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给蕾柔打电话没人接啊?她到底去哪了。”
管笑一个劲儿拨打着电话,似乎从知道夔依瑗下周就要被判死刑的那一刻起,除了哭泣就是打电话,一直没闲着,大概忙碌才能占据她此刻的痛苦,而笑容再也没出现在她的脸庞上过。
“喂!老公,你能不能……”
本来说不能找人的桑妮,此刻也跟丈夫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似乎案子出现在好朋友身上后,完全不能用理智去思考问题。
“桑妮,你别再问了,不是已经推测出来,瑗瑗由于得了不治之症,所以才疯狂敛财,那就没办法了啊,除非二审还能延长瑗瑗活着的时间,可现在的关键是找到韩泰律师。因为瑗瑗也不准我成为她的代理人了,把我取消了,只剩下韩泰律师一个,可能两人之间有什么交易,或者说瑗瑗清楚韩泰律师不能深入管这件事,而放她去死。”
“管笑,你是说瑗瑗不想活了?不对,不能,瑗瑗既然那时还在做案子,还在朋友圈显摆她的财富,某种程度上来讲,她对生活是充满热爱的。”
“那你说是咋回事啊?如今瑗瑗父母已经哭得死去活来了,要是瑗瑗真想活,能不在乎她年迈的父母?”
管笑跟桑妮越讨论,越把自己陷进了迷宫里,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样。
“我一开始的确觉得瑗瑗帮黑社会组织做法律顾问,给他们出谋划策了,但现在的结果是,所有人都把罪证推到她的身上,她却不反驳,如果真是热爱生活,那按照她的性格,咋可能搞成今天的局面啊?如今能调查的东西,能搜集的证据,我们也尽力了,可瑗瑗就是自己不争气,能怪得了谁啊。”
管笑说着说着,擦干眼泪,开始坐在地上,跟夔依瑗生闷气。
“算了,反正过些天她被执行死刑,谁都没叫,我们就都不去好了啊,她能那么狠心,我们为啥还惦记她?曾经的姐妹就当白处了,反正她当时也是拿猪血拜得把子,就是说明我们不是她姐妹。哼!就算我跟猪称兄道弟,也再也不管她了啊。”
“管笑,你别讲起话,你还记得尉迟蕾柔母亲给我们托梦时讲得吗?只要我们四个团结在一起,任何困难都能打败。”
“桑妮,我一向觉得你做事谨慎,可你在德凡市都没有违法,在首都也兢兢业业做律师,却因为瑗瑗被律所劝退,难道她就是够意思?我看她没有一天拿我们当成好朋友。从前上学时,寝室里要是没有她,我们也不会总是把你给落下,她没少说我们彼此的坏话,我都不想提了,可……”
“可夔依瑗心肠善良,只是心直口快,讨厌我仅仅是由于我像抢她家地的亲戚。虽然是八竿子打不着,但我跟她也算是远房亲戚,而且当初是我妈妈不对,她讨厌得没错。”
就在这时,尉迟蕾柔终于回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