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贺雄川杀机越来越重,在丰睿剑光笼罩他全身的时候,甲贺雄川动了,他手里的武士刀突然反射而出,一刀直取丰睿眉心,他只一眼就看出了丰睿剑法的破绽并且作出最有效的反击!
丰睿暗道一声厉害,今日的甲贺雄川已经不是数月前的那个人了,其一身武功可以说达到了世界颠峰强者的境界,两人瞬间便接触在一切,在这狭小的巷子之中,两条人影肆意发挥着全身武学,拼尽全力只为击败 对方!
车臣带领那二十人断后,边打边逃,等彻底摆脱狼魂的那些人追击的时候,车臣全身已经多了四条很深的伤口,鲜血一直流淌不止,只是他哼都没哼上一声,跟随他一起的二十名兄弟也已经只有十一个活着,这次 狼魂的突袭部队实在太强,车臣认为贝恺的决杀堂也不一定比这些人厉害。
逃出很远之后,大家都已经很累了,特别是车臣,他受伤这么重,流血太多,现在精神一放松下来,便感觉一阵头晕,身子已经非常虚弱。
“堂主,咱们还是先找个医院吧?”车臣身边一个兄弟见他受伤这么重,忙提议道。车臣忙摇头道:“不行,我担心前面还有伏击,咱们得敢上去。”
那人听了急道:“可咱没有车,怎么追的上?”
车臣摇头道:“等一会,等有车经过就挡下来。”
“是!”那人没敢多说,搀扶着车臣,大家一起向前面走去,其实他们也有几人受伤不轻的,但现在这种情况,大家都只能强忍着。
“堂主,有车来了!”
突然,一束灯光从前面隐隐射了过来,一个兄弟首先叫了出来。
车臣抬头看去,迎着车灯他眼睛根本无法看清来的是辆什么车,心头一动,喝道:“躲在两边,留一个人挡车。”众人听了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车臣是害怕这车不安全,害怕着了对方的道。
有十名兄弟闪开,就留车臣和其中一名汉子站在道路中间。车越来越近,在接近车臣两人的时候竟然没有鸣警,车臣和那人心头一沉,正准备随时闪开的时候,那车竟然在两人身前数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堂主!”
车臣几人还以为是对方的人,提着刀刚要准备再和敌人奋战一场的时候,车门打开,从上面跑出一个人来,正是车臣执法堂的成员。
车臣仔细看了车子一眼,正是自己车队的车,顿时放下心来,不过他面色一紧,沉声道:“你怎么回来了!如果大队人马出了事谁负责?”
来人正是车臣刚刚交代他让他带领车队去南方和丰睿他们汇合的那执法堂小头目秦三。那人冲到车臣前面,见车臣身边已经只有一个兄弟,顿时眼睛一红,道:“堂主,你快上车吧,前面没有遇上麻烦,兄弟们都 说了,不能丢下堂主你一人。堂主,就,就你们两人了?”
当时下车和敌人对抗的可是两百多兄弟,现在竟然只有车臣两人,他自然吃惊。
车臣听的眉头也是一沉,道:“你过来没遇上兄弟们?”他还记得,撤退的时候至少有上百兄弟跟随,后来抽了二十兄弟断后,应该还有七八十兄弟逃过来了的,他们怎么会不见了,难道他们没有沿着公路逃走?
“没有啊,我开车过来就遇上你,路上没有发现兄弟啊。”秦三惊讶的道。
车臣手一挥,躲藏在边上的十名兄弟都冲了出来,车臣道:“上车,去南方,走丢的兄弟们会想办法与咱们联系的。”
他负责着五千兄弟的转移,现在虽然走丢了近百名兄弟,但大局为重,他必须得保证大军没事才行,若是路上再遇上这样的突袭,兄弟们没个好带队的,虽然人多,只怕斗起来是一盘散沙。
众人上了车,掉转车头继续向南方行去,车臣上车后便吩咐前面的车辆放慢速度前行,他不亲自带着这些兄弟实在不放心,这可是龙炎一多半的战斗力了。
“轰。”
丰睿和甲贺雄川两人再次分开,丰睿须发张狂的向后飘舞,帅气而迷人的脸蛋上带着一丝笑意,只是嘴角全是血水,让他这笑容看上去更加邪魅怪异。
甲贺雄川胸口有一道口子,不过伤势不重,当他发现丰睿已经受伤的时候,便没打算让丰睿活过今天。
“再接我这一刀!”
