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玎玲。”
两人心头同时一震,约翰连退两步,丰睿的身子也被弹开。
后面,海轮已经一刀怒斩了过来,完全阻住了丰睿的退路。
狭小的巷子中,丰睿被约翰和海轮两人夹在中间,刀光剑气,肆意纵横,身边的墙壁被三人手中刀剑在上面留下无数条痕迹。
丰睿挥剑如风,对于这两人他丝毫不敢大意,心中更要时刻警惕埋藏暗中的狙击手的突袭,这一个月下来,他每天都保持着清晰的头脑,每时每刻都得保持对四周的灵敏感应,因为对手实在太强,哪怕是一点点的 大意,他都可能失去性命。贝尔一直端着那杆狙击枪,眼睛一只闭着,一只则瞄准了丰睿的身形,随着丰睿身子的不断摆动,贝尔也不断移动着他的枪杆,在丰睿动手的时候开枪突袭,这样虽然对自己的同伴也可能造 成威胁,但却可以更好的对丰睿造成伤害。
“砰!”
就在丰睿一剑将约翰和海轮同时逼退之后身子完全在外面的时候,贝尔抓住机会扣动了扳机。
“叮!”
贝尔心头大骇,眼中闪过不信的神色,只见丰睿随着枪声响起的时候,猛然挥剑,寒光闪过,贝尔打去的子弹竟然被他一剑劈开!
丰睿冷哼一声,眼角看了对方高楼一眼,心头一动,估不了身上许多伤口流血不止,一声长啸,微微矮着身子,冲到约翰身边,和对方交织在一起,不断晃动身形,让贝尔一时无法照准他的真实身影,更害怕误伤 了约翰。
海轮也冲了上去,丰睿更加肆意起来,他有游走在两个高手之间,更用无比诡异的身法尽力躲藏好自己的身子,贝尔如果开枪,那么很大程度上会对自己的人造成误伤,如此一来,暗处的贝尔懊恼的甩了甩手,心 中升起一丝无奈,这个中国的青年实在太难缠了!
“磁!”
失血太多,丰睿脑海微微一阵眩晕,手臂上又受了约翰一刀,而对方两人的进攻更加勇猛,将他包围在中间,两道刀光疯狂笼罩丰睿全身,将他完全阻死在巷子里面。
“这样下去非死不可,虽然可以暂时躲开那狙击手的袭击,但这两人身上太强,对自己造成的威胁更大,若再不伺机逃走,只怕非死在这里不可!”
丰睿心头闪电般想着对策,可是这巷子太过狭窄,两头都被堵死,要冲过去实在太难,马上就会被对方缠上。他心头大急,突然抬头看到上面墙头,心头一动,这墙头并不高,但跃上墙头逃走,危险同样巨大,暗 中那该死的狙击手实在太让人讨厌了!
左右都是危险,与其被对方缠死在这里,还不如冒险一试。丰睿心头计议已定,猛然挥舞手中长剑,连连刺出,将约翰和海轮两人逼退一些,看准时机,猛然纵身跃上墙头。“砰!”
子弹擦着面门而过,丰睿只觉得脸上一疼,暗暗心惊,身子马上闪电般冲向左边,逃窜而去。
“砰!砰!砰!”
丰睿的身法可以说当今天下难寻对手,但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贝尔所打出的子弹依然跟在他脚下跑来,而且最后那一强还射进了丰睿左脚小腿之中,让丰睿的身子略微停歇了一下,抓住这个机会,贝尔又一枪射 中了丰睿右边肩头。
剧烈的疼痛传来,丰睿全身冒出了冷汗,但此刻哪里顾忌得了伤口,微微摇晃这身子猛然掉入一个小巷子之中,消失不见。
贝尔虽然没能将丰睿击毙,但是对于今天的战果还是非常满意,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吹了吹枪口,向下面的约翰和海轮打了个手势,然后指了一个方向,正是丰睿逃走的那边。
约翰和海轮两人丝毫不做停留,马上按照贝尔所指的方向追了出去。
贝尔微微笑了笑,收起狙击枪,将之背在背上。
转身,贝尔眉头一挑,猛然倒退,面上现出一丝惊诧神色。
“吟。”
空中,一道微细的特制钢丝飞快向着贝尔脖子缠去。
贝尔的身手的确不若,他不仅擅长狙击,同时还有一身算是不错的武功,尤其是那双眼睛,更是精准无比,看到对方手中的那根发丝,他面色带着恐怖神色,猛然向后翻滚而出,刚一落地,他手中便已经多了一把 手枪。
枪口对准了来人,贝尔的脸色也渐渐轻松下来,邪邪一笑,道:“真是个美人儿!实在有些舍不得下手杀掉一个这么美丽的女人。”
“你可以开枪试试!”
