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蛇腹惊魂（2）
“怎么？陆先生对纸牌也有兴趣吗？”张家仁在楼梯上走了下来，朝着陆小朋的方向走来。不一会儿，张家辉也跟着走了下来。
“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我是张家辉的二哥张家仁。”张家仁一边走，一边伸出了友谊的手。
陆小朋急忙站起来，握住了他的手。“很高兴认识你。”陆小朋边和他握手，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张家仁。张家仁被看得有些发毛似的问：“怎么？哪儿不对吗？”
张家辉慌忙解释说：“啊！陆先生，会相面。他看得很准的。”
张家仁急忙说：“是吗？那请陆先生帮我看看吧！”
陆小朋一笑，说：“那是你妹妹抬举我了。我只是懂点皮毛而已。”
张家仁坐下后，看着茶几上的纸牌说：“那就有空请你说说我的皮毛喽！陆先生很喜欢纸牌吗？”
陆小朋轻轻摇摇头，说：“不是，懂一点。我想顺便问一下，你们家有谁喜欢玩纸牌游戏？”
张家辉拿起一张纸牌，叹气道：“我们家没人有空玩这个，就是连四个小孩……”张家辉没有说下去，陆小朋已经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手中的那张牌的来历，看来是弄不清了。陆小朋拿着这张红桃3，两根手指轻轻一掷，纸牌不偏不正回到了纸牌盒子里。这个小小的习惯性的动作，使张家辉和张家仁两兄妹面面相觑、惊讶不及。
张家仁赞叹道：“真没想到陆先生有如此高的绝技呀！”
陆小朋仿佛被人吵醒似的说：“什么？啊！哎！熟能生巧的把式。”
正在这时，吴妈走了过来。她冲着张家仁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
张家仁点点头，说：“那就上菜吧！难得你来了，我们可都托你的福了。这几天，出了太多的事，几个孩子恐怕也都饿坏了吧！吴妈，麻烦你也一起叫几个孩子下来吃吧！”吴妈答应一声，转身走了。
张家辉站起来说：“那我们走吧！”
占地20多个平方面的大餐厅里，一张硕大的大餐桌上，摆满各式名菜：川菜的酸菜鱼、水煮鱼、歌乐山辣子鸡……鲁菜的宫爆鸡丁、爆炒腰花，香菇炖鸡、软炸虾仁……粤菜的耗油鲍鱼、广东腊肉、姜汁蟹……
陆小朋看着这些菜，又看看落座的三个人——张家辉、张家仁，还有即使坐在座位上也仿佛不存在的张月，想起了自己也曾经辉煌过的家。
“陆先生，我们吃吧！”坐在主位上的张家仁，提醒说：“来到这儿，别客气。”
陆小朋看看客厅门口，好像再也没有人来的样子。“怎么？我觉得你们家好像还少两个人吧？”
张家仁一听这话，心中一惊，口上说：“陆先生，你怎么知道我们家还有两个人没出来呢？”
陆小朋一指张家辉，说：“都是你妹妹说的。”
张家辉一听这话，也是一头雾水，心想：“你小子尽胡扯啦！我啥时候给你说这些来。”
张家仁点点头，说：“没错，楼上还有我四妹和我的四侄女张雪未下来。我四妹已经昏迷好几天了，张雪可能早就睡着了吧！”
陆小朋拿起筷子，笑着说：“张先生，请你不要老实叫我先生，行吗？我属虎的，你呢？”
“我属蛇的。”张家仁直截了当地说：“你正好大我一岁，那我叫你大哥啦？”
陆小朋拿筷子的手轻轻一摆，说：“算了。我还是愿意别人直接叫我名字，就叫我陆小朋吧！”
两个人正在寒暄的时候，楼上传来一声小孩的尖叫：“啊！”张家仁失口说道：“糟了！是雪儿。”三个人，张家辉、张家仁和陆小朋一起离开了餐桌，向二楼跑去。只有张月跑向了蹲在不远处正在吃食的贝贝。
张家琪卧室的门，被张家仁“啪”一声，推开了。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全身瑟瑟发抖的张月呆呆地站在张家琪的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梳妆台上的镜子。张家辉和陆小朋也跟了进来，他们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张家辉和张家仁都感到莫名其妙，他们在镜子里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有陆小朋看到了镜子中那清晰的影像背后隐藏着的那双可怕的眼睛——一双像蛇一样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房中的每一个人。陆小朋眉头一皱，朝着镜子走了过去。这次，他又是在浴室的那些动作——在衣袋里拿出了一个黄色的塑料盒子，用手蘸了，在镜子上画起了奇怪的符号。镜子里这次的反应，比刚才可大多了。整个镜子的影像，瞬间消失了，一条黄色的蛇头，仿佛被电击一般，巨吼一声，渐渐地远去了。身后的张家辉和张家仁，都被吓得目瞪口呆。直到镜子中的影像恢复如初以后，陆小朋才转过身，看到了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好奇的兄妹俩。陆小朋没有解释什么，他走到张雪的面前，蹲下身子，攥着她那双稚嫩的小手说：“告诉叔叔，你刚才都看到什么啦？”
张雪被吓得有些语无伦次：“眼……眼睛，一双盯着我看的眼……眼睛。”
陆小朋站起身来，摸着张雪的头说：“真没想到你们家也有一个长有鬼眼的人啊！”
张家仁和张家辉一听，连忙围住了他，想要问个明白。陆小朋一摆手，指了指床上的张家琪，说：“你们有疑问，待会儿再说。我还是先把床上这位唤醒吧！要不然，就是饿也能把她饿死。”陆小朋指着昏迷中的张家琪问：“她昏迷多长时间啦？”
张家仁想了想，说：“快一周了。”
陆小朋一听，咬着牙说：“为什么不让医生把她弄醒？”
张家仁一听，也是心急如焚。他这样说：“医生说她自己会醒来的。”
陆小朋叹息一声，骂道：“真是一群庸医呀！你们都出去，去拿一株香来。”
张家辉，张家仁，张雪三个人都出去了。不一会儿，张家仁拿着一株香和一个香炉，走了进来。陆小朋点燃了香，然后说：“其实，这也不能全怨医生。你妹妹的命已经失去三分之一，换句话说，就是你妹妹的两魂四魄，已经不在这儿了。”陆小朋把香插进香炉，他坐到床边嘱咐道：“你也出去吧！记住，无论屋子里发生什么事，你们都别进来。要不然不仅我会没命，你妹妹也会没命。”
张家仁点了一下子头，转身出去了。陆小朋关上了灯，重新摸索着走到床边，又摸索着抓住了那只细腻光滑的嫩手。张家琪的记忆就像电影镜头里的快进，被陆小朋迅速的提取出来。
那是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她服药后了睡着了。陆小朋忽然一愣，心中一惊：“那个人进来的黑影是谁？难道是…”他继续站在墙角的角落里，试图找到那个真正摄取了她魂魄的人的出现。陆小朋看着灯光闪烁，终于他看到了。在她第二次昏倒的当天夜里，那条蛇就在镜子里爬了出来，严格地说，应该是一个始终低着头，披散着头发的怪物，从镜子里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