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柔,你说桑妮为什么在警察局不做解释呢?法院的司法警察对于有人掉入井里的事件,没看出究竟是谁推的,所以没办法作为证明人,但是那帮大爷大妈可全都作证,所以,估计要调查一段日子,才能被释放了啊。不过我在想一个问题……”
管笑欲言又止,脑海中却出现当时跟桑妮沟通时的情景。
“我把你车子给砸了,你现在报警,我就能进看守所见瑗瑗了,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若是错过跟瑗瑗沟通,她就真要死了啊。”
“管笑!”
“噢,蕾柔,我突然想到,我要去见瑗瑗,桑妮拦着来着,可她这一次,会不会……”
“管笑,你是说桑妮没有进行过多解释,是因为她想要去到看守所里见夔依瑗?可夔依瑗是在首都看守所在押。”
就在这时,尉迟蕾柔接到了一通电话,是韩泰打来的,有关夔依瑗在押场所有变动的通知。
“尉迟律师,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跟桑妮讲了,她说会转告你们。”
“你跟桑妮讲了?怪不得桑妮会做成这种行为,韩泰律师,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呢?”
“桑妮当时主动跟我联系,想要私底下想对策,不告诉你们俩,可我没同意,只是透露了夔依瑗将要回到德凡市接受死刑枪决的事情,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你跟管笑去到周边,兴许能模糊的看见夔依瑗最后一眼。”
尉迟蕾柔听完之后,双腿发软的瘫坐到地上,管笑则把电话夺了过去。
“喂!韩泰律师,在你没跟蕾柔之前,我一直很尊重你,但现在,啥??”
紧接着,管笑也瘫到了尉迟蕾柔身边,或许在此之前,她们三个总是觉得夔依瑗能出来,而且是早晚的事情,毕竟她没有犯罪,但所有的证据似乎统统指向她,最可怕的是,夔依瑗居然并不反驳,在法庭上经常有要承认的架势。
“到底是咋回事啊?”
管笑往后一仰,看着天空,白云依旧那么纯洁,蓝天依旧那么清澈。
其实,这个世界从来都是简单的,复杂的却是人心。
“我曾经还嘻嘻哈哈呢,一度认为瑗瑗是被冤枉的,可事到如今,我也叫不准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说瑗瑗被判处死刑的时候,我是难受,但没有现在的绝望,瑗瑗的枪决好像真的要开始了,德凡市是瑗瑗的家啊。”
尉迟蕾柔的耳边,传来管笑的大声嘟囔,心里难受极了,她恨不得使劲儿全身解数,统统发泄出来,但她去庙寺那里许过心愿,方丈让她不吃青蛙,不跟人产生口舌,一个月内尽可能多的做好事,所以她硬生生忍下了。
“在上大学时,有一次她无意中跟我提过,若是有一天她死了,希望被葬在这里,回到她所在的小山村,那里有座灵山,上面有她的师父,就可以不被赶出师门了啊。”
“两位女施主,请把这个交给夔依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