贝尔轻笑一声,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作为一个杀手,他并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他扣动扳机,但却发现枪的扳机似乎坏了,竟然扣不动。
“蠢货!”
一根银丝在阳光下闪了一闪,接着,贝尔眼中露出惊疑无比而又不甘心的神色,手软了下去,嘴巴张了张,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吐出来。
在他倒在地上之后,才见他脖子上现出一条伤痕,血水从那细微的伤口处慢慢溢出,流淌在地上。
贝尔死了,死的有些不明不白,死的太不甘心,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是这样一种死法,更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死在女人的手里。
风吹过,扬起了女人的发丝,那万千发丝之中,似乎夹杂着一些银白色的东西,看似发丝,又似乎不是。
美丽绝伦的脸旁,冷漠的表情,还有那微微带着笑意的眼神,无论从哪个地方看,这都是一个让男人无法不想占有的女人,一个绝对美丽的东方年轻女子。
她,骇然正是张清。
自从丰睿隐瞒着她和李雨馨订婚之后,张清当天就选择了离开,她本来认为自己孤零零一人已经无处可去,唯一爱着的男人又有那么多的女人在身边,母亲死了,可是她却没有办法为母亲报仇,那个所谓的父亲, 自从她出生以来就没有管过她,她从来没有得到过父亲的任何爱,天下之大,突然离开了丰睿,她发现自己竟然是这么的孤独。
大哭一场之后,她毅然返回了云南苗疆,她想到一个人去母亲坟边守侯。
就在她守侯在母亲坟边的第三天,一个金发少妇竟然找到了深山之中。
这金发少妇看上去仅仅三十三四的模样,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她很美,有一种妖艳的美,可是却又让人不敢对她有任何亵渎的想法,因为她的眼神好可怕,虽然在面对张清的时候她并没有露出那种眼神,但有时候 却会不经意的流露出来,这让张清当时很是奇怪,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那金发少妇只说了一句话,做了一个动作,张清便没有赶她走,而且还将她留了下来。那女人说的话是:你想不想为你母亲报仇。
做的动作却是微微将头一甩,她身边的一株碗口粗大的树桩便分成了两截。
从此之后,张清跟随这个女人一起学习武功,转眼就是四五个月过去,在这期间,张清和这个女人也渐渐熟了,除了女人不告诉她身份之外,两人可谓是无话不谈。
张清从她口中直到,她叫艾菲儿,以前是一个杀手,不过现在已经嫁人。
张清问她为什么要找自己,为什么要教自己武功,艾菲儿笑了笑,只说她自己来的。一个月前,艾菲儿离开了张清,留下了一张纸条。
张清看过纸条之后才明白,原来艾菲儿竟然是自己父亲的老婆。
艾菲儿找到张清的确是她自己的意思,她说,因为当年受伤,所以她这一辈子是无法给张小浩生育孩子的了,她也曾经劝张小浩去找个女人为他生孩子,但张小浩从来没有那么做过。
知道张小浩还有一个女儿之后,艾菲儿便悄悄找了过来,她很想张清能够原谅张小浩,但她也明白,张清与张小浩一样,脾气倔强,是劝不过来的,于是她通过自己的方法接近张清,然后陪伴在张清身边数月,更 将自己一身武功传授给了张清,她很希望张清能够原谅张小浩,毕竟错误也不能全部归咎在张小浩身上,当年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张清看完艾菲儿留的纸条之后,在母亲的坟边坐了一个晚上,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原谅父亲,但想到母亲一生为了那个男人守寡,最后更为那个男人而死,她想到这些就恨,她恨父亲为什么没有陪伴在母亲身边,更 恨丰睿为什么也是那样的男人!
坐了整整一个晚上,张清第二天也离开了深山,她并不是去找丰睿,而是准备去缅甸,她只想为母亲报仇。
来到外面,道上流传着一个消息,说将军在缅甸自己的地盘被人抓走,似乎是中国方面的人干的,这让她心中一喜,以为大仇可以更加轻松的报了,但另外一个消息却让她面色大变,因为她听到了丰睿被黑手党杀 手集团追杀的事情。
虽然努力的让自己去忘掉那个男人,虽然可以狠下心来离开那个男人,虽然可以不去找那个男人,可是听到那个男人如此危险的时候,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只要那个男人好好的,她就什么都能够忍受。
但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那个男人有危险,所以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马上转移计划,来到了西方的过度,经过多次的打听,她终于找到了。
刚刚找到丰睿的时候,她看见丰睿满身是伤的与对方两个高手搏斗,她本来想去帮丰睿,可是暗处却发现了狙击手,于是她便悄悄潜伏过来,出其不意的将贝尔杀掉,只可惜了贝尔身为黑手党最难缠的一个杀手却 被她杀掉,对于贝尔来说,的确死的有些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