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在大学呢,角色没太转变过来,凡事还愿意操心。”
管笑话音未落,桑妮便准备离开。
“没事,我出去了,把饭菜重新给你热一下,不然吃着都凉了。”
“桑妮,我已经吃完了,你要热盘子啊?哈哈哈。”
管笑的笑声里,充满了一丝无奈,她本想着笑只因为快乐,但当下的超低气压,根本不允许她再那么做。
“桑妮,如果不是瑗瑗,也跟蕾柔没关系,那是关于你的啊?”
管笑见着桑妮孤单的背影,很想叫住她停留,可现在的状况,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即将达到极限,便矛盾不已,既想听桑妮讲,又不想再听更坏的消息。
“好事还是坏事啊?如果前者你就说,后者就甭提了,反正只要人在,总有办法能解决一切困难,否则世界上就不会存在奇迹那种词了啊。”
“管笑,我想跟你坦白,你刚才所说的……”
“甭讲了,不是告诉你坏事不要再提,我明白你想要说啥啊,咱都是好朋友,心照不宣的事儿,我也听瑗瑗讲了啊,说你在我得疫情的时候,留下了不少钱,让蕾柔跟瑗瑗一起留下来照顾我,还买不同的电话卡,装成客户的声音,专门逗我开心,我都记着啊。”
管笑顿了顿,终于对桑妮讲出了那两个字,“谢谢。”
“不是这个,但当时我在首都的确有事情,却没有到那么着急的地步,却先走了,把你自己留在这儿,而那个病是有可能会死人的,可我还是觉得你没有钱重要。”
“之前有点自私的行为,都是可以理解,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说,是我这个寝室长当得不好,给你们惹麻烦了,我不应该吃老鼠肉,蛇肉那些,总之都是因为我,你们才彻夜难眠,我清楚就算回家休息,也会担心我,经常打电话询问我的情况,我都清楚。”
“你知道我当时没有选择继续陪伴你,在你最危险的时刻?你其实了解,却没有给我讲?”
“这种东西说了之后,自己跟你都不舒服,我倒是没有记仇之类的,只是不想再回忆过去,年少无知,反正我就不应该吃老鼠肉,后来才晓得那是从国外逃过来的进口鼠,而我觉得自己是国内的第一例,但在国外早就开始蔓延了,仅仅搞不清楚病情罢了。”
桑妮总算转过了身来,但嘴巴一张一合,好像仍旧有些难言之隐。
“所以说,我们祖国才是最强大的啊,在大好河山下,当律师应该感恩,桑妮,你能不能跟你所在的律所说说,别把你劝退呢?我瞅你就是个法律界的好苗子,敢作敢当,潇洒得很,像是男人的性格,从来不拖拖踏踏,至于曾经的那些事情,你也会跟我讲清,我给你竖大拇指,咋会怪你的啊,毕竟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命最重要,何况你当时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有一件事,我一旦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