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异域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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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镜子里的蛇

第36章 镜子里的蛇

“门没锁,进来吧!”她说话的功夫,迅速的拉回了被子。

门开了,张家仁微笑着走了进来。“家琪,你早醒啦?感觉怎么样?身体舒服了吗?那些药管用吗?”张家仁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床边,关心地随手给她盖了盖被子。“别冻着!看你,真是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呀!”说话功夫,他又做了一个习惯的动作——用手插在她的耳朵旁的头发里轻轻的揉搓了几下。

张家琪毫无顾忌地说:“二哥,昨晚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我梦到一条蛇从电脑里爬了出来,爬到了我的床上,差点爬到了我的嘴里去;后来,多亏进来一个黑影,黑影把蛇吓跑了,还……”张家琪脸一红,没有继续说下去。张家琪这样想:“毕竟二哥和我是有男女之别,各有各的隐私的。”

“还怎么啦?”张家仁很有兴趣地问。

“还把我叫醒了。”张家琪随口敷衍了一句。

“唉呀!看你们这样怎么跟生离死别似的,还挺感人的吗?”尤美在门口已经站了很久了,默默看着他们兄妹的一举一动,静静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直到最后才忍不住说出了这样的话。“我看你们的言行举止,倒不像兄妹,蛮像一对难舍难分、亲亲窝窝的小情人。”

张家仁没有说话,用犀利的目光向尤美撇了一眼。那目光里,仿佛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语的力量,尤美张开口还想说些什么,硬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只有张家琪红着脸反驳说:“大嫂,你又拿我开心啦!二哥只是关心我吗!”

尤美撇开了刚才的话题,极为认真地说:“家仁,你不是说公司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今天还去不去?再不走,我就不去啦!”

张家仁为张家琪盖了盖被子,温和地说:“小心,别着凉。你好好休息,二哥还有事,晚上再回来看你。记住一定要按时吃药啊!”

张家琪笑着点点头,温顺地说:“是,二哥。”张家仁这才站起身走到了门口,微笑着轻轻关上了卧室的门。

在张家仁与尤美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的时候,张家琪掀开被子,下了床,迅速地脱去穿在身上的脏衣服,换上了一套洁白如雪的新衣服。不一会儿,她又撤去阴红的床单和被罩,连同那些脏衣服一股脑儿的放到了门口。直到一切收拾完毕,她打开了卧室的门,喊了两声:“吴妈!吴妈!”

这样沾有血渍和污渍的衣物,吴妈早已经司空见惯了。吴妈是一个好保姆,也是一个在无数的富商家庭干过的、极有经验的老保姆啦!富人和穷人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富人这样的衣物比穷人更多一些。换句话说:就是富人比穷人的性生活更加的频繁、****罢了。但即使这样,吴妈在洗张家琪的衣物的时候,还是对衣服、被单和被罩上的血渍产生了些许的疑惑……

刚走一会儿,张家琪坐在梳妆台前,打扮起了自己。她拿着梳子梳理着自己秀丽的长发,镜子中的她也在用梳子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只是她感觉到镜子的她有些异样,但她又说不出有哪儿不对。“哪儿不对呢?是门!门在轻轻地移动。”张家琪瞪大眼睛,仔细看向了自己的房门。房门确实在悄悄地动,渐渐裂开了一道缝。一个矮小的身影闯了进来,是张风。张家琪连忙微笑着转过身问:“小风,有事吗?”可就在她一转身的瞬间,她猛然发现镜子中的她竟然没有转身,还在机械地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一双硕大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她。

“啊……”她吓得从座位上,一下子跌坐在地板上。

她的心也“噗嗵噗嗵”地狂跳起来。当她再回首时,镜子中又什么也没有了。

“是眼花,还是错觉?”她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镜子中的她也小心翼翼地重新站了起来。

她自我安慰说:“也许是眼花吧!”

“四姑姑,你没事吧!”张风很谨慎地走到了张家琪的身旁。

张家琪摇摇头,笑着说:“姑姑没事,谢谢你啊!小风!”

张风在衣兜里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了四个小布袋递到了张家琪的面前。“小姑姑,这是给你的。你可以把它们分别挂在腰带和绑在腿上。”

张家琪有些奇怪地问:“这是干什么用的呢?”

“这是雄黄药包,是专门用来对付蛇的。”

张家琪高兴地接过了药包,但疑惑之心油然而生: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是不应该会知道这些的。可是,张风却知道了。“你是从哪儿弄的?你怎么知道蛇最怕雄黄呢?”

“这药包是在二叔的房间找到的,蛇怕雄黄也是我在二叔卧室的打印机旁的资料中看到的。”张风掀起了自己的外套说:“小姑姑你看!我和花姐,张月,张雪的身上都挂上了这个。小姑姑,你也挂上吧!”

“你二叔知道吗?”

张风还以为张家琪不相信他,解释说:“你不相信吗?我今天看见二叔的腰带上就挂了一对。”

“我是问:‘你二叔知道这件事吗?’”

张风含含糊糊地说:“他!他?他……不知道。”

“谢谢你对姑姑的关心,但小风拿别人的东西一定要征得别人的同意才行啊!”

张风犹豫了一会儿,点头说:“小姑姑,你先带上吧!等二叔回来,我再和他说。你看行吗?”

张家琪高兴地笑了。“那好,小姑姑就收下了。”

张风在张家琪收下后,转身又悄悄地闪出了张家琪的卧室。张家琪把四个小布袋放在手心,仔细端详了一下。这是四个做工很精制的丝制的黄色小布袋,每个小布袋上还有一根红色的丝绳,看样子是用来捆绑或者系挂用的。张家琪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把它们扔在了梳妆台上。镜子中的她的外貌瞬间扭曲脱落,一条巨大的蛇头露了出来,惨叫一声,仿佛跌进了黑洞洞的无底深渊。张家琪吓得跑出了五米之外,再回首时,镜子还是镜子,她还是那个她。

她还是按张风说的,把四个布袋挂在了腰间和腿上。她在挂这四个布袋的时候,一种莫名的情感袭上心头。这种情感是恐惧,不是;或许是悲哀,也不是;也许是叹息,有点像;又或者是酸楚,还有可能是疑惑。张家琪自己也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情感。但张家琪明白这种情感产生的原因是今天张风古怪的举动。张风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怎么做事一点都不像小孩呢?难道这就是时势所逼吗?父母死了,大哥死了,他一个本该天真无邪的少年,却过早的接触到了这种生离死别,担惊受怕的日子。他的心变了,变得让她有点陌生,有点害怕。他所做的一切,连她这个大人都不敢去想。他是在自卫,还是在怀疑所有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