甲贺雄川一声长啸,手里武士刀突然爆涨,随着他一刀挥出,一柄宽大的无形气刀以雷霆万钧之势闪电般轰劈而下。
丰睿面上带着沉重的神色,和甲贺雄川这一阵恶斗下来,他发现甲贺雄川的武功的确比当初厉害了许多,一手刀法更是出神入化,霸烈不失敏捷,简单而又直接,如此狂霸之气的刀法被甲贺雄川演绎的淋漓尽致。
丰睿有伤在身,与之硬碰了数招之后便有些感觉后力不继,但他并不想逃走,这样单对单的遇上可以比自己强上一分的高手,丰睿一点也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有心看看自己的武功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
劲风如同狂风暴雨一般闪电扑面而来,丰睿不闪不避,厉吼一声,身如游龙,提剑愤然迎上。
夜幕中,怪异的事情发生了,丰睿手中的莫邪似乎被主人的全身真气所催动,又似乎它本身的戾气与主人此刻的暴戾之气融合在一起,莫邪终于与主人达到了人剑相通的境界,只见那剑身越来越亮,耀眼的银色光 芒越来越强,似乎,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丝蓝色光芒,整个剑身四周竟然散发出一股淡蓝色的气流,随着剑被挥出去的那一刹那,四周的空气均被狂暴的戾气所冻结,一种无比沉闷的压抑感觉如龙卷风一样铺天盖地的向 甲贺雄川吞噬过去。
这一刻,甲贺雄川那本来灿烂而霸烈无比的一刀竟是黯然失色,看着迎刀而上的丰睿,感受着那铺天盖地般疯狂吞噬而来的狂暴戾气,甲贺雄川脸上终于露出了惊骇神色。
“呀。”一声爆吼,甲贺雄川手中长刀毅然斩下,去势更快!
“叮。”
“轰隆。”
似天空之中的一道闷雷,刀与剑亲密的接触在一起,两人并没有马上分开,衣衫飕飕向后狂乱飞舞,丰睿须发狂乱的披撒在后面,几缕短发,为刀气所断,飘飞在夜空之中。
“嘭。”
两人对视良久,同时加力,双双被弹开,落地后,丰睿已经面色苍白,单足跪在地上,靠着手中莫邪支撑着身子不倒,头微微下垂,地上,一滩鲜血。
甲贺雄川站着,他的情况比丰睿好不到哪里去,面脸的惊骇神色,下巴上胡须被鲜血染红,一身黑衣已经有多处被丰睿剑气切开,他手中武士刀插在地上,他能站着,全靠那把刀支撑着身子。
“喀嚓!”突然,甲贺雄川面色一变,身子一恍,一个跄踉,几乎扑倒在地上,他那把支撑身子的武士刀在这个时候突然从中断折!
“好剑!”
甲贺雄川毕竟受伤比丰睿轻一些,他强压下心口那种气血上涌的感觉,提着那断折的半截断刀,一步一步逼向丰睿。
丰睿头依然低垂着,风吹过的时候,卷起他那飘散的发丝,嘴角处,一根血丝竟然一直从嘴角连在地上,还没有断去!
似乎,他还在流血!
似乎,他已经睡着了。
渐渐的,甲贺雄川的步伐变得灵敏起来,这样好的机会,他自然要将丰睿杀掉,就算丰睿现在是装神弄鬼的欺骗自己,他也得做掉丰睿,根据他的了解,丰睿此刻受的伤要比他重,他根本没有必要再害怕丰睿使什 么诡计。
丰睿的确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之力,当他发出刚刚那一剑之后便感觉全身所有的精血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似乎所有的力量都被莫邪吸收过去,他一剑没能将甲贺雄川劈成两半,现在跪在地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 反抗能力。
他可以听见甲贺雄川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想要提起最后一丝力气在甲贺雄川走到近前的时候给对方致命一击,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现在根本使不出任何力量,他对莫邪产生了怀疑,这剑为什么在刚刚那个时候可以 引导着自己发出如此凌厉的一剑,可是在使出那一剑之后,自己为什么又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就如同一个废人一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凶器嗜主?
莫邪的戾气真的如此之重?
“哼,老夫虽然怜你是一个人才,如此强劲的对手,只怕日后也无法再遇上,但你挡了老夫的步伐,便只有一死!”
甲贺雄川走到丰睿跟前,见丰睿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他完全感受到丰睿身上没有一丝真气波动,但丰睿向来很狡猾,他又不得不多留心一些,此刻见丰睿还是这个样子没有动弹,他再不迟疑,手中那截断刀迅速递 出,直欲将丰睿脑袋从脖子上割下来。
丰睿依然没有任何反应,甲贺雄川出刀的速度虽然比平时慢了一些,但也是瞬间就抵达丰睿脖子处,眼见丰睿脖子即将被甲贺雄川一刀斩断的时候,突然一声娇叱,银光一闪,锋利的匕首直取甲贺雄川咽喉,速度 之快,比起甲贺雄川现在的出手又要快上许多。
甲贺雄川面色大变,他虽然可以一刀断了丰睿头颅,可是在他的刀斩断丰睿脖子的时候他自己的脖子也要被这把匕首所洞穿,他当然不想死,更不会甘心在这样的机会下和丰睿同归于尽,所以他只能疯狂后退,回 刀去挡对方刺来的这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