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还是逃不过主上的眼睛。”带着一丝赧色,春逢又本性使然。
“说吧,不是憋了许久了么?”
“按主上的吩咐,属下一行人从宛绸一路跟随着东方小姐。经过这两个多月来的观察,东方小姐似乎跟主上口中所说的不一样。”
“嗯?怎么个不一样法?”
他知道,自夕儿醒来后,就表现出与之前的不同。
沉着,睿智,时而有着不属于她年龄的气势,即使是心怀疑惑,纳兰明初也没觉得任何不妥,反而这样的夕儿更吸引他,更让他喜爱。
“使得一手诡异的银针,冷静,聪慧,心思细腻,而且还……”
说到这里,春逢带着些迟疑,看了眼神情温和,眉眼淡然的纳兰明初,不知道接来下他该不该说下去。
“还什么?”纳兰明初轻笑,他的宝贝他怎会不明白,不就是喜欢调皮捣蛋,还恶作剧么?
“冷心冷情!”
思虑片刻,春逢终是说了出来。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儿能做到如此冷心冷情,倒是让春逢刮目相看。
就因一件小事,便能把一个死心塌地跟着自己多年的贴身丫鬟毫不留情的赶走,甚至还毫不犹豫的绝了她的后路。这一点,他春逢定是做不到的。
“呵呵,有些时候,不是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的。比起这点,你差她还很远。”
夕儿赶走兰香一事,他在春逢的信件里早已知晓。虽不明白夕儿这样做的缘由,但定不是春逢信件内描写的那样简单。
“嗯,属下受教了。”春逢心领神会,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春逢的想法跟江枫不一样,常年在刀口剑下,权利阴谋中行走的人,人心的揣测定是比在人界历练了五百年的江枫还看得透彻。
江枫是神祗,心存的自然是人性最善的那一面,黑白两分,自己看到的便是觉得是真。
殊不知,这人生即是舞台,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没有看客,没有游客,更没有过客,每个人都是一演员,一个对自己的薪资从未满足过的演员,有的人演绎着本色的自己,有的人带着另一个面具演绎得神秘又高深莫测,而有的人在形形色色、林林种种的诱惑中早已迷失……
有容乃大,无欲则刚……
可又有几人能做到如此?
“你不是说夕儿有跟你约好下次相聚么?”
“哦,东方小姐发来信函,说不用再行相聚了。”
春逢说这话时明显的松了口气,他可没忘记第一次见到洛夕时,她可是将他这个堂堂的青龙堂堂主给整得有多狼狈。害得他第一次阴沟里翻了船!
呃,想想那次的“耻辱”,他可真不想再见到那看似纯良的丫头。
“你好像很害怕她哦?”
听着他如释重负的口气,纳兰明初的眼里闪过一丝戏谑,语气里是明显的幸灾乐祸,能让春逢吃瘪的人,这世上除了秋衣,恐怕就是他那宝贝夕儿了。
“呃,笑话,我堂堂青龙堂堂主,会怕她那个小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