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申请回避?”
很快,夔依瑗的案子开庭审理,而宿舍剩下的三个姐妹,包括辩护人管笑,眼圈都红红的。
“我申请回避,旁听席上的两位,是我不想见到的人,有她们在,我可能讲话会有顾虑呀。”
许久不见的夔依瑗,仿佛长了胡子一般,浑身毛发旺盛得很,而从前,她的细皮嫩肉,应该是一次次刮毛刮出来的,只是黑乎乎的脸蛋,好像更加看不清五官,可想而知,她这段时间肯定特别上火,却不能把内心的话语讲出来。
坐在开庭门外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正准备叹气,却变成了松口气。
“没事的。夔依瑗的精神状态不错,会把案件的事实,全部说出来吧。”
“会跟我们俩有关吗?”
桑妮的问话,让尉迟蕾柔不知如何回答,只好给对方看一样东西。
“辞职信?你明明没被律所劝退,说明非常器重你。好好表现,未来可期。”
“那你呢?桑妮,难道你不优秀?在我心里,你特别棒,只是我没像管笑跟夔依瑗那样表达,经常把内心的话隐藏起来而已。”
“我俩某种程度来讲,蛮像。但不需要你陪我,这会让我感觉自己很无能,事实上,我早就不喜欢做律师了,当主持人多好,没太多负担,也不会担心哪句话讲错了,就会要了谁的命。”
“管笑说你之前的顾问单位,邀请你过去,可你全都推掉了?交给了其他律师?”
“本想给你跟管笑,可是我那家全球连锁的律师事务所,一贯秉持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传统,不准许我那么做,只好交给同所的律师处理。不过,我几个月前,就不再接新案了,帮着夔依瑗弄弄不太规范的案子,全整好了,我就离开了。当然,在办案过程中,一些了解到的,对于夔依瑗有利的线索,也跟管笑讲了,写到了代理词里。”
“可能我这段日子,真的是白忙活了吧,实质的忙,一点都没帮上。还跟管笑闹掰了,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耍小孩子脾气,但压抑久了,的确心里难受,大概把她当成家人,才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尉迟蕾柔,你看我跟管笑好,有点吃醋了,其实我大学四年,一直都是你的那种感觉,总是在你们三个以外,插不进去任何话题,似乎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不然,也不会后来把管笑从我家给撵了出去,真是难为情。”
桑妮讲到这里,双手捂着通红的脸蛋,仿佛两人只有不停的讲话,才能安抚不能进去庭审的遗憾。
“桑妮,你后悔吗?”
“我后悔。”
尉迟蕾柔眨了眨眼睛,将头转到一旁。
“我后悔给你们云山律所打电话,核查你的事情,我应该相信你,因为你值得我把你当朋友。”
“还以为在夔依瑗的委托书上,添加签名字后悔了。我也后悔了,后悔没在大学里,就接受到真实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