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尉迟蕾柔赶到殡仪馆的外面,看见管笑正在“卑躬屈膝”的发着名片,样子十分猥琐。
“我是云山律师事务所的管笑律师,我刚刚转所,之前是克巧律师事务所的执业律师,我所待的地方,全都是大所,办案质量肯定得以保证,不会像是小所那样,今天接待了你的案子,明天就倒闭。只是我的名片,请留存,什么时候有法律问题想要帮助,随时跟我联系,凌晨三点也行,也是你家里有死人,我也可去帮你抬过来,毕竟我准备长期在殡仪馆外面拉案子,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你会不会说话呢?就你这样的,还是律师?律师界没人了?让你像一只老鼠似的,到处恶心人,还家里有死人也找你?你包送天堂?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还敢诅咒我们家有死人?这刚死一个,难不成马上还得来一个,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管笑一个劲儿的点头,似乎认为对方教育得是,不停赔礼道歉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调解是不太行,我不太会劝人,曾经还给一个快要跳楼的当事人劝跳楼了,幸亏楼下有气垫子,不然我跟那当事人都得摔成肉酱,还有一次……”
“管笑律师,原来你在这儿,我找你好久,有法律问题想要向你咨询,上次调解的案子,你办的非常好,所以这次我的听朋友介绍,莫名而来。”
“蕾柔?”
管笑怔了怔,不清楚尉迟蕾柔竟能找到她,还以为这里最隐蔽,能远离城市里的是是非非,让心完全的安静下来呢,何况这里也是离着去世父母的骨灰最近,管笑根本没有钱将父母的骨灰盒移到正规的坟墓里,所以,只能让他们在这儿暂时安息。
“想不到,你调解还挺厉害?居然有客户找到殡仪馆,不怕晦气?那你的名片我就收着了,今后有法律问题,我就问你了,不过真的几点都行,我家人去世了,我最近可经常失眠,凌晨3,4点都睡不着觉,那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也行?”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你什么时候需要,我什么时候到。”
“你还能上门服务?”
“可以的,付往返的公交车钱就行,要是半夜让我过去,需要付来回打车费,毕竟公交车的营业时间,没有到凌晨,哈哈哈。”
“管笑。”
尉迟蕾柔见到缩脖端腔调的管笑,跟潜在客户,弯腰推背的送行,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管笑,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桑妮跟夔依瑗也给你打了,你都没回。”
“蕾柔,你管瑗瑗叫大名夔依瑗?你俩吵架了?不能吧,大学四年都没见过你俩拌嘴,你从来不跟她一般见识,只不过她的嘴巴不好,总爱得罪人,别告诉我,你真的跟她闹矛盾了?”
“夔依瑗跟我断交了,说再也不跟我们任何人成为姐妹了,她退出姐妹团。”
“跟你断交?她跟我闹就闹……”