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生病这么多天,你有没有去偷吃。”秦烨嘴角微微上扬,右手抬起她的下巴,开始抚弄她的垂下的发迹。
“讨厌,你大早上,你就埋汰人家。
别吃早饭了。吃醋好了。”
刘影当然知道,欲擒故纵的原则。
假装推脱,试探着放开秦烨的手,想要他的怀抱。
没想到秦烨却没有任何挽留,双眼依然发散熠熠寒光。看着刘影只发冷汗,刚才身体的酥麻暖意顿时完全消失。
只身下一地麻木。
秦烨端着已经凉的牛奶,看了看放下。
眼神游离之后,重新交汇:“我要回去,夺走属于我的一切。”
如鲠在喉,刘影失望、绝望,却又似乎还在意料之中。
她不甘心自己好不容设计,逃离那个纷纷碌碌的一切,现在又要交入进去。
秦烨,天生就是王者,不属于平庸。
“那,孩子了?你难道希望他过着胆颤心惊的生活吗?烨,现在这样平平淡淡,悠闲富足的生活不好吗?我们根本不需要担心任何东西。虽然比不上之前的荣华富贵,纸醉金迷,可有你和孩子在我身边,这就是我最大的快乐。
一生最大的快乐。”
刘影只能押宝,将秦楚反复搬出来,通过这些天观察,她能明显感到,秦烨对这个孩子有着非同寻常的情感。
或许能......打动他的恻隐之心。
秦烨神情淡然,哄着秦楚睡着,轻轻放下。
点燃一支烟:“如果想要彻底的幸福,颖。眼前这些,不过只是短暂的泡沫幻影罢了。躲避和遗忘是没有意义的。”
他决定,他果然还是决定了。
“好,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会一直陪伴你,无论天涯海角。”
微笑着拥抱,刘影在心底已经开始默默决定,自己一定不会让玉沫再次活着见到秦烨。
她,必须死。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秘密,才不会旧情复燃。
风雨后,往往都会有彩虹,但新泽西州的今晚却只有入夜后的寒冷,葡萄果实缩进结霜的外套里面,像是漫天黑鸦的惨叫。
“下去吧。今天不需要人照顾,所有人都休息。”刘影吩咐安排好下人,一步步的走向阁楼。
拨开沉重腐朽的门板,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简直不知道玉沫是在这种地方将小孩生下来的。
掩住鼻子,努力不去呼吸,防止那恶臭翻腾进入自己胃部。
她点着一支奶白的蜡烛朝床榻上看去。
哼,跟死猪没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