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异域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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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老宅惊梦(1)

第75章 老宅惊梦(1)

当黑暗渐渐退去,光明逐渐来临时,胡玉由于寻找陆小朋奔波了一天,这才朦朦胧胧地说:“你为什么总是抛下我不管呢?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叶泽华?小朋哥,你说啊!”没有回答,胡玉这才感觉有点不对劲,抱着的仿佛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有点小,没有肌肉的弹性,也没有了“嘭嘭”的心跳声。她猛地一抬头,才发现她抱着的只是一个枕头。她一阵恼怒,拿起枕头,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陆小朋,你又死到哪儿去啦?”胡玉气恼地骂道:“啊!你可气死我啦!”

正在这时,写字台上,一张纸映入她的眼帘。她拿了起来,是陆小朋写给她的一封信。上面这样写着:

玉儿:

你好!

也许,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踏上了回家的客车。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你好。

更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我对你的爱,是忠贞不渝的,也是一心一意的。叶泽华早已经成为过去。她毕竟已经为人妇,在不久的将来,还会为人母。我和她早已经没有任何事情了,所有的只剩下一点伤心的回忆而以。在我的世界里,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是你治好了我心里的创伤,是你重新燃起我对爱的信心。在我的心里,现在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其余的人。

至于我为什么总是不辞而别呢?原因是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的伤害。还因为我自己心中,始终还有一个结没有解开。我这次回家到底会遇到什么事情,我都无法知道。但我已经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次回去,我很有可能会凶多吉少。玉儿,答应我:三个月以后,我如果没有回来,你就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此致

敬礼

爱你的小朋

年月日

胡玉看完信后,信纸从她的手上滑落在地上,伤心的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她有些责备地自言自语:“你既然爱我,就不能再把我当外人看呀!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承担啊!”

她想到这儿,转身跑出了房间。

人生在世,找到一个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不容易。矛盾,误会,吵架,纠纷,两个相爱的恋人之间似乎是在所难免的。胡玉是个在深山里,长大的孤儿,虽然早就习惯了孤独,但是那是因为她没有遇到让自己牵挂的人——陆小朋。虽然两个人在冰天雪地的世界相识后,经历了无数次的矛盾,误会,吵架,纠纷,但是胡玉始终都深深地爱着陆小朋,陆小朋也爱着她。就是因为情之深,爱之切,陆小朋才留下了那封信,离开了她,走上了不知道吉凶的旅程。爱情的真谛,陆小朋似乎理解错了——不是有困难一个人面对,有幸福两个人去享受;而是两个人心连心,手拉手的共同面对。

走在茫茫的大街上,习惯了宁静和孤独的胡玉,很茫然地走在这个陌生而喧闹的都市里,后面跟着一条可爱的小狐狸狗。她见到人,就很人家叽里咕噜的说一通,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叫陆小朋的人?”或者“火车站怎么走?”人们本来就听不清她的话,再加上她奇怪的服饰,倒是围观的不少,真正帮忙的却不多。

走了半天,她才想起了张家辉给她留下的一个电话号码。她只是见别人用过,自己从没有用过。最后,她找了好心的老伯帮她打通了张家辉的号码。

张家辉正在监狱里看望自己的父亲张大丰,张月和张雪也来了。看到两个孙女时,张大丰禁不住老泪纵横地说:“我只所以给四个孩子取名花,风,月和雪,是希望我们一家人能过上春有百花,秋望月,夏有凉风,冬看雪的幸福生活。可是,现在四个孩子就只剩下两个了,我在监狱中也只能看到月亮和冬天的雪了,再也看不到春天的百花,享受不到夏天的凉风了。”

张家辉解劝道:“爸爸,你也别太伤心了。你很快就要做外公了,还是两个外孙的外公呢?”

“外公?”张大丰奇怪地问:“你有孩子啦?还是家琪有孩子啦?”

“我有了,家琪也有了。”张家辉高兴地说:“名字都起好了,是陆小朋起的。我的孩子叫肖坤,她的孩子叫刘乾。”

“刘乾?”张大丰大叫起来:“刘乾!肖坤!”

张家辉以为他是在痛恨刘华,才会有这样的反应的。于是,她急忙改口说:“爸,是张乾!”

张大丰忽然嘴里冒出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忙忙碌碌这一生,却给他人做了一件嫁衣裳。哈!哈!哈哈哈!得失成败皆因果,乾坤再造显神工。”张大丰忽然疯了似的癫狂起来,嘴里重复着两个孩子的名字:“刘乾!哈哈!肖坤!哈哈……”

两个孩子也吓得瞪大了眼睛,不住地问:“爷爷怎么啦?爷爷怎么啦?”

正在不知所措的张家辉,感到衣兜里响起了一串悦耳的手机铃声。她匆匆的拿出了手机,接起了电话。当她打完电话,再看自己的父亲的时候,他已经被管理人员拖着身体离去了。

几天后,张家辉收到一个消息:他的父亲在医院里疯了。

朦胧的小雨中,些许的几个送葬人,一个很清晰的哭声,在这个黄河岸边的小不点的村子里,把这个漆黑的夜晚渲染地更加的宁静。紧闭的门窗里,闪烁着昏黄的灯光,这是这里的一个陋习,每逢下雨必定停电。人们在这样的天气里,也许不会出来看这些单调的送葬人群的,除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他也很好奇这支单调的送葬队伍:“怎么会只有一个人在哭泣呢?”

他出于好奇,远远地跟在了送葬队伍的后面。送葬队伍在慢慢地向前走动着,像极了吸血蚂蟥的蠕动。当他走近了那支送葬的队伍时,他才发现哭着的人中还有一个穿着白丧服的小孩。他又踩着泥泞的道路跟了一会儿,送葬的队伍忽然停住了,他们在地上倒了些什么,然后又回来了。这时,他急忙闪开了路,让送葬队伍过去。可是,人们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他的存在一样。他也不太在意,留心看着这个奇怪的送葬队伍。他惊奇地发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除了两个尚还稚嫩的哭声外。然而,当他看清楚那两张稚嫩的脸蛋时,他禁不住打了冷战——那是他的一张脸。后面紧跟着的又是一张熟悉的脸——他的弟弟。

送葬的人远去了,哭声也随之淡去了。

“那个人怎么会使我呢?”他惊魂未定地呆在了原地。

“呜呜……”一阵阵痛彻心肺哭声,忽然再次从他的身后,飘进了他的耳朵。

他警觉地回过了头,却发现身后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一点点火光,在他的身后,仿佛暗夜中猫头鹰的眼。他走近了一看,才看清楚那是送葬人群焚烧过的冥钱和一些浆水。在他很小的时候,他曾经听说过:浆水是给死者饮牛用的,饮好了以后,死者才可以骑牛过阴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