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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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发威了

“不了。”林清却是出乎罗苏木意料之外的拒绝了,她笑眯眯道,“你和大哥约好了,也纯属难得。我就不要去当电灯泡了。”

“电灯泡?”罗苏木显然是不明白电灯泡是什么意思。

林清笑道,“这是大哥的词,他说,电灯泡就是用来形容妨碍人家有情人在一起的人。这种人最讨厌了。”

罗苏木听得稀里糊涂的,林彬总是会不经意地说出一些她听不懂,觉得很奇怪的话,比如‘结婚证’,林彬对她说,虽说他俩没领结婚证,但是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他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她,保护她不受人欺负。

现在听着林清说的电灯泡,才发现林彬竟然会说出这么多奇怪的词语,也真是有意思呢。

然而,罗苏木和林彬也最终没有去看戏,因为徐氏‘病逝’了。

一切完全在林清的预料之内,所以林清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徐氏是以姨娘的身份下葬的,但是白芨说,棺材里是空的,真的徐姨娘的尸体被林献暗中让人丢在了野狼岗,一夜之间就被那野狼吃的只剩骨头了。

徐氏就此消逝,林清并没有多高兴,依旧平平淡淡的,该写字写字,该下棋下棋。

这天晚上,林清正在屋子里练着字,忽闻铃铛声响起。

林清抬眼看向书柜前面挂着的铁铃铛,没人碰没人动,自己就响了,林清眉头微皱,许久都没有响过了,怎么今晚突然就响了?

林清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到书柜前,将书柜第三层的左起第六本书往后一推,那书架便慢慢地往出伸展出来,露出了后面的暗道入口。

林清拿起火折子,顺着暗道走了下去。她刚进去,身后的书架就恢复了原样,掩住了暗室的入口。顺着地道七拐八歪地走了一会儿,林清便看见在那桌后负手而立的林献。

“父亲找女儿来,有何事吩咐?”林清灭了手中的火折子,淡着嗓音问道,这暗室只有她,林彬,还有林献三人知道,适才的铃铛响了三声,她就知道是林献在叫她,但是她却一路上也没想明白林献此时叫她是做什么。

林献叹了口气,眼中苦涩道,“清儿,你和爹爹何时竟这般生分了?”

“从父亲开始叫清儿在这里说话开始。”林清语气淡淡道。

她第一次来这个暗室,是她九岁那年,林献领着她和林彬来到这里,从那时开始,她的人生便已经开始被算计了,从那时起,她和林彬因为林献的虚荣心被绑在一起,过上了提心吊胆的生活。

林献又是长出了一口气,“清儿,你还在怪爹爹吗?”他语气悲痛道,“爹爹也是被徐氏那贱人和林平远那白眼狼给算计了,才会抬了那贱人做了姨娘!让她这么多年处处欺压你!”

“原来父亲知道徐氏处处欺压女儿呢?”林清眼中全是笑意,是那种冷笑,痛彻心扉的冷笑。她的父亲从始至终都知道徐氏的所做所为,却任由着她。这是一件多么让人心寒的事情!

“清儿……”林献的嘴张了张,却是除了‘清儿’这两字再没说出任何的话语,他满脸的悔恨,思量了许久才温声道,“这些年是为父的错,由着那贱人胡来,苦了你了。”

林清看着她父亲的脸,面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就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也不说什么。她清楚的知道,她的父亲此次叫她前来,绝不是为了给她道歉认错,因为林献是那种即便自己错了,也坚决不会认错的人。

“清儿,你不要这样看着为父。”林献有些急迫道,“即便父亲这些年愧对了你,但是如今徐氏也已经死了,她不是喜欢偷汉子吗?父亲便找了十来个乞丐,让她一次偷个够。哪知那贱人到第七个时就受不了咬舌自尽了。”林献说这些话时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恨意和报复过后的满足,这两种表情相互交织,让人看着有些森冷恐怖。

林清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她听闻徐氏死后,并没有问及她是如何死的,只知道她死后被扔在了野狼岗。如今听林献这么一说,心中忽觉有些恶心,林献竟然找了这么个办法来惩治徐氏,也算是恶人自有恶人治。

林献见林清皱眉,以为是林清觉得徐氏这么死便宜了,便赶紧继续道,“清儿,那贱人死后名义上也是以最下等的姨娘的身份出殡的。而且出去的棺材里也只是个空棺材,实际上她人已经被为父让人给丢到了城外的野狼岗,被饿狼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林献就像是在邀功一般很是急迫地给林清说着,而他越是这般,林清越觉得他没安好心。

“父亲,你说了这么多,只是徐氏如何死的与我又何干?”林清粉唇轻启淡淡道。

林献眼睛微微瞪大,“她那么对你,你不应该恨她吗?”

“恨?”林清顿时被林献的话逗的笑了起来,她笑了许久,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才敛了笑,冷声道,“若论起恨,这世间我只恨一人,那就是你,林献!”林清横眉冷目地指着林献的鼻子,“你将我带到这个陌生的人间,却从未给过我父亲该给的温暖,明明是可以阻止的事情,却因为你虚荣心作祟而让我和哥哥偷偷摸摸提心吊胆做人这么多年!你因为虚荣心泛滥,让明知不是自己女儿的林毓照样嫁给陆文元。你爱慕虚荣,为了荣誉,名誉,什么都做的出来!”

听着林清的数落,林献脸上有些微恼,却依旧压了下去,他沉着嗓音道,“清儿,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父亲,你当真不顾父女之情,不原谅为父吗?”

林清语气中夹杂着些许的嘲笑,“父女之情?你我之间早就不用再谈及什么父女情了,那东西,早在女儿九岁那年随着父亲捏着女儿脖子的那一刻起便消失了。如果你今日是来和我谈什么父女情的,就不必了。在我最需要时父亲的关爱时,父亲无情将我推开。就像是溺水时的救命浮杆,那时没有,以后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林清的话说的决绝,但却都是她的肺腑之言,她对林献早就没有什么期待了。当年她差点死在他手里,若不是她大哥叫来他们的师父东陵君来,她怕是早就被林献作为祸端除去了。

林献因为林清的话,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他知道林清自幼心思敏感细腻,对他,定是有怨言的,但是他没想到林清对他竟是已到了这种地步,他今日来本是想缓和一下他们的关系的,现在看来已经到了无法缓和的余地。

林献冷着脸也不再好言相说了,而是冷声道,“我一日是你父亲,终身是你父亲,何况我生你养你!你竟敢这般大言不惭的和为父说话!”

“生我的是我母亲慕容缨嫆!养我的是我自己!我为何不能这般与你说话!”林清也是毫不忍让地怼了上去,自幼年开始,这林府里的金玉器件哪一件不是因为她得来的!所以她说是她自己养活的自己也是事实。

林献一听,顿时火上心头,扬起胳膊就一巴掌朝林清抽了去。

林清站在那里都能感觉到被那手带动的风刮起了她耳边的碎发,可见一直强调父女情的父亲是出了大多的力气。

不待那巴掌抽到脸上,林清就抬手一把捏住了林献的手腕,任林献再用力,那胳膊都没法再往前移动一寸。林献惊讶地看着捏着他手腕的林清,她竟然力气这般大,让他无法移动丝毫。

林清看起来却是毫不费力,她看着林献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还以为我是九岁那年的林清?任由你捏住脖子?从今以后,你若是再敢将手往我身上伸,就别怪我不客气。”

林献看着林清的气势,竟让他产生了一种如同见着魏帝发怒时的一样的压迫感,让人不敢再说出一句话。

林清甩开林献的手,转身快步离去,只留林献在那里看着林清的背影一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