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人与神(上)
苏越、源琳娜和上条一树三人行走在山间,去拜访昨晚源琳娜提到过的山下小村。
准确的说是苏越和上条一树走在路上,源琳娜骑在名为三味线的老虎身上,当然……源琳娜说那是自家的猫。
区别不大,都是猫科动物
“你不是说你没有在这个世界看到过其他人类吗?”
“呜,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人类,毕竟他们都老的很快,大概活到五六十年就基本上死了,而且很蠢的样子,还说我是神,嘻嘻,明明妈妈都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神了嘛。”
这是一个让苏越和上条一树咧嘴的回答,大姐你就没想过有可能需要被开除人籍的是你吗?
你的年龄我都不吐槽了,关键是你的那些明显是黑科技的东西,你确定是人类科学搞得出来的。
“倒也不是完全不能解释……”上条一树略微退后了一步,从书包里摸出了一个平板电脑拨动道:“我昨晚上查了一个晚上的资料,源琳娜的父母我算是勉强有点眉目了,百五十年前,也就是米鹰国佩里黑船扣关,逼迫我们签订《神奈川条约》十年之后,各种新思潮在我国萌芽,但各方也都还处在试探阶段的时候,曾经的大武士家族源家曾经派出自己的得意后人,年仅二十八岁就达到了距离剑圣仅仅一步之遥的源雉京远赴大西洲拜访各国高手,他在大西洲经历如何暂且不论,但他归国之后便已经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据说这是因为他将西方战士的斗气融入了自己的兵法之中,因为他的这句话,也因为他接下来的一系列举动,国内才下定了向西方学习的主基调,当时的日本都以为源雉京会成为下一代的幕府大将军,带领源家重新走上巅峰,毕竟源雉京的实力足以压服整个暗世界,而源家的能量足以为他整合全部表世界……”
“然后呢?”
源雉京这个人苏越还是挺感兴趣的,当初来岛国之前翻遍典籍,大多都是跑马观花,唯有岛国历代用剑高手仔细琢磨,尤其是被冠以剑圣之名的,在他看来岛国的剑圣最次都有真人境界剑修的实力,而且更极端更疯狂,一剑之威怕是能和天师境界剑修比肩,而源雉京作为岛国历史上最后一名剑圣,还是融合了西方斗气的那种,如果还活着,苏越还真有过几年去挑战一下的冲动。
“死了”上条一树这个回答倒是不出苏越所料,毕竟源雉京当时就开始推动日本改革,然而日本却是之后又过了十年,在十九世纪八十年代于鸟羽伏见一战后才走上了明治维新的道路,而且说话算数的也从幕府大将军变成当了近千年傀儡的天皇陛下,让苏越吃惊的是他的后半句话:“当时所有人都说他疯了,一夜之间杀尽了自己的妻儿,放火烧了源家老宅,然后不知所踪。”
“当时?”苏越反问道:“那后来呢?”
很多当时堪称迷局的事情,事后都可以一目了然。
“据说是为了他游历大西洲时结识的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据说是巫师评议会中顶级的魔法师家系爱因斯贝伦家族的长女,而爱因斯贝伦家族据说是当年西方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炼金术师弗拉梅尔导师出生的家族,据说他们掌握有当世已知的四块炼金石之外的第五块,也是最神秘的一块——精神之石”
苏越挠头:“你用了很多个据说,但为什么我感觉你特别笃定?!”
“因为据说位于炼金术顶点的天上药,是具备打破铁则能力的物质之一,也是世界上唯二有能力打破铁则的物质——即使只是据说,也只有它们被称之为据说”
“好吧,另外一个是什么?”
上条一树盯着苏越看了半晌,然后缓缓吐出了一口气:“金丹,你们国家的金丹!”
好吧,苏越点了点头,东方神话的绝顶人物太上老君,以古代人文始祖之一,百家源流的老子为原型的人物所炼制的神奇丹药,倒是的确足以和西方世界流传甚广的天上药相提并论。
“你的意思是她的母亲把那颗最神秘的贤者之石留给了她,所以她才能做到以人类之身,受到异世界的法则影响吗?”
“虽然这个解释很不合理,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理由,毕竟那个村子你也听说了,和源琳娜一样有在这个世界出生的人,甚至于经过了这么多年,他们那些人应该都属于在这个世界出生的了,但他们都没有源琳娜一样的特质!”
苏越不得不承认上条一树说的有道理:“行吧,具体的情况我们到村子里应该就能搞清楚了”
“所以说你为什么对这种事情这么感兴趣啊,我们不是来找材料的吗?”
上条一树一脸头疼而绝望的表情:“我的使魔已经传回消息来了,发现很适合布阵的材料惹”
“树啊,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呢,还是应该对很多东西保有足够的乐趣的,我们走在路上是为了去到目的地,但是在路上如果能遇到有意思的东西,不也是很好玩吗,不要活得那么佛系,那么咸鱼嘛”
“你少给我灌鸡汤,身为一条咸鱼我进来早春之绘就是为了自己的爱好,对于别的没兴趣!”
“树啊,我突然发现你对我没有之前那么恭敬了,这里四下无人,你说如果我把你杀了,你的家族会为了你而和我这个前途无量的道门新秀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拼死拼活嘛?”
呵呵,上条一树敢拍着胸脯说以从心为家训的上条家族绝对不会,但他也敢拍着胸脯说,经过昨晚之后,他相信苏越绝对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然后他就被苏越打了。
“喂,你们两个在那里干嘛啊!”源琳娜跳下三味线对着二人招手:“早前村到啦,村长爷爷都出来迎接我们了,你们快点过来啊!”
“诶,你没有感觉到啊!”
“感觉到什么,痛吗?”上条一树揉着脸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苏越严肃的面色,以及他的眼中中自己同样严肃的面色缓缓道:“当然感觉到痛啦,就和眼前这浓郁的神明味道一样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