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林清细细打量着风白,缓缓拿起手中的布偶挑起风白的下巴,“资本自然是有的,而且胆子也不小呢。但是,你现下无意。”
林清一语双关,从说起‘资本’开始,他们的话意早已从色诱转向了风阁内斗。
风白笑了一声,收回手,负手而立,“主子不该与我说这些,主子身边的人都防着我,主子却与我说这些,不合适。”
一番话,没有表明任何立场,让人猜不透。
林清笑,“风白,难道不该防你吗?你纵容手下,清理异己,整个风阁俨然就是你的天下。我这阁主,倒是成了摆设。”
风白笑而不语,“主子该感谢我才是。”
“是该感谢你,这些年我对风阁疏于管理,若不是你苦心经营,场面不会比如今好多少。”林清说的是肺腑之言,“风白,你的武学,才学,谋略,皆是外祖父亲手教授,你若是想夺权,风阁怕已是你的。”
“主子知我,信我。我便足矣。”风白笑如春风拂面,“我风白此生只有林清一人能左右。”
林清听着感觉怪怪的,便问道,“风白,明月伺候的可还周到?”
“周到,老阁主给的人,自是周到懂事。”风白收了笑意,“只是明月也到了婚配年纪,我正在给她物色良配。”
林清将布偶丢给风白,自顾自地走到了桌前,边倒茶水便说道,“良配,你怎知她心中的良配是谁?我看那妮子一说起你满面桃花的,八成心早已落在你那里了。她照顾你日常起居这么多年,女孩子的清誉都被你毁于一旦了。”
风白接住布偶,扑鼻的香气让他眉头不由皱起,拿着娃娃的手负于身后,有些着急道,“主子误会了,我从未让明月贴身伺候过。”
“瞧把你急的。”林清斜瞥了风白一眼,“你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便要歇息了。”
风白将布偶放于桌上,“只是时间久了未曾见你,所以过来看看你。你早些歇息吧。”说着看了眼桌上的香炉,“迦南香夜间就不要点了。”风白说着将香炉拿起出了屋子。
林清目送风白出了屋子,看了看桌上的布偶,转身挑开珠帘去床上歇息了。
*
蕊湘阁。
门突然被踢开,吓了明月一跳。
“公子,你吓我一跳。”正在卸妆的明月见是风白,眸子顿时化作一汪春水,声音也是娇柔可人。
风白反手将门关住,向明珠走去。
明珠见状,两颊绯红,害羞地低着头,“大晚上的,公子来奴家房中,恐有不妥。”只是那眸光却是欲拒还迎。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下一瞬,风白的手就已经扼住了她的脖子,“你好大的胆子,我信任你,才让你帮着我办事,你却给我玩小心思?胆敢将主意打在了阁主身上!”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明月涨红着脸,哑着嗓子道,她的手使劲扳着风白的手,非但没有扳开,反而越来越近。
风白咬牙道,“不知道?慕婪无毒,迦南香也无毒,可是二者的气味若是同时被人闻入体内,便是剧毒!明月,你真是不枉我对你的栽培!”
明月此时脸色已经开始发青,“公子……饶……命,我……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所以你就想让林清死?她一死,我便是阁主了?”风白手一用力,明月的头便歪了下来,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风白一松手,便砸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风白看着明月的尸体,“自作聪明,敢打她的主意,只有死路一条!”
“拖出去,剁碎了喂狼。”风白语气中没有一丝可怜,对门外的人说道。
门外的人隐在暗处,看不清模样,只听声音低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