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别让情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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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有什么资格说悲伤 (2)

“不用了,就在对街就有个公厕,你在这等我就可以啦!”将手中的可乐地给黑帝斯后,瑶心转身承红灯将及时,快步走了过去。

五分钟后,瑶心从厕所里出来。还是红灯,所以她静静地站在马路边,冲着对街而站的黑帝斯甜笑。直到绿灯,通行的车辆一律在斑马线旁停了下来,瑶心才跟随身旁的行人一起走过街,却不料无意的转头间发现,一辆银灰色的新款奔驰的里的是——邱宇航,而他也看见她了。

这一刻,时间仿若静止,两人就这么呆愣的望着对方,忘了周围其它的事物,最快回过神的瑶心,快步得离开斑马线,在被一群人围绕的中心里找到了黑帝斯。

“跟我走。”她拉着他隐进一个街口的小巷。

“瑶心……”

“不要说话”瑶心专注的看着马路上,邱宇航快速的步下车,来到刚才黑帝斯所在之处,探头得四处张望,想找到刚才那抹与他对视的身影,当他经过巷口直奔而去时,瑶心将自己更加得偎进了黑帝斯。

一会儿后,邱宇航又折了回来,绿灯跳过红灯,汽车的停滞不前,使得后面的车子形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小阻塞,顿时汽车喇叭声四起,可这并不影响邱宇航继续找人的决心。

快离开吧!宇航,瑶心在心中不断默念。

一阵轻扬的合弦声,让邱宇航停住脚步“什么事?”

“总裁,您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到呀?客户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看了看茫茫人海,邱宇航无奈的叹气,回答:“我就来”说完,就回到车上,急速狂奔离去。

待确定他的离开后,瑶心站了出来,“我们回去吧!”

黑帝斯没有说话,只是默然的握紧他有些冰凉的小手。

“为什么不问我?”

“为什么要避开他?”

“人间只应该有一个陆瑶心不是吗?那个现在正躺在医院病床上,靠着输氧管与打点滴才得以维持生命的陆瑶心。”

……

无月的夜晚,细雨湮湮,瑶心轻巧的离开黑帝斯温暖的怀抱,爬下床在房间里附带的小冰箱中倒了杯水,慢慢啐饮。

遇见邱宇航,真的是件很意外的事,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样?前天时无意的在某处发现如今已经是二零零三年啦!也就意味着她离开‘这里’也有三年了,三年后的蓦然相遇却已物转星移,人事全非,即使他还是那个勤奋的邱宇航,而她却朝非夕比。

对于过去说不感怀是不可能的,曾那样侵蚀心灵的爱恋,曾那样以为一辈子都不会遗忘的那个人,那段情的肯定,在另一个奇异的世界,却做到的何其轻易,什么情,什么怨,什么一切让人快乐、痛苦的纠缠,到最后也不过一个人,一件事,不具任何意义,因为不具任何意义,所以没有曾经,没有你我。在此刻,爱情廉价的成为自己制造的痛苦产物,明白之后,也不爱了,不在爱了。

宇航……我学会忘记了,我已经忘记了,所以我不爱你了……谢谢你,宇航。

……

“走之前,再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细雨中,街道变得阴暗,人变得阴暗,连天空也变得阴暗,可是却丝毫不影响瑶心的心绪飞扬。

在金兰饰品城下车,瑶心在黑帝斯还未来得及撑伞前,拉着他的手快速的奔向大门,看着他不认同的眼神,她只是笑着,很开心的笑着。

流连于各个柜台,终于找到了瑶心想要得,“就这个了。”

这个一对新型的情侣对戒,也可作为婚戒,一大一小两个指环,是以百合花相扣制成的,小巧的女戒是弧度倾斜的百合,大一点的男戒则是环抱镶嵌女戒的镂空花形,现代千足金的亮度与巧妙的设计、做工,让瑶心爱不释手。

适戴过合适的大小后,瑶心附耳询问黑帝斯,“古咒文中我爱你,怎么写?”

黑帝斯疑惑的看着瑶心,虽然不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不过还是在纸上写出了如是字符。

“照这张纸上写得,刻在戒指的内面,马上拿,价钱不是问题。”

于是,一杯下午茶的时间,瑶心终于拿到这款精致的对戒,将女戒戴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间,将男戒递给了黑帝斯。

“我们这里已婚的男女,都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婚戒,所以我想用这个小小的指环,套住你的一辈子,你……愿意吗?”

感动莫名的黑帝斯低头给以瑶心一个缠绵悱恻的索吻,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要她为他戴上这个凝聚她对他爱的承诺的指环。

一转眼,瑶心与黑帝斯回到冥界已经一个月了,出游回来的他们,感情之于以前又甜蜜许多,一向勤于冥府公务的黑帝斯,开始出现晚起与突然失踪几小时的事例,这叫鬼嚎、鬼叫两人虽然打心里希望他们的王和王后感情和睦,生活美满,可是这段时间加剧在他们身上的工作量,压的他们不得不抱怨黑帝斯偶尔的不务正业。

另一边的瑶心则开始迷恋于绘画,大学时她主修的是商贸管理,之后副修的是美术,因为邱氏是一个以服装、首饰、珠宝、皮包等女性物件为核心研发的集团,所以她还特别的延学了服装与珠宝的包装、设计学,可是想不到学了这么多到最后还是没用上,现在画画也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想来真是有点杀鸡用牛刀。

为了方便她绘画,黑帝斯特地将孤云阁对面房间,弄成了一个画室,里面绘画需要的纸,笔,颜料都应有尽有,而且在画室里黑帝斯还费力的制造了一个光波稳定柔和的灵波球,悬浮于半空中,用来照明整个画室。

提起画笔,瑶心准备画一幅放在黑帝斯书房的百合花,她特意的在藏书阁里翻找了大量的图片,可还是觉得无法将它的神髓拿捏的适中。

“怎么办?想画都画不出来。”

冥思苦想了半天,却还是没想到该如何画那最重要的一笔,百合呀!百合,到底要怎样落笔才能最好的表现出你的清雅?要是现在能看到真得就好了。无奈的叹口气,瑶心准备放弃,不过这是脑海中突然闪过……晓梦居,那个可以透视过去与现在的魔镜。

于是,想到做到,瑶心快步的向晓梦居走去,心急的她大意的没发现途中不小心撞倒的那个并非一般的侍女,而是一直就对她颇具微言得黄泉女神——伊莎美雅。

“瑶心……”待瑶心离开不久,黑帝斯放下繁重的公务,抽空来看看她今天的进展如何。空空无一人的画室,画纸,颜料,画笔错落有致的摆放着,画架上则是一张仅用炭笔勾勒的寥寥数笔,光看形态大概是百合,不知道现在她又上哪去了?没看见人影的黑帝斯决定去藏书阁碰碰运气,要是没见到她,再安分的回去办公。

“王在找我们尊贵的非凡的王后吗?”伊莎美雅依门斜靠,略带轻嘲的话语让黑帝斯转头侧目。

“她往晓梦居去了”

晓梦居!去哪干嘛?那里只有一面……魔镜。想到这儿,黑帝斯脸色突变的掉头往孤云阁走去。

推开厚重的铁门,飞扬的灰尘让瑶心轻咳不已。

“参见王后,王后万安”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突然现身在眼前恭敬的行者君臣之礼。

“起来吧!你是……”瑶心疑虑与对此声音特有的熟悉感。

“王后不记得了吗?我就是传说中最为聪明、矫捷的魔镜,可显示出这世上一切的人、事、物,现在的,过去的,只要是曾经发生或正在发生的所有真实事情。”

如此自负的话,也只有它说得出来“可我上次都没看见你,只能听见你的声音。”

“王后身上流有冥界最精良的血液,自然可以看到我。”

原来如此“这次我想看陆地上盛开的百合,可以吗?”

“当然可以,王后身上的血就是打开通往各界的通行证,也是开启我穿梭五界的钥匙。”

说话同时,洁白、高雅的百合花群已经显示在水镜上,而通过由孤云阁直达晓梦居的一条密道中,黑帝斯通过暗门上的两个透视孔,看见瑶心盯着水镜一动不动的身影,虽然相隔甚远的他看不到镜面中到底是何画面,不过这样已经够。

对于魔镜的神通之处,瑶心一直都是知之甚少,好奇与他的无穷魔力,也因为她的突发奇想,所以她又要求着要看人间界的那个‘她’。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黑帝斯将这的话全当是瑶心平日内心渴望压抑的累积之声。他怎样也无法忘怀与她曾爱上另一个男子,人间界对于他就意味着一个他无法参与的过去,她的过去,所以他才会那么执著的要她死心忘了人界的一切,一切,包括她的家人,她的‘爱人’。

看着镜像中那个苍白、瘦弱的自己,瑶心觉得有种莫名的哀伤涌上心头,咸咸的,瑟瑟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不是应该只是睡着了吗?塌陷的双颊,浅若似无的呼吸,奇怪的头发颜色,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邱宇航的出现,加剧了极以隐忍的眼泪,他没有说话,只是细心的用着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她的脸,然后是她满手针孔的丑陋手臂,静静地为她梳理着长发。

“宇航……”泪水最终滑落,滴进光滑的水静,一阵涟漪后又再次归于平静。

对不起,她真得不知道会这样,这样让人心酸的模样……如果早一点知道,她会在当时就同意让‘她’静静死去的,真的。也许死去,才是对他们的一种恩赐,不是吗?

可她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泪流满面地轻声呼唤,让俺出的黑帝斯心痛不已,也愤恨不已,想不到到最后她还是会为‘他’掉眼泪。不愿继续看下去,黑帝斯安静的转身离开,就如同他来时般一样……无声无息。

……

“下午我去画室了一趟,没看见你。”看着怀中快要睡着的瑶心,黑帝斯语气平淡的试探。

“嗯……我去晓梦居啦!”细微的顿了一下,瑶心还是坦率地说了出来。

“我想画百合,所以才想到那儿去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忍不住想要解释点什么。

“是吗?”一句轻问后,黑帝斯闭上眼拒绝再说话,瑶心虽然觉得今天的黑帝斯有点奇怪,不过爱困的她,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